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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涼,你是怎麼了?”凌鳳眠眸間驚愕的光一閃而過,他微微皺眉,不解問道。
“凌鳳眠,凌鳳眠,真是好笑。”葉夕涼不停重複著凌鳳眠三字,苦澀又自嘲地笑了起來,“原來你早就成了我的軟肋。”
“夕涼。”凌鳳眠看著她失落的模樣半晌才叫道。
“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葉夕涼瞥了一眼凌鳳眠,清冽的眸光好似萬年冰雪,神秘莫測,刺得他心口發冷。
那人微微一愣,轉而拍了拍手笑著讚歎道:“果真是葉夕涼,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你。”
上官臨風撕下臉上的偽裝,勾唇一笑,丹鳳眼露著的點點魅惑之色令女子都自愧不如,“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凌鳳眠。”
“你偽裝得極好,卻又是極其不像。”葉夕涼喃喃道,眼望著黑夜的盡頭,像是看到了遙遠的地方,“不論是外貌還是動作你皆是學得極好,只是有一件事若是真的凌鳳眠絕不會做的。”
“哦,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興致,究竟是什麼事是我沒有注意的。”上官臨風眉梢上挑,一手拿著白瓷杯一口飲下說道。
“怎麼,上官公子在酒裡毒也下了,目的也達到了,這區區小事也需要和我計較嗎?”葉夕涼冷笑一聲說道。若不是因為他假扮的這幅容貌加之那笛子上抹上了勾魂草,她又怎麼會被小小伎倆所設計。
“若是你真走進我的騙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會一直假扮著凌鳳眠陪在你身邊。”上官臨風從石凳上躍下,拍了拍長衫上的塵土,無辜地說道。
“多謝上官公子好意,與其活在一輩子的欺騙裡,我寧可接受更加殘忍的現實。清淺還在等著我,夕涼就不奉陪了。”葉夕涼甩袖而去,然心頭卻是空空的,這每一步都走得不似自己,彷彿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布偶,其實正如上官臨風所說,所謂的可悲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既然已經踏入騙局,何不被騙到底,為何要在中途驚覺,才發現不過是痴心妄想的白日夢一場。
她放慢了腳步,胸口堵得慌卻是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說說話,剛走進紫月宮,便瞧見疏影披著大紅的披風佇立在梅花樹下沉思著什麼。
“樓主。”疏影一見到葉夕涼,便恭敬地喚道。
“你現在還認為北冥夜與上官臨風是好人,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嗎?”葉夕涼直直盯著他,不容許他的眼神回躲,趁著他沉默的時候,她偷偷執行內力,胸口的鈍痛感無限擴大,比起舊疾更甚。
“樓主,你怎麼了?”疏影瞧著她猛咳出一口血,緊張得問道。
“疏影,你還不明白嗎?上官臨風對我下了毒,我現在無法使用內力,多用一分便是離死更近一步,現在的我已同廢人一般,難道這樣便是你所謂的他們會善待我?”葉夕涼撫著胸口忍住劇痛也不願將視線移開,她是在逼迫疏影,用多年情誼來逼迫疏影做出一個最後的抉擇。
“不可能的,皇上答應過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疏影慌了神,不敢置信北冥夜竟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疏影,難道你就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我被毒死在這異鄉,讓清淺陪我一同埋葬在這陌生之所成為孤魂野鬼嗎?”她艱難地說出每一個字,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
“樓主。”疏影在她倒下之前接住了她,猶豫再三堅定地說道:“若北冥夜真做出傷害樓主和清淺的事,我一定不會放手不管。”
聽到這一句,葉夕涼安心地合上了眼,因為疼痛而被汗水浸溼的內衫沾著面板,滿身的疲憊令她再也睜不開雙眼,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待養精蓄銳之後再另做打算。
一片冰心
凜冽的冬天被擁擠的人群取而代之,在刺骨的北風似乎也吹不進眼下街道燈火闌珊,其樂融融的氛圍中,雖已是夜深露重,然這熱鬧的景象卻不曾少過一分,反倒有幾分越夜越喧鬧的樣子。
昨日未曾化去的積雪映襯著橘色的紙燈,襯得踏月城格外的安寧。
踏月城最大的酒樓望月閣外一人迎風而立,身形偏瘦,膚色本就偏白,在這一片冰凍之中被襯得更如紙張般,唇色鮮紅好似沾上了胭脂,髮髻的綠色寶石在燈火中閃閃發亮,一襲繡著金絲墨綠色的長袍,腰際掛著一塊不菲的白玉佩,外罩一件淺棕色的狐裘,腳上穿著貴族才有的鹿皮靴。
路經酒樓的百姓不約而同得將目光投向男子,那一張溫潤優雅的臉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竟是瞧得人移不開眼去。
酒樓裡的夥計一看那人便知來頭不小,趕緊出門相迎,卻被上官臨風的隨從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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