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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可是大難臨頭,誰會緊緊握住你的手?
我一直知道他家境很好,房產很多,他又素來跟父母不合,所以一直一個人住在一套100平米左右的公寓裡。
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經常要全國各地到處飛,父親忙也就算了,母親居然也是女強人。
當我問起他“最近一次跟他父母見面是什麼時候”的時候,他想了很久才說:“偶爾會見見我媽,偶爾也會見見我爸,但是三個人全到齊,那還是一兩年錢我出車禍差點死了的那次。”
我嚇了一跳,他指著額頭上的傷疤說:“這個疤就是那次車禍留下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至今不能劇烈運動。”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揉揉我的頭:“那次多虧一個麻將館老闆救了我,時候我父母也好好的酬謝了他,不過我就一直沒機會當面謝謝他,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昏迷的,後來我父母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去打擾別人,這事就忘了,我年輕的時候很多彪悍的事,以後再慢慢講給你聽。”
我看著他那道傷疤,傻乎乎的問:“是不是連你的風流韻事都毫無保留啊?”
他哈哈一笑,裝模作樣的說:“你好壞,人家還是純情處男咧。”
他曾經有意無意提起過,他最看重的就是自由,無論是誰都別想讓他放棄自由。
從他說那句話的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只能是取暖,像兩隻落單的野獸,在光怪陸離的城市森林裡靠著敏銳的直覺尋覓到了自己的同類,擁抱著互相溫暖。
越是同類,越是相殘。
他的房間像所有男生一樣雜亂無章,我洗完澡之後穿著他的衣服走出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地轉過身去,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我靠。”
我尷尬得手足無措,我又不是白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像乾柴烈火一樣,我從小就看少女漫畫的人,還有什麼事我不懂啊,所以他這個反應讓我不得不趕快提出我要回學校的建議。
他轉過來,冷冷地看著我:“這個樣子你回什麼學校啊,要走也等雨停了走,放心,我不碰你,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他這幾句話又說得我有點生氣,我呸,難道我這點魅力都沒有?
我剛想開口跟他吵,他的手機響了,是條彩信,我八婆地搶過來看,這一看,真是驚到我了。
居然是封妙琴發來的,彩信內容是她的照片,睜著大大的眼睛嘟著小嘴,還有一句話:還記得欠我什麼嗎?
此時我的心情就像正房太太抓到了小三,震怒之下我問都沒問林逸舟就直接把這個彩信刪掉了,然後我做了一件更缺德的事:我把封妙琴的號碼扔進電話黑名單去了。
做完這些之後我言辭鑿鑿地跟林逸舟說:“不準跟她有聯絡。”
其實事後想起來,他當時只要說一句“你算老幾”就可以讓我啞口無言,可是他只是看著我笑,什麼都沒說,所以我也就順理成章地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過分。
他脫上衣的時候,我嚇得魂飛魄散,連聲慘叫:“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
他無奈地轉過身去背對著我:“你能不能稍微冷靜點,我只是想給你看看我的刺青。”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背部左肩下面一點的位置,那個刺青還微微有些腫,圖案非常漂亮:簡單的十字架被繁複的鏈子纏繞著,剛強之中又有柔美。
我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那個圖案正好印在我的心口。
我說:“我爸爸得了癌症,我要去看看他。”
窗外,大雨轟然砸下,整個城市被雨水傾倒。
我跟這個眼前這個我應該稱為“父親”的男人面對面的坐在這間幾十平米的屋子裡,彼此都沉默不語,房間裡的安靜在此刻顯得特別滑稽和諷刺。
為了這次見面,我獨自一人揹著包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途中無數次我心裡有個聲音說“不行就回去吧”,真的差一點,我就中途落跑了。
到底是何種力量讓我硬著頭皮還是來了,我說不清楚。
★'3'說完這句話,我的眼淚在黑暗之中洶湧而出。
來之前我破天荒的主動跟我媽說:“媽,我今天晚上能不能跟你睡?”
她用嫌棄的眼神看了我半天,丟了一句:“你洗了澡嗎?”
要是換作平時,我絕對是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回到我的房間裡去捍衛我作為一個成年女性的尊嚴,可是這一次,我一點跟她鬥嘴的精神都沒有,我神色安然的點點頭:“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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