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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蝶舞將床上的床單被褥都扔了出去換了新的,繞是這樣,鼻底依然覺得一屋子的荒淫味道,又在屋子裡焚了一天的香,這才安了心。
雪清寒照常整整一天都不見人影,蝶舞對於進宮絲毫沒有頭緒。
“念妹妹。”
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綠窄襖月白長裙的丫環,不是那個叫自己洗衣服的正妃貼身丫環又是誰?
念寒,便是雪清寒給他取的新名字,他曾經冷冷的告訴她,念寒,便要記住雪清寒是她唯一的主子。
蝶舞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回過身微微一笑:“原來是青姐姐。”
“妹妹好生清閒吶,殿下這般寵著姐姐說不定哪天就改了稱呼了。”那丫環帶著笑迎上來,十分親暱的拉起蝶舞的手。
“青姐姐有什麼事要吩咐麼?”蝶舞抽出手淡淡問了句。
那丫環也不惱,似乎想起什麼事情似的拍了拍手,笑道:“瞧我這記性,正妃讓我找幾個人隨她進宮,竟忘了。”
“進宮?”蝶舞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那姐姐快些去吧。”
那丫環沒想到蝶舞這麼快就催促她走,微微一怔,猶豫半響,輕輕一跺腳:“妹妹,姐姐和你說了吧,正妃讓我找幾個伶俐的,我想了想,除了妹妹你誰還配得起伶俐這兩個字,所以姐姐有事相求。”
“自家姐妹客氣什麼?”蝶舞微微一笑,見招拆招。
“你也知道正妃和宮中的淑妃娘娘素來交好,這幾日淑妃娘娘想喝春天雨水泡的紅梅茶,正妃命人尋了些,只是味【炫】道不足,怕娘【書】娘怪罪,所以想找能【網】說會道的,你看……”說著,為難的看了蝶舞一眼。
“這等差事,只怕姐姐最是在行吧。”蝶舞一笑,哪有遇到陷阱就往裡跳的道理,這次進宮,不只那麼簡單吧。恐怕是正妃找了靠山過來壓自己了。
“看妹妹說的,這等事辦好了,娘娘那裡可是重重有賞。”只見她神秘的湊到她耳旁悄聲說道:“說不定娘娘一高興就把妹妹指給殿下呢,到時候榮華富貴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那就謝謝姐姐的好意了!”蝶舞“眉笑顏開”的道了謝。
“那妹妹就隨我來吧。”那丫環見蝶舞上鉤,喜滋滋的帶著她取了盛春雨的罈子,又打發轎子進了宮。
蝶舞走後,那丫頭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正妃住所。
屋裡火爐冉冉,正給抱著雪白的狸貓微微打著盹,聽見她進來也不睜眼,懶懶的開口:“辦妥了?”
“是,奴婢按您說的告訴她,她才應了。”
“這個臭丫頭……”正妃猛然站起身來,懷中的狸貓受了驚嚇,“喵”的一聲躥到地上,“她果然有這個心思……”殷紅的指甲掐進肉裡,頭上的髮釵輕輕晃動著亮光反射到屋內大紅的柱子上,變作星光點點。
“正給息怒,她馬上就存不了這個心思了。”站在一旁的那個丫環微微一笑,輕聲提醒。
“說的也是。”正妃緩緩坐下身,看到躲到一旁的貓兒,笑著招了招手:“乖……過來……”
轎子進了側門,迎接蝶舞的是一個穿著藏藍衫子的宦官,他甩了甩肘處的拂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啞著嗓子問道:“你是大殿下府裡來的?”
蝶舞垂首規矩的應了,那宦官才領她穿過長長的過道。
途中經過一處宮殿,卻不像其他各宮殿那般熱鬧,冷冷清清的,硃色的門上高懸的燈籠都破舊不堪。
隱隱有著一陣奇怪的香味從院內傳來,飄過鼻底,卻是似曾相識。
“請問公公……”蝶舞追上他,乖巧的問道:“這是哪位主子的府邸?”
那公公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正要開口大罵,手心被塞進一個涼涼的鐲子,不由換了笑,耐心解釋道:“那是蓮妃曾住的宮殿。”
“曾經?蓮妃過世了麼?”
“臭丫頭,亂問什麼。”公公不由變了臉色,急急的催促道:“快走,快走。”
蝶舞心中疑團漸起,走了一陣,突然“哎呦”一聲,彎下腰緊緊抱住手中的罈子,秀眉緊皺,一臉痛苦模樣。
“又怎麼了?”那公公回了身,臉拉的老長。
“公公……”蝶舞紅著臉輕輕瞟了他一眼,咬著唇,滿臉羞澀。
“你……你……若是誤了娘娘喝茶的時辰,咱家腦袋都得掉,你還不快點……”
“公公……”蝶舞又從腕下擄下一隻鐲子遞到他手中:“奴婢實在是走不了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