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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予卿看著銘兒，她是真的徹底地改變了，明明以前的時候她是個瞧見只流浪狗也會從自己的便當裡頭省出點飯來餵食的女孩子，而現在，她已經冷血到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起如何買兇殺人的事情了。

“這事得從長計議。”

高予卿應了下來，雖然他是不大讚同再去綁架那個女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往後的經濟來源都要被切斷了，他也是不敢直接和銘兒鬧翻臉的。

“這才是我的好哥哥。”銘兒拍了拍高予卿的臉，起了身，轉身進了浴室開始洗掉沾染上身的他的氣息。

高予卿也不看銘兒，只是從床頭櫃的抽屜裡頭摸出了自己的香菸，從那煙盒之中摸出了一根香菸來，點燃了慢慢地抽著。

如果不是銘兒她說，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甚至他也快要忘記了沐凌菲是長得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恍惚只記得那個女人有一雙冷靜的眼神，還有鎮定的氣場，而現在卻是慢慢清晰起來。

聞香識女人，有些女人像茶，入口的時候清香撲鼻，越到後來越淡，而有些女人像酒，越久越香。

無疑的，銘兒就是那一杯茶，年復一年地飲了，漸漸有些淡了，藍宇闐回憶起以前的和銘兒的那些年，很美好，甜蜜的每天就像在熱戀一樣，而這些年，似乎漸漸地，他已經不大記得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似乎就在吵吵鬧鬧之中，為了名分而吵，或者為了他少看了她一眼而吵，重複了又重複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先低頭，送上名貴珠寶，或者最新的時裝，她先低頭，送上甜蜜香吻和火辣的一夜，然後，他漸漸地覺得有些空虛，想著難道以後結婚之後的生活就是要這麼一直相處下來麼，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那未免也實在太乏味了一些，乏味到讓他有些空虛。

女人到最後不是成為那一抹蚊子血就是成為那心頭的那一點硃砂痣。

藍宇闐下午的時候沒有去公司，因為他不想頂著一張浮腫的臉去被自己的員工猜忌，也不想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回了家，並沒有像是往常回家的時候那樣，看到銘兒在家裡頭等著他，女人，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忙，逛街購物美容。

而男人，事業，客戶，女人。

當然還有他弟弟那樣的，尋找一個女人。

藍宇闐回家的時候剛好趕上他這個已經有兩星期沒有回家的弟弟回家來取走自己的東西，對他來說，這裡連家勉強都算不上。

藍宇恆很少回來，偶爾回來的時候也是瞧不見自己的大哥的。他一直覺得他的大哥藍宇闐最愛的是公司，然後再是女人，當然這個女人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賤人，只有他才會覺得是個寶貝。

這個家，早在父親去世之後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宇恆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回到這裡來的理由了，他那一間別墅倒有些家的味道。懶

薛芊依，那個有幾分像是菲兒的女孩子的確很不錯，每個月要求不高，每天都會作足夠兩個人吃的家常小菜，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她很安靜，平常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頭看書，也不吵她，就像是另外一個菲兒一樣。有些時候，他幾乎是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看到的人是誰，或者是透過她能看到誰。

宇恆覺得自己是養了一個菲傭偶爾兼職寵物，而不是養了一個女人。

他提著東西下樓，現在的他還在於尋找菲兒，茫茫人海，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蹤跡，沒有出入境記錄，越發難尋。

下了樓，他看到了藍宇闐也回來了，這個寄情工作的男人居然也是會沒事提前回來的，而且還是帶了彩，一張臉腫得和豬頭一樣。

“喲，老天開眼，終於有人替天行道了！”宇闐嘲諷地說著，自己這個哥哥，他早就已經很想揍一頓，只是一直都沒有動手而已。

宇闐也不理會宇恆的嘲諷，反正自己這個弟弟對他總是沒有什麼好口氣存在，不嘲諷上兩句總是不安生。蟲

“被男人打的那叫大快人心，被女人打，那就叫罪有應得！”宇恆更加口不擇言，只差沒有拍手笑上兩聲。

“藍宇恆，你說夠了沒有！”

藍宇闐惱火了起來，原本被菲兒打成這個樣子，他心裡頭就有些惱火，奈何這小子天生不上道還要在這裡唧唧歪歪，他也不想揍這個小子，揍完了頂多也就是一句惱羞成怒。

“怎麼，還真的是被個女人打的？”

宇恆覺得自己興頭是被釣了起來，尤其是在瞧見銘兒走進客廳的時候，他的聲音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