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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掉。而那些沒有露面的時候,他是幕後工作者,護著她的安危,目睹著她所有的奮不顧身與笑容。
車子停下來。他一路往前走,到這一刻,腦海裡竟什麼想法都沒了。他的腳步在空蕩蕩地走廊裡迴響著。
沈君靠在牆邊,聽見聲音,抬起頭來,見是遲宇新,她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遲宇新連一絲餘光都沒有給她。他徑自走過去。病房的門虛掩著,他立在門邊,便看見病房內,何可人半跪在那裡,與顧錦言抱在一起。
那樣相互依偎的姿勢。
與那些過往,別無二樣。
沈君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遲宇新。遲宇新的身影被頭頂慘白的燈光拉的很長很長。那頎長的身影跟僵直了似的。他沒進去,只站了一會,就轉身走開了。
他的步子很快很快,跟帶著一陣風似的。
沈君有些莫名,往門邊走過去,只一眼,便能看見屋內那兩個人緊緊相擁的場面。
周季堯的宅邸內。
遲宇新席地而坐。酒窖的溫度開得很低,十多度,涼意順著地面往身子裡爬。一邊的桃木桌上擺放著好幾瓶酒。光線很弱很弱。
周季堯開啟音樂。這音樂是前幾日沈君改的,嫌他那些這麼多年都沒變過。李宗盛滄桑的聲音在唱著,“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首來時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獨。”
周季堯在遲宇新的旁邊坐下來,伸長了腿,替遲宇新倒上酒。這麼多年的默契,他多少也能夠明白些現在的狀況,也就什麼都不在多問。
“這丫頭,換的這是些什麼。”周季堯一臉不滿,他從不曾聽流行歌曲。可偏偏沈君選的都是這些。
遲宇新笑,“這不蠻好。我看你,恨不得把自己裝在套子裡。”
“這無謂的人生裡,總還要有些堅持。”周季堯抿了一口酒,“對了,我上回從寧江過來,見著你大哥了。”
“嗯?”遲宇新挑了挑眉,將杯子裡餘下的酒一飲而盡。
“貌似是跟宋家那閨女在一起。”
“她不是出國了,好幾年都沒回嗎?”遲宇新不解。遲宇榮當初對宋家那姑娘的心思,他也是明白的。
“誰知道呢。”周季堯聳了聳肩,“這人,總有過不去的那一道坎。”他將手邊的酒瓶遞過去,看著遲宇新自個滿上了,又說道,“你不也是這樣嗎?”
遲宇新沒接話。
這一生,過不去的坎,無謂的堅持。都還是有的。無論他,還是周季堯。
好一會,遲宇新搖著高腳杯,他的臉掩映在燈光之中,美好的悲涼。“跟能否跨得過去與否無關。說到底,¨wén rén shū wū¨也只是我的蠢勁罷了。”
“留著這麼個蠢笨的堅持,也未必不好。”周季堯舉杯,“為我們的蠢勁乾一杯吧。”
淺淡的燈光映在玻璃杯上,熠熠的光芒。像極了某人的眼睛。也映出了兩個男人的面容。很多事情,或許也並非是沒有辦法接受改變,僅僅只是自己的蠢勁,與無畏的堅持罷了。
冰涼的空氣中,李宗盛的聲音氤氳開來。只是我回首來時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獨。
病房裡的何可人對方才發生的一切全然無知。顧錦言緊緊地摟著她,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在今天之前,她從未想過,原來彼此還能如此相處,如此平心靜氣地面對。
我愛你,就像石沉大海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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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宇新停住了腳步,方才何可人那一句話在耳邊一直縈繞著。7
情/婦嗎?如此刺耳的稱呼。這是,她,對於自己留在他身邊的定義。
彼時,她什麼都不明白。不明白遲宇新為她付出了多少,也從未細想過為什麼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的總是遲宇新。她固執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肯細想,不肯追究。她不愛他,也不認為他會愛她。所以在聽到遲宇新的這些話時,她覺得錯愕、受傷。
可是,遲宇新心口被她這一句話所劃下的傷口,此後的夜深人靜時,總會痛不可忍。
彼時,他眯起眼睛,望著前方,沒有回頭。說不失望不受傷,也只是自欺欺人罷。停了片刻,他只說,“隨你怎麼想。”
連辯解,都不再願意。
然後,徑自走開。
只餘下何可人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陷入相思之中。她想念那個溫潤的男子,想念他溫暖的掌心,想念他那麼溫柔地望著自己輕聲喚她“可可”。
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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