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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冷暖自知,何必爭那些無謂的面子呢?萬惠芳相信,丈夫不是沒良心的人,在她眼裡,丈夫更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大孩子,他只是犯了一些錯,自己應該教導他的。
善良的萬惠芳,在陸聞陷入無盡的自責和懊惱的同時,開始反省自己這二十多年來,作為妻子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了。
萬惠芳想到了,丈夫是個心高的人,他所研究的,自己插不說話,在很大一方面,自己缺乏和丈夫的對話和交流,丈夫工作上的事從來也不跟她講,萬惠芳想以後一定要多聽聽丈夫陸聞工作上的事,不管自己聽不聽得懂。
而在陸聞,他看著妻子萬惠芳前後忙碌,為自己的病在醫院照顧自己,病好回到家後讓自己在家修養,自己一個人風雨在外,還要替自己擋著那些討厭的記者,妻子萬惠芳人性中如珍珠一般的聖潔光芒,讓陸聞慚愧不已。
一天晚上,陸聞對妻子小聲地說道:“惠芳,我想辭去學校的工作,到國外做研究,你跟我一起出去吧。”國外一還不錯的大學對他發出了邀請,這些邀請還是早幾年的,到現在還有效。
萬惠芳說道:“不去,哪裡跌倒的就從哪裡爬起來,就在楚大。”
“可是,可是……?”陸聞腦門冒汗了,他知道妻子一定不會怎麼贊成的,畢竟離開生活已經各方面習慣,有感情的城市是困難和難捨的,但他沒想到妻子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陸聞從妻子身上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感受到妻子的堅忍。陸聞這才想起萬惠芳是個孤兒,回想這一段日子,妻子不正是靠著這一份堅忍在支撐著瘦弱的她嗎?
陸聞想起可笑的自己,從前他和萬惠芳談戀愛、結婚,居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萬惠芳是個孤兒,沒有任何親戚朋友,他這個堂堂的知識分子,就不需要淹沒在中國特色的,數不清的人情關係裡了,那時候的他,真是個地地道道的書呆子,只願用全部時間來做學問。
陸聞的眼神複雜,有羞愧,有敬佩,有矛盾。
妻子萬惠芳說道:“陸聞,你這一走,就是個地道的逃兵。我不懂你的事業,那個美國大學對你的發出邀請我也知道,那是早幾年的事,你那時候不去,是因為在楚大才是適合你的。”
“可是,可是現在不同了,對我來說,楚大已不同過去的楚大了。”
萬惠芳說道:“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知道做人是不能輕易放棄的,就算你離開楚大,可心裡的結不解開,走到哪裡都一樣的。”
“惠芳你的意思是?”
“就在楚大,我們就在這裡,繼續做下去,哪怕是學校只讓你只當一個助教,你要要繼續下去!我永遠在你身邊!”
陸聞的眼淚一下流出來,握住妻子的手,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
陸聞老師一週下來,他雖然過得很難,但總算堅持下來了,而且他發現他越來越能應對學生的目光了,講授的知識本就是他拿手的,他心頭有一種久久壓抑的東西在身體劇烈地衝突著,總想找個出口噴薄而出。
十月四號這一天,陸聞有事要去辦公室一趟,走在主幹道上,正好迎面碰到多日未見,自己從前心愛的女弟子舒夜。陸聞遠遠看到舒夜的時候,那一剎那,陸聞幾乎有掉頭而去的衝動。可是,陸聞心頭一種聲音在支撐著:“別怕,沒什麼怕的,遲早都要一一面對的。”
陸聞的心七上八下,天啊,路是這麼漫長。
顯然,舒夜也看到陸聞教授,她的前任導師。
看陸老師的神色,就知道他很尷尬,不願碰到自己,可是碰到了又只能強撐著。陸老師此時此景,像極犯了錯的孩子。當女人心中開始準備原諒男人所犯的錯的時候,就一般會覺得男人犯錯像孩子一樣。
兩個人相遇,然後停住,周圍的人群依然流動。舒夜先說道:“陸老師好!我聽說過師母的事,她真是個偉大的女人。”是的,舒夜零星聽過同學之間傳著師母對老師不離不棄事,這個時候,一個人的罪惡,更突顯另一個人的偉大了。
舒夜這樣的開頭成功地打破了陸聞心頭的尷尬,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舒夜,你的畢業論文進行得如何呢?”
舒夜說道:“最近時間很忙,一直還沒時間了,還沒定方向了,陸老師有什麼好的建議。”
陸聞想了想,說道:“我的研究方向是在房地產,所以我也建議你也定在這個方向,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喜好,而是房地產關係民生之本,很有可以鑽研的東西所在。最好是能找一家有特色的房地產公司進行跟蹤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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