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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了。現在不是跟你吃什麼的問題,而是吃什麼我不會在背後被他們戳脊梁骨的問題,你懂嗎?”
你懂嗎?
顧小白確實搞不懂,只好呆呆地站在那裡,只有靠眨著眼睛表示他還活著,還沒有被震駭死,然而,小雪還是慢慢轉過身。
“我現在心裡很亂,我先走了。”
說完,小雪拖著沉重的腳步黯然離去。
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想吃肯德基喔……”聽完全過程,羅書全看著窗外,悠然神往。
“好,過一會兒我們就去吃,吃到你吐為止!”顧小白恨恨道。
“我真不知道你在這兒愁什麼,”轉過頭,羅書全臉上全是說不上是興高采烈還是幸災樂禍的笑意,“這是多好的一件事兒啊!你自己想想,小雪,名字又好聽,人又漂亮,又年輕,貌美如花,最重要的是一顆心像塊璞玉一樣,純潔無瑕。這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啊,你還在這兒愁眉苦臉的。”
“我愁眉苦臉了嗎?現在愁眉苦臉的是她啊,不是我啊!”
“要不,你把錢全部送給我吧!”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啊?男人什麼時候開始比誰更沒錢了?”
顧小白在羅書全屋子裡轉了八百圈,終於爆發地叫喊出來。
從古到今,男人比的都是誰有錢。
突然面臨比誰沒錢的場面,顧小白不僅毫無經驗,簡直被一棍子打蒙了……
“哎呀,你就體諒體諒他們吧。”羅書全看顧小白真愁苦了,“我們當年不也是那樣嗎?”
“哪樣啊?”
“仇富啊!”羅書全大喊道,“我們念大學哪會兒,要是學校裡哪個漂亮點兒的女生被學校外的什麼老男人接出去,酒吧裡喝個小酒,聊聊天兒,結個賬一出手就是幾百塊錢。幾百塊錢是什麼概念?是我們那時候一個月的生活費啊!”
顧小白追憶了一下。
“是啊。”
“那還不是想掏刀子殺人啊?”羅書全繼續說,“可殺人犯法啊,那隻好道德攻擊啦。說這個女孩子墮落啊,下流啊,不要臉啊,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其實幾百塊錢現在看看算什麼啊,隨便吃頓飯就沒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們所謂的老男人,也不就是我們現在這個年齡?”
三十歲出頭的老男人……是大學男生的天敵。
“有道理啊!”顧小白恍然大悟,“也就是說,現在我們變成了我們當年仇視的物件?”
“完全正確。”
“不是,”顧小白呆了一會兒,使勁搖搖頭,“問題是,我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有錢啊?我覺得我自己可窮了,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最窮的——當然不包括你。你知道我們那電視製作公司的老闆嗎?談個女朋友就送輛寶馬,談個女朋友就送輛寶馬,你知道我當時都怎麼想嗎?我都想把他給閹了,誰受得了這個刺激啊?遠的不說,就說左永邦,談個女朋友就送張附屬信用卡,隨便刷,弄得我有一度也很想成為他女朋友。這些人——小雪那幫同學都瞎的啊?怎麼就覺得我有錢呢?”
“哎,我都跟你說了……”羅書全說,“有錢沒錢這個東西都是相對的,都是隨著交際圈、眼界提高而提高的。問題關鍵不在這,關鍵是現在小雪覺得你有錢了,他們同學也覺得你有錢了,你就是有錢了,你就是大款了!懂——了——嗎?!”
羅書全衝著顧小白的耳朵大吼。
顧小白不管懂還是不懂,但確實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再打電話給小雪,小雪都不接了,接也是不鹹不淡地說兩句,但也沒提分手,讓顧小白次次碰軟釘子。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原來不是窮,而是你明明是個窮人,卻被人家當成大款。那種屈辱與悲憤,就像一個純潔的少女,被人當成蕩婦。
“那能怎麼辦呢?”顧小白每天都看著寂寞的手機想。
這一天,電話終於來了,來的卻是羅書全的電話。
“喂?你在哪兒啊?”羅書全在電話裡說,“我剛才下班,在路上看到小雪……和一個男孩子手拉手在一起走啊。”
和一個男孩子手拉手在一起走啊……
按說到了這個份上,顧小白可以死心了。因為他對這種情形,這種事態確實束手無策,但他又不甘心——自己確實不是大款啊——莫名其妙死得這麼冤。死在有錢而確實又不是真的那麼有錢這種詭異的局面上。於是,他掛了電話就出門打車(看,連車都沒有)到小雪唸書的職高門口去堵她。
不知算他幸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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