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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震驚,可是緊接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地說:“別告訴我你會為我流淚,我不相信鱷魚的眼淚。”
無論孔顏是多麼頑強堅硬的人,她總還是個人,這句話對她的殺傷力太大,尤其是出自她面前的這個人——這個把她看得比全世界任何人都重要的周暮晨。
她笑了一下,靜靜地轉過聲,你走吧。
周暮晨看著她的背影不說話,孔顏的背影永遠都是那麼孤傲,在頃刻間,他其實有過沖動,過去抱著她,哄哄她。
可是,他輕輕地拍了拍孔顏的肩膀,然後起身離開,自始至終,孔顏沒有再轉過臉來。
已經是黃昏了,周暮晨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路過的行人各個神色匆匆,臉上寫滿了勞累一天的疲倦。
他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聲音來自坐在因為堵車而停滯在橋上的一輛奧迪A6裡,副駕駛座上的李珊珊,穿著當季的CKT恤,素白的面孔上沒有脂粉的痕跡,看上去就像高中生。
當然,是特別漂亮的那種高中生。
她隔著護欄高聲喊:“周暮晨,我姐姐呢?”
周暮晨看著她那張與孔顏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心臟頓時有一種劇烈的絞痛,他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就拔足朝之前的方向跑去,全然不管車裡錯愕的李珊珊。
慢慢地,擁擠的車流開始暢通了,A6的駕駛座上,一個粗狂的男聲:“那是誰?”
李珊珊瞪了身邊這個光頭男人一眼:“想什麼呢,那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周暮晨竭力的奔跑,腦海裡只有孔顏流著淚的臉。
他記得,李珊珊第一次來學校找孔顏,說“媽媽病了,想見見你”時,孔顏難堪的樣子。
是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外人眼裡風光無限高不可攀的孔顏,在剛剛出生沒多久,就被親生父母送給了現在的養父母。
孔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生平第一次找他要了一根菸,煙霧嫋嫋裡看他不清楚她的臉。
她說:“因為他們想要個男孩子,可是姐姐已經3歲了,所以就把我送人了。人算不如天算,第三個還是女兒,這是報應嗎?”
他當時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暗自發誓,無論她錯得多離譜,自己一定要包容她,原諒她。
而此刻,他就在為自己的承諾而奔跑,他想她明白,就算世界荒蕪,總有一個人,他會是你的信徒。
在周暮晨離開後沒多久,孔顏也起身走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在她煢煢而立,踽踽而行的這些年裡,這個男孩子是唯一的、全心全意只愛她一個人的、在她跟別人之間永遠毫不猶豫選擇她的人,可是現在,【炫~書~網】連他都來傷害她了。
她有些灰心,可是同時,她又冷笑著告訴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父母都可以拋棄自己,何況只是男朋友。
準確的說,是分分和和無數次的男朋友。
在她喝下那瓶劣質白酒的時候,是帶著一種賭徒心態的,她明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那天晚上,還是仰著頭,悉數而盡。
這種戰術的學名叫破釜沉舟。
事實證明確實是有用的,周暮晨在接到電話的第一秒鐘就乾脆利落地說“顏顏,你別亂來,我馬上趕到”。
在那短短的十多分鐘的等待裡,她想起幾年前,她去醫院看生病的親生母親時,無意中得知自己遺傳了母親的酒精過敏。
而最可笑的是她的親姐姐和親妹妹都沒有遺傳,偏偏就她這個棄嬰都遺傳了這個毛病。
周暮晨滿頭大汗趕到的時候,她露出了微笑,那一刻她知道,她依然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住院的那個晚上,周暮晨一直守著她。
半夜醒來,看到他憔悴的樣子,她忍著沒哭,輕聲地說:“當日是因為我跟我說最近有人纏著我,所以你才會去博郡找人打架,才會認識程落薰。”
“後來,你說你坐在欄杆上等她放學,從視窗裡看到她在掀開的課桌板下偷偷的喝酸奶,一邊喝一邊盯著講臺怕被老師看見,那個樣子,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是暮晨,你知不知道,你說起她的時候,眼睛放光,那個樣子,我也忘不了。
那種感覺就是,原本握在手裡的風箏線,要斷了。
他把臉埋進被子裡,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5'哪個女孩子年輕的時候沒有愛過一兩個渾蛋,正常得很嘛。
晚上,周暮晨孔顏家樓下等到她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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