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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資料。她猶豫了一會,開口,“我多囊腎那個,有病歷嗎?”
“不相信我?”遲宇新從資料裡抬起頭來,臉色冰涼。也不等何可人說玩,他便起了身,去了書房。沒一會,他就折回來,將病歷放在何可人的梳妝檯上。
何可人正在吹頭髮,舉著吹風機,手臂都有些發酸。遲宇新順勢接過來,手指插進她的髮絲裡,替她吹著頭髮。
她細細地看著那病歷,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可她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她倒不是怕遲宇新造假,即便他不願意她捐腎,也不屑於編造這種理由。
等頭髮吹乾淨了,她塗上面霜,用手輕輕拍著促進面霜的吸收,“我在巴黎的時候,看過心理醫生,準備想辦法將那些記憶找回來的。”
遲宇新已經坐到了床上,聽著何可人這話,他的眼底裡是墨一般的深黑,也沒有接話。
何可人一直覺得好奇,雖說有些記憶缺失了。但是,她能記得所有的人,唯一的例外是遲宇軒。按理說,遲宇軒是她兒時便認識的人。可是對他卻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若不是那一日去了西山公墓,她甚至完全不曉得,這個人長什麼樣。
這事,每次這麼一推敲,何可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塗完面霜後,也鑽進了被子裡,“我在考慮要不要再去看看。”
遲宇新也躺了下來,側過身,狹長的雙眼看向她的眼底心裡,“不過是無關的記憶而已。過去的已經過去,即便是找回了那些記憶,又有何用?”
然後,他的吻落下來,在她的臉上,嘴角,耳鬢。耳鬢廝磨間,遲宇新輕聲念著,“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風險。”
上一次,Elijah說,何可人之所以猶豫了,是被他的說辭嚇住了。她想活著,且這慾望很強烈。如今,他不得不再用這老辦法。
只是,卻也是實話。
果不其然,懷裡的女子身形僵住,好一會,才抬起頭,吻他。她沒有回答他,卻在這後,也沒有再提去找回記憶這一說法。
第二天,因為要去選戒指,何可人關了鬧鐘,一覺睡到自然醒。等醒來時,她眯著眼睛,一隻手摸索著從枕頭下找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
這一眼,差點讓她嚇住。
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身邊,自然是空空如也。等回過神來,她反倒是淡定了,反正已經這麼遲了。她將被子網上扯了扯,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有閉眼小憩了一會。
何可人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有不高的腳步聲,規律的很。然後有人在床邊坐下來,輕聲喚她,“該起了。”
遲宇新喊了好幾聲。
她才慢慢睜了眼,看見遲宇新,她張開雙臂。遲宇新彎了唇角,俯下身。何可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環著她的腰,抱著她坐起來。
她懶散的很,歪著臉,靠在遲宇新的身上,懶洋洋的,完全不肯動的架勢。遲宇新無奈,將她攔腰抱起,走到洗手間裡,將她放下來,“洗過下樓吃飯。”
梅姨從鄉里探親回來了,帶了好些家禽和蔬菜,唸叨著說是自家種的,比外面買的要好。中午自然是燒了好些菜。
何可人圾著拖鞋,睡眼惺忪的下了樓。
遲宇新早已經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著飯,見到她,不忘說,“你這覺,睡得可有些長。”
“是真的困呀。”何可人白了他一眼,在餐桌前坐下來。
“你這幾日哪一天不困?”遲宇新冷冷吐槽。
何可人這些天因為白天忙得緊,偶爾還要將工作帶回來做,太過累了,所以早晨的時候總是起不來。
梅姨聽這對話,倒是欣喜起來,“難不成是有了?”
何可人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著,連連擺手,“沒有可能的。”
梅姨明白過來,一臉擔憂,一邊將湯端上桌子,一邊說,“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也到要個孩子的時候了。宇新不急,宇榮也不急,倒是要將我們這些老的急壞了。”
“這個,順其自然吧。”何可人低眉笑了笑。和遲宇新有個孩子,這一刻,她想了想,竟覺得,倒也不賴。
遲宇新的目光一寸寸暗了下去,眼裡一絲暖意也沒了。
當初,何可人流產之後,因為面對這雙重打擊近乎情緒崩潰,他不忍告訴她,日後,她再也不會有為人母的機會。現在,也再沒了能開口說這話的機會。
這事實,太過殘忍。
殘忍到,他連開口,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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