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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陳述了一遍,完顏宗澤敷了面,卻道:“雲州知府錢安士原已官至工部侍郎,八年前曾負責果蕖羼水一帶的堤壩修建,因其酗酒失職之過險些釀成水患,犯下大過,彼時父皇龍顏震怒,是要將其斬首洩恨的,是太子念在錢安士為人方正清廉,除了嗜酒,還算一名好官幹才,又顧念他修建堤壩一直用心,那日飲酒失職也是事出有因,事後敢於承擔責任,努力挽回,未曾釀成大禍的份兒上,為其求情,父皇才將其發配到雲州做了個七品知縣,三年前其政績突出,升為雲州知府。這宣城在他的管轄之下,此事……查查也好。”
錦瑟聞言自然明白完顏宗澤的意思,眸光閃了下。錢安士既受了太子恩惠,想必在朝野上早便被視為太子的人了,而眾多周知,姚錦紅一房是被她這個武英王妃驅趕出宗族的,如今姚錦紅的夫君被問罪,若是有心人在背後謀劃,自然可以告到皇帝面前,汙衊武英王府仗勢欺人,以權謀私,結黨營私,濫殺無辜。
錦瑟抿了抿唇,將此事暫且擱下,接過完顏宗澤手中帕子丟回鎏金銅盆中,道:“明日一早我想和你一道前去接母后回宮。”
完顏宗澤聞言蹙眉,未言,錦瑟便拽了他的胳膊靠了過去,道:“萬佛寺離京城又不遠,雖是山路但地勢並不陡峭,更何況如今我胎像是極穩的。梁太醫可說了,這胎穩不穩和心情也是有關係的。這京城裡悶得慌,我想出城轉轉,有你在身邊,也不會出什麼事兒。更何況,母后去萬佛寺,原本我這做兒媳的是該陪伴在側悉心伺候的,可如今因著這肚子無法成行,這已是不孝了,我若連去探望一次都未曾,哪裡說的過去。我不瞧瞧母后的狀況,心裡也不安啊。”
完顏宗澤見她靠過來,滿臉嬌俏地撒嬌賣乖,哪裡還說地出一個不字,搖頭一笑,默許了。
太后薨逝,前往萬佛寺為太后和皇帝祈福的皇后自然是要回宮的,原本皇后昨日便當歸宮,可因皇后聽聞太后薨逝的訊息便暈厥了過去,臥床不起,不宜移動,皇帝這才令完顏宗澤今日親自帶人前往萬佛寺探望侍疾,順便接皇后回宮。
天尚未亮,外頭便響起了叫起聲,完顏宗澤見臂彎中錦瑟睡的正沉,便自行起身,穿戴齊整後令永康將馬車駛進琴瑟怨,索性回屋將錦瑟連人帶被地裹著抱進了馬車,錦瑟恍恍惚惚只躺上馬車時睜開眼睛瞧了一眼便又睡了過去。
錦瑟醒來時天色已亮,馬車也已駛上了山道,隨著馬車搖晃,她竟有些不知身在何處。完顏宗澤並未在車中,火盆中銀絲炭燒的正旺,矮几上燃在素銀纏枝海棠底座中的紅燭卻已即將燃盡,微弱的光隨著車子晃動閃動著。
錦瑟半眯著眸子迷糊了片刻才清醒過來,挑起厚厚的車簾,推開車窗一股清冽又清新的山風吹進來,她縮了下身子,這才探頭去瞧。前些天下的雪覆蓋了蒼茫山體,尚未融化,遠山白雪皚皚,近松經雪蒼翠。
萬佛寺外圍數里皆種蒼松,錦瑟滿眼松林,松香撲鼻,知是萬佛寺在望,不覺一驚,忙踢了下車上擋板,馬車停了下來,須臾白茹和白蕊上了車,錦瑟已自行坐起,正套著衣裳,見兩人便道:“王爺呢?怎不叫醒我。”
白茹一面給錦瑟準備盥洗水,一面笑著道:“王妃昨日進宮太是勞累,是王爺吩咐不叫奴婢們攪擾王妃的,王爺已先一步進寺了。”
錦瑟聞言便也不再多言,匆匆忙忙配合著兩人收拾好自己,寺門已遙遙在望。待進了寺,錦瑟直接便到了皇后所住的禪院。皇后此次進寺主要是為戒除福壽膏,故而除了近身伺候的幾個宮女嬤嬤,其他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攪擾。
故而錦瑟一進禪院便聽到了自禪房發出的痛苦的嘶叫聲,那聲音扭曲沙啞,在這靜謐的禪院中響起甚至透著一股詭異,令人卻步,和皇后平日溫和柔雅的聲音無一絲想象,可錦瑟心中清楚那就是皇后。
早先她聞要戒除福壽膏不容易,需吃不少苦頭,卻也沒想到這苦頭竟會叫素來堅韌不讓鬚眉的皇后也受不住,以致竟然發出這樣大失其態,發出如此痛苦的嘶吼來。她心一緊,忙加快腳步往前走,轉過一處遊廊便見禪房在前,此刻那禪房的窗戶和房門上都已被木條板釘了起來,封的死死的。
而那痛苦而淒厲的嘶叫聲卻還是從屋中撕心裂肺地傳了出來,屋外,完顏宗澤面色鐵青地站著,不遠處隨同一起前來的阿月公主正在趴著窗子垂泣,陳之哲站在一旁低聲不知對她說著什麼,神情溫和,眼神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憐惜。
“啊!放開我!我受不了了,真受不了,求求你放開我……”
“娘娘,您再堅持幾日,只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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