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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喜歡他?”
確定了我的身份之後,他的表情變得好奇怪,像是憐憫,又有憐惜,總而言之是同情。
我被他那種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喂喂喂,有什麼事你就說,別這麼看著我,好像我沒穿內衣似的。
他無語地把我之前對他翻的那個白眼又還給我,然後,真摯誠懇的對我說:“程落薰,你還記得我跟周暮晨為什麼打架嗎?”
其實我真的不記得當初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孩子,在博郡門口,拼殺得像兩個屠夫。
此刻,我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本能告訴我再聽下去我會受到傷害,可是我沒有一點勇氣去阻止他的口才從便秘變成了一洩千里。
“程落薰,那天他來找我打架,是為了一個叫孔顏的女孩子,你知道嗎?”
“昨天晚上,他扔下你一個人,也是為了這個叫做孔顏的女孩子,知道嗎?”
我看著他的嘴一張一翕,我很想告訴他,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有什麼屁就快點放,別在我面前用這種欲揚先抑的手法,還用問句來製造懸念。
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我的腦袋裡被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塞滿了,我覺得自己馬上就快要爆炸了。
孔顏,孔顏,孔顏。
她究竟是誰?她跟周暮晨是什麼關係?這跟我又有什麼聯絡?
也許是我當時的樣子把他嚇到了,他問完這兩個在他看來是反問句,在我看來是疑問句的句子之後,就再也沒敢多囉嗦什麼。
最後,他無限同情地丟下一句:“你今天去中心醫院住院部四樓就能找到周暮晨。”
我不屑地笑,我幹嘛要去找他,我自己的男朋友,我還不相信嗎。
他臨走的時候再次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我用鄙夷的表情回敬了他,不要企圖挑撥我跟暮晨的關係,我們是不會分手的。
山無稜,天敵合,我們都不會分手。
那一刻,我是如此堅定地相信自己,也相信暮晨。
我這番言辭在中午放學後跑去中心醫院四樓看見暮晨的第一眼就土崩瓦解了。
他手裡提著白色的垃圾袋,上面清晰地印著“旺角清粥”的標誌。而且,他明顯一夜沒有睡,黑眼圈很嚴重,最重要的是,他還穿著昨天穿的那套衣服。
他是那麼愛漂亮的一個人,每天不洗澡不換衣服比沒吃飯還難受的一個人,一個長那麼大沒做過一點家務事,連菸灰缸滿了都要等保姆去倒的人,居然徹夜不眠地守在醫院照顧一個叫孔顏的女生。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是丟下他的女朋友來照顧這個女生!
他讓我,怎麼想得通,他讓我,怎麼能不無地自容。
我剛剛叫了一句,暮晨,眼淚就開始掉。
他看見我的時候顯然也十分不知所措,我走過去,我聽見自己哽咽著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上那雙藍色的帆布鞋,匡威的經典款,還是我陪他一起去買的。
他穿著我陪他去買的鞋子在醫院裡照顧別人,我覺得我簡直快要瘋掉了。
我無助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感化他,想要確認一點什麼。
我那麼彷徨地說:“暮晨,你跟孔顏沒有任何關係是不是?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
只要你說,我就信。
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理智上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答案,可是我的心,它不肯就此死去,它還要掙扎,它還要爭取最後一線生機。
病房裡那個女孩子背對著門,我看不到她的樣子,可是我知道她一定聽到了我們所有的對話。
我開始精神失常般地對她叫:“孔顏,你是誰,你別躺在哪裡裝死,你出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原本低著頭一動不動的暮晨在我開始叫孔顏的名字的時候猛然驚醒,然後拼命地擋住想衝進病房的我,像趕瘟神一樣把我從病房門口拖到了走廊。
我在一寸一寸徒勞的反抗中,想起羅素然曾經在她的部落格上寫過:感情有時像博弈,高招無形。
那時我不懂,而現在,我完全懂了。
彼時,那個躺在病房裡一動不動的女孩子,無聲地贏得了這場戰爭。
那才是我跟孔顏第一次見面,她以靜制動,任我咆哮吶喊,她不動聲色。
★'4'就算世界荒蕪,總有一個人,他會是你的信徒。
當孔顏以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坐在淨果甜品店裡、我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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