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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左嬤嬤許是因此便也誤會了,可太后她深明大義,母儀天下,最是公正明理的,即便因左氏被誅一事而一時遷怒臣媳等,過兩日也會原宥臣媳等。太后是臣媳和王爺的皇祖母,臣媳等敬重孝敬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因這點子嫌隙便做出謀害長輩那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來。安遠侯謀逆,乃是眾大臣們一致查明,鐵證如山,又和臣媳於王爺有何干系,臣媳和王爺亦痛心萬分,倘使因安遠侯一事一個奴才便可胡亂懷疑王爺王妃,攀咬汙衊太后的嫡親孫兒和孫媳,那左氏滿門乃是皇上御筆親書誅滅九族,豈不是連皇上也有可能謀害太后了!”
“住口!武英王妃,不敬父皇,衝撞龍顏,你該當何罪!”錦瑟說著雍郡王卻怒聲道。
完顏宗澤卻跪下,衝皇帝道:“父皇,王妃她心急之下,難免口不擇言,望父皇恕罪。只是,左嬤嬤汙衊兒臣,實在該殺,請父皇查明此事,還兒臣一個公道。”
他言罷,太子也跪下,道:“父皇,六皇弟沒有任何理由會害皇祖母啊。”
皇帝自然明白完顏宗澤殺太后簡直是損人不利已的,他萬不會這樣做,可想到昨日太后還拉著他的手想盡辦法央求他救左家人,可沒一個時辰便薨逝了,他也覺這其中不對勁。
聞言他怒目盯著左嬤嬤,道:“你即這般說可有證據,倘使無憑無證汙衊王爺王妃,你該知道是何下場。”
左嬤嬤跪著爬到皇帝腳下,道:“奴婢萬不敢隨意懷疑王爺王妃,昨夜伺候太后的太監福明當著太后的面胡言亂語,怪力亂神,奴婢只當福明是心虛作祟,並未放在心上,可奴婢給太后餵了藥,沒一個時辰太后便薨逝了,奴婢今日越想越覺不對。宮中早已嚴令禁止宮人胡言亂語,這福明平日是個穩重的,何以便當著太后的面突然沒了分寸,太后的藥正是福明端來的,奴婢懷疑那藥中有鬼!”
見左嬤嬤言之鑿鑿,皇帝心中也生起了狐疑,有和錦瑟方才一樣的疑惑。而雍王更是目光發亮,只希望此事真能叫左嬤嬤辦成,若是給完顏宗澤按上個謀害太后的罪名,太子勢必也要撇不清,那他……
雍郡王想著,左嬤嬤已再度開口,道:“那福明昨夜原是要杖斃的,可行刑一半太后卻薨逝了,這會子福明還剩下一口氣,皇上只要叫太醫檢查湯碗,再審問福明便知奴婢所料真假。”
皇帝令太醫即刻去查太后昨夜所用湯藥,很快太醫便來稟報,道:“回稟皇上,微臣在湯碗的殘餘湯汁中查到了金洋花的粉末,金洋花能使人精神恍惚,產生幻覺,太后薨後表情驚懼,想必是這金洋花之效令太后產生幻象,精神過度緊張驚懼,這才……”
太醫言罷,錦瑟心一緊,她方才也瞧了太后的遺容,雖已化了妝,但她面部扭曲猙獰,死相可怖,顯然死的並不安寧,難道太后真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來陷害他們……
左嬤嬤聞言卻愈發激動起來,大聲哭喊著,道:“皇上,奴婢沒有猜錯,太后果真是遭人所害啊,皇上,您要為太后做主啊申冤,不能放過謀害太后的人啊。”
左嬤嬤喊罷,登時雍郡王和容妃等也來了勁兒,撲倒棺木前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來,其他人見此也都跟著大哭。這會子眾大臣們都在殿外的廣場上跪著,靈堂中全是皇室宗親,外頭大臣見靈堂中哭聲不對勁,難免都交頭接耳起來。
皇帝跪在棺木前哭著請罪後,這才盯著錦瑟二人,道:“你們還有何話說?”
完顏宗澤又叩頭,道:“皇祖母遭人謀害,兒臣痛心萬分,請父皇徹查此事,以安皇祖母在天之靈,也還兒臣清白。那身龍袍卻乃兒臣的侍衛從安遠侯府中搜出,但事實如此,並非兒臣以公徇私,陷害安遠侯,左嬤嬤因此便懷疑汙衊兒臣,兒臣不服,那叫福明的太監,兒臣更是見的未曾見過,請父皇當堂審訊福明,兒臣願意當堂和他對質以示清白。”
皇帝見此,當下便令人去押福明過來。約莫兩盞茶後便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太監被拖了進來,正是已被打的半死的福明,他被扔到靈堂中,竟不待審訊便招認道:“太后湯藥中的金洋花花粉是奴才趁人不備放進去的,奴才昨夜胡言亂語也是故意的。昨日太后從前庭回來,因為左氏被誅九族而暈厥,身體越發虛弱不堪,奴才就是算定了這些藥粉能令虛弱的太后產生幻覺,驚嚇過度,無力承受,這才如是做的……”
見福明如此乾脆便承認自己謀害了太后,容妃率先忍不住,哭著厲目瞪向他,道:“你是正盛宮的太監,太后一直對你恩寵信任有佳,你為何要謀害太后,可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的?你老實交代,興許皇上還可以看在你已知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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