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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真的?”
“當真!”
“成交!”
為了想達成一錘定音的效果,顧小白恨不得一頭磕死在辦公桌上。
左永邦和羅書全對此完全不以為然,當顧小白把事情的原委、發展和盤托出時,招來的只有質疑和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詢問。
“你還真是閒的啊?”左永邦說。
“你至於麼你?”羅書全說。
“什麼叫至於麼!我告訴你們——”顧小白恨不得跳起來掐死他們,好像他們都是魯迅筆下鐵屋子裡的人,“尤其是你,我到現在才突然明白,為什麼事業對男人來說這麼重要。為什麼男人都那麼看重事業。我以前雖然東寫西寫的從來沒怎麼窮過,日子也過得挺滋潤的。但這又怎麼樣呢?”顧小白對羅書全吼,“歸根結底,我還是一事無成!”吼完又對左永邦吼,“我沒有自己真正的事業,你懂嗎?而一個女人,就算你再愛她,如果她出色的話,她是不可能留在一個一事無成的男人身邊太久的。”
“莫小閔現在不還乖乖在你身邊嗎?”羅書全撇撇嘴。
“她乖乖在我身邊嗎?她乖乖在我身邊嗎?好!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你看看……”也不知道顧小白受的刺激到底有多大,總之越來越神經質的亢奮,說著就掏出手機,噼裡啪啦地按了莫小閔的號碼。
“喂!小閔啊!在幹嗎啊!喔,是這樣啊?好,那先這樣……”啪地關掉,顧小白轉頭看著羅書全,“在拍洗髮水的廣告,牌子比原來那個還要大。”
“……”
“等一切都發生了還來得及嗎?”
面對著焦慮狂顧小白,羅書全即便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也不敢發作,只好默默擦去。
雖然顧小白的反應有些過於神經質了。但他的判斷,確確實實,是“依據無數先人的教訓”得出的。最多說他預警過早,好像地震局在第二年才發生的地震,在一年前就鳴笛,緊急要求疏散而已。最多也就是被說成“神經過敏”,大不了也就是得到“至於那麼早嗎”的評價。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
害怕發生的事情,有一天真的發生了——究竟是料事如神呢,還是……由於你的焦點過於集中到某處,而把那樣“恐懼”的事件招致過來的呢?
就像騎著腳踏車,時刻提防自己不要撞上前面的大石頭,而最終卻撞上了一樣。
由於意念過於集中,所以不論是害怕的還是嚮往的,最終都會被招過來。
無論怎樣,顧小白開始過上了一種慘無人道——白天混劇組,晚上寫稿子,一天只有兩三小時睡眠——的生活。而莫小閔這邊的生活也悄然發生了改變,那個廣告大受好評。隨之找上門的廣告客戶也越來越多,這一切都讓莫小閔無所適從,甚至找不到人商量。
因為顧小白白天在劇組是根本不能開手機的,就算開,也只能調到靜音。
等他撥回去,莫小閔又因為拍攝新的廣告而無法接到了。
兩人就這麼錯開來,錯開去,這一陣誰也沒能找著誰。
這真是一種詭異的狀況,然而就這麼靜悄悄地發生著,瀰漫著,擴充套件著。
最後……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下午,莫小閔把在商廈化妝品櫃檯的工作辭了。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走的那天,店長拍著她的肩膀說“希望你下次回來代言我們的產品啊”的表情。
走出商廈,看著滿天的雲和滿街的人,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啊。又自豪,又有些傷感,更多的是對於未來完全空白的新領域所產生的恐懼——儘管自己的未來看起來是如此光芒四射。
但這一切……她都找不到人分享……
除了AMY。
莫小閔只好去找AMY。
“自卑!肯定是自卑!”聽完莫小閔的抱怨,AMY毫不留情地揭露,“不然為什麼不接你電話?”
“不會啊……”莫小閔手撐著AMY服裝店的櫃檯,一臉苦惱,“按說我如果比以前出息了,風光了,男人不是應該覺得更有面子嗎?不都這樣的嗎?男人都想泡個女明星女模特什麼的……”
“倒也是啊……”
說完,兩人同時托起腮,陷入無盡的愁思中。
然後齊聲哀嘆。
“男人真無法理解。”
身為女人,可能永遠無法理解——脫胎於雄性動物的男人們天生秉承著獵殺與被獵殺的生物本能。在動物界中,永遠是最強大的雄性擁有最美麗的雌性。而戰敗者,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