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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承襲了母親的黑眸!
她又驚喜地又去逗弄躺著的小寶寶,倒是一時將懷中的小傢伙給忘記了,小傢伙許是感受到母親的心跳,也更受到母親轉移的注意力了,登時便哇哇大哭起來,他這一哭,躺著的那個也跟著起勁,只鬧得錦瑟一臉失措,王嬤嬤卻笑了起來,道:“這黑眼睛的是哥哥,藍眼眸的是弟弟,王爺眼見著更疼哥哥一些,如今老奴瞧著王妃倒是更疼弟弟,這倒也公平了,兩個哥兒莫爭寵了,誰都不該哭。”
她一言屋中人便都笑了起來,恰完顏宗澤回來,見錦瑟已經醒了,精神極為不錯的樣子便放下心來,倒是錦瑟一個好驚,忍不住道:“你怎進來了!”
按著規矩這月子房男人是進不得的,先前完顏宗澤進來,那時候她還尚未生產心裡也確實害怕也就罷了,此刻見他又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難免為規矩所束,完顏宗澤卻只一笑,進來便抱了黑眼睛的老大,親了兩下,道:“如今不在王府,沒那麼多規矩,那貧家不過兩間房子的,男人不住月子房又住哪裡去?可見這規矩二字未見得都是有理的。兒子,想老子沒?”
這規矩可還有抱孫不抱兒之說呢,顯見的完顏宗澤是一樁也沒放在心上,錦瑟知他性子便也抿唇一笑,心裡卻滿滿的盪漾的都是比蜜更濃郁的甜意。倒是王嬤嬤笑了,瞧著正抱了黑眼珠長子親的完顏宗澤,道:“王妃瞧老奴說的對不對?”
明眼人一瞧便知這嫡長子因了一雙眼睛之故更得父親寵愛,想著方才王嬤嬤的話,又見錦瑟正抱著藍眼睛的老二愛憐地撫著他的頭髮,便皆又笑了起來。
熱鬧一陣子孩子才被抱了出去,完顏宗澤坐在床邊令錦瑟靠在自己懷中愛憐地抱著她,相擁半響才道:“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欽天監算好了吉日,後天舉行登基大典,二哥登基,微微,這回我說到做到,定再不離你身邊半步了……”
三日後,皇宮,一場盛大的登基大典掃除了宮廷一年多以來那股沉悶壓抑的氣氛,又系繁花盛開之時,驕陽明媚,照的紅牆玉臺,琉璃瑞獸,熠熠發光,一片喜慶。下至宮女太監,上到文武大臣,九五之尊,無不肅穆中難掩喜意。
不管怎麼說,新朝新氣象,加之雍王之亂被平定,太子繼承大統,民心所向,亂臣賊子皆已伏誅,百姓們皆盼著在仁厚新君的統治下日子能紅火起來,朝臣們也都盼著在新朝能被新君慧眼識珠,大展宏圖。就連宮中的太監宮女們腳步也輕鬆了,笑容也多了,只因天下大定,金鑾殿裡那把龍椅終於迎來了新主子,塵埃落定,這瀰漫宮牆間的驚惶壓抑也該散去,叫大傢伙都舒口氣兒了。
到處都是一派祥和喜慶,這可喜慶卻並未蔓延到紫御宮,偌大的紫御宮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竟比那冷宮更加悽切一些,像一座死宮一般,可這座宮殿如今的主人卻是再金貴不過的太上皇,原永平帝。
此刻他獨自一人躺在空蕩蕩的大殿中,遙遙地傳來前庭登基大殿的鼓樂和鳴聲,那歡慶的氣氛和他四周死寂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他原本以為已備受摧殘再感受不到疼痛的心又一下下揪緊,他想到當年自己登基時的意氣風發,想到初登大寶時的萬丈豪情,睥睨霸氣,指點天下,掌控權勢的快感滿足,唯今這些他在乎的東西,比他的命更為珍視的東西生生被搶走了,這便像是一個人被挖去了心,只能行屍走肉地苟活在世。
他被圈養在此僅僅數日已度日如年,而顯然金皇后,如今的太后是沒打算讓他輕易死去,平日他就躺在這裡,沒人會跟他說話,沒人會來看看他,他沒有氣力下床,卻也沒有病到立馬死去的地步,吃喝不曾受到苛待,可送飯的太監卻也不會和他多一句的話。他要出恭喊破嗓子也無人搭理,可他解決在身上,汙穢了滿床卻有人進來收拾。
他們這是在羞辱他,此時此刻他已感覺不到恨,感覺不到憤怒了,唯剩下濃濃的悲涼裹著苟延殘喘的軀體,他甚至連自裁的機會都沒有,太監看到他那裡不舒服立馬便會請太醫,會給他灌下最好的藥,他的驕傲不容他自戕,事實上他知道這屋中隱著暗衛,他們也不容他自殺。
這樣的他活著比死了難受,如今他無法再恨了,他甚至在想,這些年他是否都做錯了,是否是他的自私狹隘才將自己逼到了這一步,令兄弟殘殺,夫妻成仇,父子反目?這樣想著,他又覺著自己是真的老了,就要死了……
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他原未在意,只想著大概是到了用藥時候,聽到不同往常的腳步聲,這才猛然瞧了過去,已經渾濁不堪沒了神采的老眸突然有被注入了亮光,他緊緊盯著那個一身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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