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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句話差點脫口而出,我不也幫著你瞞著他!
理智告訴我這句話萬萬說不得,一旦說出口了,我跟她好不容易修復的溫和關係就會再次撕裂,重新陷入僵局。
可是我有理智,不代表宋遠還有理智,可能真的是壓抑得快要窒息了,他竟然將我心裡這句臺詞搶了過去,像投擲標槍一樣直中紅心:“你對落薰兇什麼!她不是一樣幫著你瞞著我嗎!”
空氣遽然凝結,我看到羅素然的面孔在一瞬間變得死灰,而宋遠也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沉默,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後悔了,他後悔自己這麼衝動地去傷害自己的姐姐。
而許至君,他原本輕輕握著我的手,也在突然之間加重了力道,我很清楚這種微妙的變化來源於什麼。
全場只剩下我一個還慶幸的人,這個爛攤子,只有我來收。
搶在羅素然開口之前我就對宋遠一陣搶白:“你發什麼神經啊,你是不是嗑了藥人不清醒啊,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啊,快點跟素然姐認個錯,說聲對不起算了……”
轉過來我又急忙安撫臉色慘白的羅素然:“他瘋了,你別跟他計較,誰知道他說什麼東西呢,你別往心裡去啊……”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聽出來自己的底氣不足,字字句句當中都透著心虛,我只希望以羅素然的冰雪聰明,此時此刻不要再在這原本已經混亂的局面上雪上加霜。
可是她在極度慌亂之下,完全丟掉了往日的淡然和超脫,她哆嗦著嘴唇問宋遠:“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意思,你跟那個做情婦當二奶的小太妹搞在一起不但不認錯還反過來對我吼?”
這句話像一把烈火徹底焚燒了宋遠殘存的理智,我相信如果有人當著許至君的面詆譭我,他也一樣會把他從小受到的紳士教育拋諸腦後,狠狠地跳起來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就像此刻的宋遠那樣,為了維護他喜歡的那個人,因為不能忍受有人羞辱他心裡珍視的那個人,他居然憤怒地對這個人吼:“你不是一樣也做別人情婦,你有什麼資格說珊珊!”
我想,到了我年邁的時候,坐著搖椅看京劇,喝著毛尖品《三國》的時候,閉上眼睛回憶一下自己的一生,我一定會覺得有很多很多片段是我不願意想起的。
比如我去哀求周暮晨跟我和好;比如我看到林逸舟跟別的女人上床;比如我看到學校論壇裡我自己的裸照;比如許至君說只要我好好活著,他不介意我回去林逸舟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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