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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悠然公子想要什麼?”雁南度看著她斂起笑意,知道此事非同一般,正色問道。
“雁兄是江湖人士,想必也一定聽說過血玉壁。眾人都知血玉壁是號令天下之物,卻很少有人知道,想要找到血玉壁,就得先尋到四封血書,每一封血書裡都是尋到血玉壁的一個關鍵,而其中一封血書正是在二王爺手中。”葉夕涼瞟了眼他略微驚訝的臉,勾唇道:“雁兄不用擔心,二王爺明日奉旨前去青州私訪,我只是希望在這幾日之內幫我找到血書,記下其所寫之文。”
“如此簡單,半月之內等我訊息。”雁南度唇角勾起,難得流露出幾分自傲。
“這是解藥,你先拿著。”葉夕涼從懷裡拿出一白瓷瓶,遞給他。
“你現在就給我解藥,不怕我不履行承諾嗎?”
“我相信你。”語畢她不住地咳嗽起來,胸口絞痛,臉白如紙。雁南度燻扶住她,纖纖玉指還未搭上她的腕,就已被芊芊玉手阻止,棕色的眼眸露出疑惑。
“雁兄,不牢你費心了,我這是老毛病,吃了藥休息片刻即可。”臨江樓箭頭上的逍遙散雖已解,卻加劇了殘食蠱的毒性,葉夕涼推開雁南度,捂著胸,吃力地走至木櫃,取出一小顆藥丸。
“等等。”雁南度燻奪過她手上的藥丸,聞了聞,眉宇緊皺道,“你這藥丸摻了砒霜,你不想活命嗎?”
“雁兄,你錯了,我正是想活下來。”天知道她有多麼留戀人世,早已死過一次的她不想在這個空間再經歷一遍英年早逝。早在四年前她就看清平淡生存是如何的奢望,她不願招惹他人,然那些伏在暗處的人,窺視著你,一旦你倒下,便將你碎屍萬段。她不願再過著隨意□控,被踐踏的人生,她要還擊,連帶爹孃所受的苦還擊給那些傷害她們的人。
“雁兄想必也聽過蠱毒之術,而我身體裡不幸地住著殘食蠱,中此蠱之人每月中有七日飽受心口撕裂之痛,要用毒藥相喂之方可舒緩,但攝取的毒積累在體內,就好似慢性毒藥,我中有一天會死在自己手上。”葉夕涼慘淡地笑,眸中是受傷後的冰涼。葉問天能親手下毒,這份殘忍冷血,她一直會銘記在心。早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他就未曾想過讓她活下來。所以她更要自己掌握命運,她要活下去,驕傲得活下去,沒有人可以妄圖抹殺她。
“心還疼不疼?”他的身透出溫暖的光暈,不動聲色流露出的憐惜,葉夕涼看著他,手僵在了半空,總是有人問她痛不痛,卻沒有人問過她心會不會痛,相比起身上的毒,弒父之仇更讓她喘不上氣。
“我有些累了,就不再留雁兄了,我會等你的訊息。”葉夕涼露出睏乏之意,揚了揚袖,淡漠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雁南度不捨得看了一眼,躍出房門,留得身後一屋子的傷痛。
葉夕涼走至門前,望著窗外手持著翠玉長笛。
笛聲,從閣樓傳到樓外,幽幽入耳。
悠揚的樂聲,在空中漂浮不定,忽高忽低的起伏,有著莫名的感染力,悲愴的曲調又勾起了誰的回憶。
那所謂的父女之情,於她而言成了封喉的毒藥……
為何她只能以棋子的角色存在於葉府,為何她找不到自己的歸處……
為何她不能平平淡淡的存活於世,沒有陰謀沒有鬥爭……
原本可以不那麼傷,然而葉夕涼的慘痛記憶強勢地闖入她的腦海,欲哭無淚的恨與怨終日纏繞在她心口。
坐在屋簷上的黑衣人握緊了手,在心裡暗下決心,直到笛聲消失,才向著月的方向離去。
“墨紫離,墨紫離。”她呢喃著那個遙遠的名字,眼前卻突然晃過凌笑然溫和的表情,淺嘗輒止的交談,不過她知道那不過是凌笑然的外表,他的心裡裝著的是一顆足夠包容天下的野心。
想及花園間凌笑然深沉的眼,心頭便生出不安,他的眼眸裡有佔有的意圖,加之皇后意味深長的笑,看來她又有甚多事需要考慮。
葉夕涼搖了搖頭,關上紅木門,向屋內走去,吹熄了燭燈,平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安心步入夢鄉。
三王府內依舊未離桌前的凌笑然提起毛筆,再寫滿葉夕涼的紙上圈了個圈,嘴角邊是沉著有力的笑。
冰釋前嫌
護國寺坐落在鳳宇城外十里外的雪玉山上。雪玉山以其山勢陡峭,風景秀美著稱,層層疊疊,雄偉奇特,玲瓏秀麗,最高峰高聳入雲。雪玉山隨著時令和陰晴的變化,有時雲蒸霞蔚,變化莫測;有時碧空如水,群山翠綠。山頂與山下氣候差異大,雲中雪峰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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