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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姚家不知天高地厚,輕狂自大。
將才眾人紛紛稱讚,只因一時被繡品之精美震住了,也皆被吳氏言語所引導,覺著那是姚錦玉的一片純孝之心。再來,這裡的夫人小姐們多身份不及姚府,一時也覺不出什麼來,而萬氏也想不了那麼多,可江安縣主卻不同。
她出身比萬氏要高貴的多,尊貴是刻進骨血裡的,姚錦玉那巧妙心思到了江安縣主跟前,只能貽笑大方,自取其辱!
早先眾夫人們沒想到這一層,錦瑟還想著提點大家兩句,徹底給姚錦玉按上一個輕狂的名聲。
如今,江安縣主突然造訪,倒省了她口舌,只需稍稍引導,姚錦玉果然便上趕著要去出風頭,真真愚蠢。而吳氏見姚錦玉此舉,分明眼睛也亮了下,想來她也覺著姚錦玉如此做會得江安縣主高看吧。
吳氏怕今日被連番打擊,早失了原有的冷靜機謀了,她只一門心思地想著挽回姚錦玉的形象,卻也不想想如江安縣主這樣的人豈瞧不出姚錦玉的那點小心思?
江安縣主又怎容被姚錦玉如斯利用算計?更何況越是高位者越不會輕易贊人,姚錦玉那屏風便是繡的再好人若入不了江安縣主的眼,一切都是白費。
錦瑟想著不覺晶眸璀璨,已是等不及要看一會子吳氏和姚錦玉撞個頭破血流的模樣了,定然會精彩絕倫呢。
聽到這邊動靜,正和萬氏說話的江安縣主果然便將目光轉了過來,姚錦玉便忙羞澀地福了福身,道:“小女手滑,一時不防竟掉了給祖母的壽辰禮,這才驚惶失儀,驚擾了縣主,還請縣主原諒。”
江安縣主目光在姚錦玉面上掃過,又瞧向那地上散著的繡面兒,道:“壽禮?瞧著倒似一副繡品,拿來我瞧瞧。”
姚錦玉一樂,仿似已看到一會子江安縣主誇讚她時眾小姐們豔羨和嫉妒的目光了。她當即便清脆地應了一聲,撿起地上的繡面兒,捧著快步到了江安縣主跟前。
暖柔接了繡面和另一位穿姚紅比甲的丫鬟一道將其展開,江安縣主先瞧見的卻是那繡滿了經文的一面,見字型秀美,繡工不凡,便笑著點了點頭。姚錦玉不覺面露得色,笑著福了福身,道:“這是雙面繡,縣主再瞧這另一面。”
兩個丫鬟將繡面兒翻轉,那繡著菩薩的一面兒便呈現在了江安縣主眼前,江安縣主初也如眾人一般先是眼前一亮,接著才瞧出那菩薩容顏的特別之處來,唇角笑意微微一斂,凝眸瞧了片刻,這才衝郭氏道:“繡的不錯,這菩薩容顏端祥可親,讓人觀之便生出一股敬仰之心來。早先我曾在宮中見過一副皇長孫殿下謹獻給太后娘娘的生辰禮,便也是這麼一副菩薩畫像,那菩薩容貌倒像足了太后。這繡品倒和皇長孫殿下那副畫異曲同工。繡的傳神,便是我瞧了,也想起身拜上一拜呢。”
江安縣主言罷,登時錦繡堂中便是一片死寂,眾人皆變了面色,郭氏面上的笑容凝滯了,吳氏身子一軟差點沒坐穩從椅子上滑下,而姚錦玉面上得意之色緩緩轉為迷茫,再漸漸也化為蒼白。
她便是再蠢也聽出不妥來了,她是什麼身份,郭氏又是什麼身份,豈敢和皇長孫,太后娘娘做比。
姚錦玉兀自僵住,面無人色,郭氏已利目瞪向了她,呵斥道:“這主意是誰給你出的?還不快老實說!”
姚錦玉嚇地肩頭一抖,嘴巴哆嗦著半響都說不出話來,江安縣主卻詫異地道:“老太太這是作何?孩子也是一片孝心,有思慮不周全的也是正常,老太太何以如此?”
江安縣主一句思慮不周全,使得郭氏更加驚慌,本來江安縣主突然造訪郭氏便吃不準意思,如今甚至懷疑姚家在什麼地方得罪了江安縣主,她額頭也微微出了汗,忙道:“賤婦何德何能,這知道的是她一片孝心,不知的還以為我姚家是如何的輕狂人家,若此事再被有心人刻意渲染,攻殲姚府,豈不更是一場禍事!這孩子是個蠢笨的,主意定然不是她想出來的,出這主意之人分明居心不良,是在害我姚家,若縣主不點出來,我姚家豈不是要闖了大禍而不自知!”
郭氏心中驚懼,面上更是對姚錦玉疾言厲色,又瞪著她,道:“你還不快快交代,這主意是誰於你出的?!”
眾人不防竟會突然鬧出這一幕來,全都愣住了。而姚錦玉這才知曉闖了大禍,腿一軟癱倒在地,被嚇得抖如篩糠,涕淚漣漣,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江安縣主便又道:“老太太說的嚴重了,這麼一來倒似我刻意來砸場子一般。也是我將才說話沒留意,竟叫老太太生了此等誤會……”
吳氏見姚錦玉如同爛泥般倒在那裡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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