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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你讓開!”
“宇闐哥,你不能走。”她攔著他,伸手去拿他拿在手上的行李箱。
“你的護照我收起來了,你不許走!”她認真地道。
“沐凌菲!”
他惱了,行李箱往著地上重重一摔,瞪著她。
“宇闐哥,請你和我結婚!”她看著他,堅定說著,“你一定要和我結婚。”
“為什麼!”他大聲地喊著,“為什麼連你也這個樣子?沐凌菲,虧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
“宇闐哥,請你和我結婚。只要你肯和我結婚,我就把你的護照給你,還會給你準備一張機票,讓你去找銘兒,不然,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在哪裡!”
她咬著唇,一字一字地說著。
“沐凌菲,是你讓她出國的?!”他怒極,指著她的鼻子道,“好,有你的,我真是小瞧了你,結果你才是最深沉的那個人!”
“你想結婚,我就和你結婚,但是你要知道,藍家大少奶奶不過是個虛名而已,這輩子你都別指望我會愛上你,你就守著這個虛名一輩子吧!”
他終於憤怒地離開,轉身上了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頭,誰敲門都不開。
有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一句帶著哀傷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宇闐哥,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這一次,他看個分明。
這是夢吧,藍宇闐想,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瞧見她的淚呢,院子裡頭那一棵梧桐樹花開正豔,一陣風吹過,淺白色的語桐花撲簌簌地掉落下不少,像是下了一陣花雨。
夢裡頭,我們正青春,還年少,夢裡頭,誰知道花落有多少。
這是夢吧。
藍宇闐很想醒來,他應該醒來的,他告訴自己,這都是夢,在現實之中他從未看到過她落淚,也從未聽到過她的那充滿著無奈的一句話。
越想醒來他卻怎麼都醒不來,像是有一雙手緊緊地禁錮住了他的靈魂,讓他在夢靨裡頭沉睡不醒,思緒明明是清醒的,而他還陷在那個夢境裡頭,逃不掉,或許,這是另外一種想讓他承認過往的一切,承認沐凌菲那個女人,不管是歡喜還是惱怒,不管好的還是壞的,他的人生的確是和她掛過鉤的,就像是相交線的那一個焦點一樣。懶
那畫面一轉,到了一處教堂。
看內部結構,那教堂不是特別出名的,不是巴塞羅那的,也不是米蘭的,只是B市一處教堂,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一條鮮紅色的地毯鋪在地面上,在耶穌神像下,牧師站在宣告臺後面,而臺前站了穿著一身白的男人,他的胸口彆著一朵鮮紅的玫瑰,教堂的椅子上坐了許多的人。
藍宇闐站在教堂的一腳,不是很顯眼的位置,他知道,現在的他夢到的是過去,哪怕他跑出去對著所有的人喊話,他們都不會聽到什麼。
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靜靜地看著曾經的過往,看著那個年少氣盛的他在所有的親友見證下的這一場婚禮。
藍宇闐看著那些個親友,他們也讓他有些熟悉而又陌生了,有幾個和他父親年紀差不多,還有兩個比他父親年長一些的,他後來才知曉,在他出國那幾年,他們已經過世了,有些是因為疾病,而有些是因為金融海嘯的關係富貴了一輩子受不了破產的打擊,跳樓了。蟲
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看著很頑強,在有些時候脆弱的不堪一擊。
而在夢境裡頭,他們還保持著他印象之中的容貌還有金融海嘯之前的富貴,一個一個光纖靚麗,男人身上的名錶,女人身上的鑽石珠寶,豪車名款,這婚禮可以堪稱是B市最豪華的婚禮之一。
藍宇闐看著那個時候的自己,二十三歲,剛從學校畢業不久,原本在父親的計劃中,他是要進入藍氏企業從底層做起,徹底地接觸藍氏企業的經營,然後入主董事會,成為藍氏的管理者。
他也想好了,他給自己兩年的時間去了解藍氏,父親一年比一年年邁,也是時候讓他輕鬆一些了,如果沒有這一次婚禮的話。
藍宇闐到現在還能夠回想著自己當年被逼婚的感覺,又氣又急。氣的是自己被逼婚,卻又無可奈何,他的護照被沐凌菲拿走了。他一直以為菲兒她是懂他的,後來才發現這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而已。
他急,急的是不知道銘兒去了哪裡,急得是怕他已經簽了這結婚協議,最後父親和沐凌菲最後還是會反悔。她都能夠死死地巴住他一定要要和他結婚的,他也不意外她做出反悔的事來。
音樂聲響起,藍宇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