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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固執地搖搖頭,看看墨臨淵,欲言又止地低了頭,向著床邊蹭了幾步,怯怯地望著他:“王爺……我……我把秦……秦箏……給……給毒死了。”
原本精神有些不振的墨臨淵聽到葉曙費了好大勁才說完的話,又強撐著打起精神:“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不……不是的,是我……我給……給她吃……吃了……藥,然……然後就……就……流……流了好多……血……”
“你個死小子給她吃了什麼藥?!”葉昭青剛踏進門,就聽見自家兒子結結巴巴地說給秦箏吃了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擰著他的耳朵吼著:“你還真當自己認得兩味藥就是大夫了是吧?你竟然還敢給人開方子下藥了你!”
“爹!爹!我錯了,你鬆手啊!”葉曙使勁墊著腳尖減少耳際傳來的同感,大聲討饒:“疼!疼!”
看著葉昭青還有心思教訓兒子,便知秦箏並無大礙,墨臨淵頓時放下心來,又忍不住替葉曙求情:“葉叔,秦箏如何?”
猛地收了手上的力道,葉昭青恨恨地瞪了兒子一眼,這才轉身附在墨臨淵耳邊低聲將情況說了。葉曙這邊還擔心的很,本想湊近聽聽,卻礙於懼怕父親,只得揉著紅紅的耳朵偷偷看著那邊,想不通為何墨臨淵原本蒼白一片的臉色掠過一絲緋紅。
秦箏身上雖是換了乾淨的衣物,可是臉上還留著淚痕,加上一雙眼睛哭的又紅又腫,此時手裡捏著衣角用眼角偷看的樣子,實在是讓墨臨淵嚴肅不起來,終究是忍不住地微微笑了。
原先看著他板著臉的樣子,秦箏還不敢上前,此時見他有了笑模樣,心知他終是原諒了自己,也嘿嘿傻笑著,一瘸一拐走上前去。膝蓋還很痛,而且有些僵直,似乎不會打彎了,被床前的腳踏一絆,眼看就要摔個四仰八叉,多虧墨臨淵伸手拽住她的衣服,才止住了下跌的勢頭。
“你什麼時候能別讓人操心?”
聽見他的埋怨,秦箏著實有些委屈,只嚅嚅道:“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腿有點麻……”
墨臨淵聽了,仔細看看她的雙腿,正微微打著顫,遂將她拉近,示意她到床上來。秦箏歡喜地蹬了鞋子,剛剛上床就因膝蓋處傳來的疼痛忍不住齜牙咧嘴,手腳並用,小心地避開墨臨淵的身體爬到床內側。
想要替她掀開被子,可是努力了半天,左手始終是捏不住薄薄的被子,整條手臂傳來的劇痛使得他額頭上薄薄地出了一層汗。
秦箏懂事地輕輕託著他的手臂,自己鑽進了被子,支著腦袋瞧著他的側臉。他的眼窩很深,有淡淡的青色,眉毛凌厲地上挑,顯得整個人英氣十足。耳廓清晰,耳垂圓潤飽滿,頜骨稜角分明,修長的脖頸中央,喉結微微凸起,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上下滾動著。
“丫頭,我如今已是廢人,再也不能護你周全,你……”
他的話未說完,已被秦箏緊張的打斷:“你才不是廢人!我知道自己錯了,墨臨淵你別趕我走好不好?”話說著,眼淚眼看著又要掉下來,手中緊緊地握著他的左手,上面一條條已經結痂的傷口划著她的手心,“我以後會聽你的話,再也不惹事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
他靜靜地望著她,終是不忍心看她繼續流淚,“你如今越發愛哭了,我如何放心讓你離開?”他掙扎著撫摸著她的發頂,“我不是要趕你走,但是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重重地點點頭,秦箏抽噎著憋著淚:“我會懂事,會保護自己,也會保護你!”
聞言,墨臨淵欣慰地笑了。
許久沒有說話,秦箏看著他微眯的眼睛,不確定地問:“你……睡了?”
“沒有。”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墨臨淵仍是沒有張開眼睛,只是話裡已經帶了笑意,“放心吧,不會趕你走的。”
“我不是說這個。”她把玩著墨臨淵的手指,輕輕地描繪著那些傷口,猶豫不絕地開口:“你在殿上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在殿上說的話?墨臨淵默默回想著,他說不會用十萬大軍和永禎的江山來換她一條命,說若她死了便厚葬了她,說養她這麼多年已是對得起她。那些話是真的嗎?如果不是事先發現那不是秦箏,他真的能如此冷靜嗎?如果真的是以秦箏的性命來脅迫他交出兵權,他會答應嗎?如果有一天他必須在永禎和秦箏之間做選擇的話,他該怎麼辦?
這些問題他從前沒有想過,便是想也想不出答案,因為每一種假設都足夠讓他心疼。秦箏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