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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衣襟，不甘地問著，她覺得他們已經是見過的，但是為什麼她會完全沒有半點的印象，她的記憶裡頭怎麼都找尋不了和他相關的印象。

她越發用力地想，只覺得空空的，好像她忘記了一段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

蕭晨沒有想過，他還能夠再見到菲兒。

在她失蹤的第一個月，他半點都沒有吃好，也沒睡好，在迷迷糊糊之中總是能聽到菲兒叫他的聲音，他總是怕她不好受，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他了。大哥覺得他得了臆想症，逼著他來了診所從新掛診，想要用工作來麻痺他。

在重新掛診的時候，他也順著大哥的意思，以為只要工作繁重上一些，總是會讓他沒有時間再去緊張些別的，可在空下來的時候，他卻加倍地想她。

想她的一切，想著她或許有一天會走進他的診所，然後看著他。

可蕭晨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這種情況，她像是不記得他了，她問他，他們是不是認識。

“你是我的太太。”

蕭晨看著菲兒，她的眼中有些慌亂，她攥著他的衣襟一邊又一邊地問著，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也很疼。

她才十七，怎麼可能會結婚，但是直覺地她又相信眼前這個人不是在騙她，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菲兒拼命地去想，可不管怎麼做她的腦袋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壓著，只要一用力想，腦袋就突突的有些疼，像是不讓她想起來一樣。

“我們半個多月前剛剛領了證，我們說只要一結婚就去加拿大定居，可你在婚禮的前一天，失蹤了……”蕭晨慢慢地說著。

“我今年幾歲？”菲兒問著，“我才只有十七歲，我怎麼可能會結婚……”

“你二十六了，菲兒。”蕭晨拍著菲兒的後背，輕聲地哄著，“你今年已經二十六了，不是十七。”

“二十六？”

菲兒吶喃地重複著，她明明才十七，之前她不是還在唸高中麼，她還是個高二的學生，很快就要投入到高考的陣營之中，她會很忙，她答應一定要考一個好的學校，還甚至和一群同學約好了，等到畢業那天一定要用垃圾袋套頭暴打滅絕師太一頓。

“十七，二十六……”菲兒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突地疼，她伸手抱著腦袋，一臉的痛苦，“頭疼，我想不起來……”

“我想不起來，我真的想不起來，我不要想起來，我不想想起來，太疼了，我不要……”

菲兒哭了起來，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很疼。

真的很疼。

只要想起那些事情，她就覺得很疼，她不想要想起來，想起來有什麼好的，那隻會給她痛苦而已。

菲兒聽到耳邊有一個聲音在說話，那是一個充滿著痛苦的女人的求饒，她一聲一聲地說著太疼了，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痛苦，讓人不忍。

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