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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份量絕不足以讓他原諒她,而她,笨在拿愛情的天秤來考驗他,笨在竟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他好恨她,恨她如此折磨自己。
他是生來便欠她的嗎?竟然會不知不覺的愛上這隻母老虎、麻煩精、壞女人,就連她親手傷了愛妮絲這件事,他都無法真正怪責她。
沒藥救了吧?
這個女人就算是毒,他也只能和水吞進去了,也許毒吃多了,便能練就個百毒不侵之身,也沒什麼不好。
凌彩虛弱的抬眸仔細兜著他的臉、他的眼瞧,細究著什麼,在微弱的月光下,終是讓她瞧出了一些端倪。
原來,剛剛落在她臉上的一滴液體不是水,而是淚。
他,霍曼的淚。
伸手往他的眼角抹去,果真有溼意,凌彩的心一嘆,幽幽地瞅住他,“哭什麼?我又沒死。”
霍曼困窘的別開眼,“誰哭了?那是剛剛拉你起來下小心潑到臉上的水。”
哈,一個大男人還會臉紅呢。
“沒想到你竟然會為我流淚呢,我好高興,現在,就算我就這麼死了,也沒關係。”
她涼涼的笑意震痛了他的心,她想要的幸福竟然是這麼容易便被滿足了?未免太不貪心,不貪心得令他心疼。
“你給我閉嘴,想要我愛你,你就給我活得好好的,否則免談。”他咬牙,攔腰將她抱起,“我送你離開,這裡你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大跨步往外走去,凌彩的雙手無力的垂在他胸前,連將他抱緊的氣力都沒有,可是她的心卻在方才那短短一秒鐘裡蘇活飛揚了起來。
“你剛剛說要愛我……是嗎?”她口乾舌燥的開口,一雙眸子急切的梭巡著他的眼。
他不語,腳步加快,心裡算計著監視器的各方角度,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在洛雷夫看不見的死角偷偷把人運出去。
“霍曼……”
“你閉嘴,留著體力逃命才是聰明的女人,廢話少說,知道嗎?”等會出堡,他得先送她去醫院一趟,否則他懷疑她的身子可以撐得住上飛機離開布拉格。
廢話?他竟然把她渴望的愛情承諾當是廢話?
“不,我要你回答我,在我傷了愛妮絲以後,你還願意愛我,是嗎?如果不是,你現在就放我下來。”
她激動不已的說著,突然一口氣被嗆到,趴在他胸口上猛地嗆咳起來。
霍曼又氣又心憐,緩住腳步蹲下身將她放下,溫柔的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我很難原諒你,小彩兒,愛妮絲怎麼說都是我最在乎的人,就算她不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親人,你傷了她,就等於傷了我,明白嗎?”
凌彩的貝齒緊緊咬住唇,心痛如絞,卻無法出言辯駁。
直到他看見了她的自虐,硬是將指尖置入她的唇齒之間,直到他氣到說不出話來,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嘴。
這個笨女人!她是要氣死他嗎?
他究竟愛她不愛,她感覺不到嗎?難不成要他公然坦承,就算她殺了愛妮絲,他還是無法剋制自己不去愛她?
這是縱容,不是愛。
“看來,我出現得不是時候。”洛雷夫淡淡的站在月光透進的水牢入口處,高姚的身影半倚在石砌的牆邊,優雅從容卻又虛幻。
聞聲,霍曼倏地放開凌彩,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身前,保護她的意味十分明顯,根本毋需訴諸言語。
這個女人真的很不聰明,連這樣都還看不出來對方的愛,嘔死也算是活該吧!洛雷夫輕哼了一聲。
“我可以請問一下你現在在做什麼嗎?霍曼?”
霍曼淡淡的迎視著他質問的眼,“我請你放了她,她的罪我幫她贖。”
“怎麼贖?我要她的命,所以你要拿你的命來償嗎?”
“可以。”
聞言,凌彩驚愕的看著霍曼,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
“連考慮一下都不必,為了這樣惡毒心腸的女人值得嗎?你沒忘了愛妮絲曾經在你心中佔有多重要的位置吧?”
“我沒忘,我也知道這件事是小彩兒不對,所以我沒有找任何藉口幫她開脫,只是請你把帳算在我頭上,所有你想讓她受的,都轉由我來受。”
洛雷夫挑眉,撇唇,“你這是包庇她?”
“就像你會包庇莫兒一樣。”
“怎會一樣?莫兒心地善良,總是為人著想,這個女人卻包藏禍心,一肚子壞水,為了一己之私而動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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