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開車門,等何可人上了車,方才從另一邊上車。
何可人側著身子坐著,臉靠在車窗上,倒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
“三哥……”
“把安全帶繫上。”遲宇新看了她一眼。
何可人依舊是那副模樣,坐著沒動。遲宇新也沒再多說,探身替她將安全帶繫上。在他直起身時,何可人卻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遲宇新配合她的動作,保持著那副俯身的姿勢,動也不動。由著她摟著自己,臉擱在自己的肩膀處。
她的耳垂上,還戴著那個耳釘。在陽光下,熠熠地閃著光。瀲灩的光澤,猶如她的眼。落進遲宇新幽深的眼底裡。
“太失落了,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我就成已婚婦女了。沒有安慰品麼?”半晌,何可人才鬆開遲宇新,故作無所謂的姿態。
遲宇新因為直起身子,啟動了車子,“想要什麼?”
“畢竟是遲家三少,這說話語氣都不一樣。我若是說時光機,你給得了?”何可人覷他,語帶挑釁。
“給不了。”他倒是不在意,“我只問你要什麼,沒說但凡你要我就能給。”
何可人一雙杏眼裡藏著利刃似的望向他。
“口舌之爭都輸不起?”遲宇新沒看她。
“不,我是怕你輸不起。”此刻,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何可人修長的手指撫上他的臉,向前探身,吻上去,唇舌糾纏,然後,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何可人迅速坐直了身子,看著遲宇新過分發紅的唇,下頜微微抬起,眼裡笑意漸深,“被攻城略地的感覺如何?”
遲宇新伸出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唇,然後勾了唇角,“不差。”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何可人才發現原來是Jessica的店前。她想起之前周延對自己說的話,也猜到了是來做什麼。
兩人並肩走進去,只有前臺接待在,Jessica並不在前廳。
不過,前臺一見著遲宇新,便走來說,“遲先生,這邊請。”
遲宇新握住了何可人的手,手指插進她的指縫裡,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有些粗糙,摩挲著自己的指腹。兩人隨著接待,一路進到了最裡間。
Jessica沒一會便過來,她的目光落在了遲宇新和何可人緊握著的手上,也沒多說,“婚紗在裡面。我帶你去試。”
遲宇新這才鬆開了何可人,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試衣間裡,Jessica一邊替何可人將拉鍊拉上一邊說,“尺寸都還合適,就是腰際這塊得再收些。”
“那你幫我改下吧。”何可人看著鏡子,倒有些心不在焉。
Jessica點了點頭,在她身後站著,與她一同望著鏡子,“你這副表情,可不是做新娘該有的表情。”
“你願意做別人的負擔嗎?”
Jessica從一邊拿了軟尺,量她的尺寸,“任何事物都是一體兩面的。負擔這種東西也是如此。如果對方甘之如飴,你又何必杞人憂天?”
米蘭昆德拉曾經在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如是說道:最沉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在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相反,但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變得自由而沒有。
此時此刻,站在這更衣室裡,何可人忽的想起這段話來。
遲宇新為她做過的一切,她清楚知道。只是他向她伸出的手,卻使他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事到如今,對他而言自己究竟是否早已是他不堪重負的負擔。這兩日,她一直在思忖這個問題。
她怕的,是這一切已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卻一次都沒想過另一層意思。
這麼想著,她的心,多少安定了一些。
Jessica領著何可人出來,遲宇新站了起來,看著何可人的雙眼一點點溫柔了些。
“怎麼樣?沒辜負你這婚紗吧?”何可人單手叉腰,頭頂的燈照著她,眼裡流光溢彩,不似平日裡那蠱惑的笑,而是真切地,笑到了眼底裡,笑進了對方的心裡。
你說簾外海棠,錦屏鴛鴦;後來庭院春深,咫尺畫堂(3)
說簾外海棠,錦屏鴛鴦;後來庭院春深,咫尺畫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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