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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姚錦玉,只覺她是被吳氏打趣的狠了,當真羞不自禁才不願露面。當眾如此打趣小輩,確實有失長輩風範,這也更凸顯了吳氏的隨意。
眾人不覺都恍然了,原來這姚大姑娘輕佻皆是有緣由的。這上行下效,也難怪小小年紀就如此的狐媚。
吳氏自取其辱,而錦瑟卻已衝身後的白芷低語了兩句,白芷便上前一步,擋住了錦瑟的身影,衝外頭謝少文見了禮,回道:“奴婢白芷請世子安,姑娘說她不過是受了些風寒,如今已大好了,勞世子如此擔憂實是惶恐。自鳳京一別已近四個年頭,姑娘也甚為掛心侯夫人和世子爺,叫奴婢代為問世子好。”
錦瑟竟是連話都要婢女來傳!知禮守禮至此,不愧是清貴出身!眾人自也沒露聽了白芷口中一別近四年之語,想著錦瑟如今才十一,除去四年,當初在京城時不過才七歲大小,分明還是個孩子,方才吳氏那句青梅竹馬所引發的漣漪,便也不攻自破了。
而謝少文自錦瑟起身說話目光便直勾勾地盯著她,隔著屏風他只覺眼前一亮,腦中驀然便浮現那句女大十八變的俗語來。
透過那屏風,女子亭亭玉立,陽光仿似給她纖嫋的身影鍍了一層光影,愈發凸顯了那身姿的靜雅獨立,淡紗隔開了他的視線,可卻難擋那容顏飄飛,驚鴻之美。更因瞧不真切容貌,才使得她一身嫻雅溫婉的氣質愈發彰顯了出來。
耳聽錦瑟羞惱帶嗔的話,又見她似羞似惱地避開身影,那纖弱腰肢翩然而動,若說方才那朦朧的身影如一幅靜美的寫意畫,那隨著這一嗔一動,謝少文便覺畫中美人出圖,整個屋子都跟著鮮亮了起來。
他一顆心跳的飛快,腦中充斥著三年前錦瑟的一顰一笑,只覺這一方空間,屋中喧囂皆遠遠而去了,唯那一抹身影在腦中翩飛不去。
錦瑟本便是感受到了謝少文火熱的目光這才躲在白芷身後的,心中更是泛起一陣的譏諷和噁心來。
前世的謝少文在未曾得到她時,何嘗不是費盡心機,曲意討好,便是因為他一片真情,才得她感激愧疚,在初進侯府時為侯府憂,勸說他做個享樂侯爺。如今想來,所謂的真情也不過都是謝少文的私慾罷了,在姚錦玉和萬氏連番迫害之下,便縱有真情,也會消磨在一日日的猜忌和不滿中。
錦瑟心中厭惡,神情氣度偏落落大方,從容安寧,冰雪之肌上笑意溫雅,氣質沉斂靜淡。
她雖面容尚青澀,但已露絕麗之態,又有此番氣度,讓人不覺感嘆:這若再過兩年,該出落成何等傾城之態,只怕比她那有京城第一美人的母親廖華更為出色。
眾人瞧著錦瑟,再觀站在一旁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嬌俏可人,卻分明帶著幾分嫉恨神情的姚錦玉,一時只覺真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又見外頭謝少文那股子熱乎勁兒,姑娘們便都明白了,這分明是姚錦玉剃頭擔子一頭熱,人家武安侯世子有如此未婚妻,又怎會瞧上她姚錦玉?一時,大家對姚錦玉的所作所為便更為不屑了。
而謝少文聽了白芷的話卻有些失望,只覺著闊別近四年,錦瑟妹妹似和他生分了,可轉念他又覺著是錦瑟當著這麼些人不好意思和他過分親近,故而便也隨了錦瑟的意,笑著道:“勞錦瑟妹妹記掛,這些年我也甚好。”
吳氏見錦瑟完全沒有露面的意思,心中便有些不甘,她眯了眯眼正欲再言,卻見明堂外二門的管事婆劉媽媽快步奔了過來,進了錦繡堂便忙衝著上頭的郭氏稟道:“老太太,江安縣主來訪,如今已進了二門了!”
三十八章
堂中一陣靜默,接著卻轟地一聲炸開了。只因這江安縣主可不是一般人,其出身勳貴之家的汝陽王府,汝陽王世代鎮守大錦東陲,手握一方兵權,乃大錦三大藩王之一,江安縣主正是現汝陽王梁從克的嫡次女。而江安縣主所嫁也非常人,卻是大錦第一士族青陽蕭氏的嫡子蕭默。
蕭氏源遠流長,自上數四百年的周朝便是西南望族,如今的青陽蕭氏便是週末名相蕭偳一脈,四百年曆經五朝,蕭氏不知出了多少名人高官,風流雅士。
大錦聖祖爺打天下時,當時的蕭氏族長蕭慶迎一力支援聖祖,聖祖兵敗顛沛南疆,其攜親眷族人追隨,當時只蕭慶迎一系跟隨前往南疆者竟多達一萬人,蕭慶迎因恐族人不能全心全意追隨聖祖,竟是一把火燒燬了故宅。聖祖後取天下,封蕭慶迎為輔國公,蕭氏一族這才在青陽再度安家。
大錦的鎮國公雖世襲,但逢襲降等,如今已過五代,蕭氏雖失了爵位,可盛名猶在。蕭默又是前內閣大臣,紫安殿大學士蕭明達的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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