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哎喲喂……”
顧小白轉身,拍著心臟,埋怨地看著羅書全。
他寫了整整一個通宵,雖然不知道寫了點啥,但被摧殘了一個晚上,好像《七宗罪》裡被折磨了一年的人,隨便一個舉動就能被嚇死。
羅書全嘆氣,顧小白也嘆氣。
“你上班啊?”
“啊,廢話,你還不上去睡?”
“我跟你一起去上班吧?”顧小白摟著羅書全的胳膊,很是依賴,還心事重重。
“不要啦!我是去上課!這樣算什麼?”羅書全使勁甩開他手。
“求求你,求求你,我給你跪下啦……”
顧小白是一個自我念頭主導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羅書全沒辦法,只好被他拖著,直到坐上一輛計程車。兩個人坐進去,顧小白貼著窗戶。
臉被斑駁的陽光照下來,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悽美感呢……
“到底什麼意思?”羅書全忍不住發吼,“向日葵!”
“我在躲著莫小閔……”
向日葵轉過頭,臉上劃過一滴晶瑩的晨露……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再過幾天是莫小閔的生日——這一點莫小閔沒有主動跟顧小白說,是顧小白無意中看到莫小閔的身份證後記下的。顧小白打算在莫小閔生日那天給她一個驚喜。
但驚喜的關鍵在於,先驚,然後才能喜。
而驚的關鍵在於——毋庸置疑的——對方對此完全不知情。
這才是所有事情的前提。
“有一個詞叫欲揚先抑你知道嗎?我預備給她大驚喜,就要在之前表現得比原來更加冷淡,更加冷漠,更加不在乎我們這段關係的樣子。我只有前期壓下去,到後期揭曉的時候才會出效果,不然沒對比,她也不會有‘哇!SURPRISE’的感覺……”
“……”
“她生日前幾天,萬一跟我提起要過生日這事,我就變成只能應景地送她禮物了。這太沒勁了,計劃就全泡湯了。”——顧小白再安排也顯得這是“被要來的”,沒有那種被苦苦壓抑後再釋放的冰雪消融感。
——那一刻,陽光普照大地。
——那一刻,莫小閔痛哭流涕。
——那一刻,顧小白所有精心安排的一切才有了意義。
所以前提是,顧小白這兩天不能讓莫小閔見到他,“不能聽”“不能看”“不能講”。
這就是顧小白這兩天躲著莫小閔的原因。
現在大家知道找一個“編劇”或者“作家”當男朋友是一件多麼倒黴的事情了吧……
羅書全花了五分鐘才聽懂,又花了五分鐘才消化。
但是他花了零點五秒鐘就向計程車司機表達了他的意見。
“師傅,靠邊停一下。”
顧小白就這麼被羅書全扔下車,望著揚長而去的計程車,環顧四周,完全不知道身處何地。
“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呢?”
清晨的陽光——好刺眼。
羅書全對顧小白這麼蠻橫的一個很大原因就是,他跟AMY剛剛開始戀愛。眾所周知,一個人剛開始戀愛,就會覺得周遭的世界全是稀薄的,可有可無的。唯有自己和他戀愛中的那個人才最為關鍵和重要。就像相機裡的焦點,後景全是模糊一片,哪怕地球毀滅了也無所謂。
但這顯然僅僅是他自己的看法——或者說男人的看法。
女人——有些女人,不是這樣想問題的。
比如AMY。
“從表面看起來,他各方面都挺好的,人也挺老實的,工作也挺穩定的,挺實在的。”
AMY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抬頭對莫小閔說。
“但是呢?”
“什麼叫但是?沒什麼但是不但是啊,我們才剛開始啊,總歸有個接觸的過程吧,過程當中慢慢了解這個人。”
對於有些人來說,早晨九點是一個忙碌的時刻,趕地鐵,趕飛機,趕著上樓睡覺。但對有些人,早上九點是一個百無聊賴的時刻,早上九點不會有人跑到百貨公司買化妝品。同樣,也不會有人跑到小服裝店買衣服。所以AMY就乾脆跑到莫小閔工作的百貨公司,拉著她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廳喝咖啡打發時間。
打發時間,有時候對女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功課。
“所以你在徹底瞭解這個人之前,你也不會把全部感情放進去,是吧?”莫小閔也攪著咖啡問。
“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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