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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趕回京城。
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那錦盒,她的腦中已經開始想象著墨臨淵收到它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臉上不自覺地染了笑意,沒有覺察常遠望了她許久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雖是入了秋,一早一晚的天氣都轉涼了,可是正午時分還是熱的人微微冒汗。用秦箏的話說,這正是趕著尾巴可勁兒熱的時候。墨臨淵的書房裡已經燃起了暖爐,門嚴嚴實實地關著,只將窗子開了點,正好能看到池塘對面的涼亭。
他正斜靠在榻上,對著眼前的殘局靜靜思索著,左手兩指微微彎曲著,指間那顆黑色的棋子晶瑩透亮,被他顫巍巍地落在棋盤上,發出“嗒”的一聲響。似是對自己走的這一步頗為滿意,他微微笑了笑,略側了臉對著屏風的位置低低開口道:“還不累嗎?”
那屏風後面有了簌簌的響動,然後露出一張帶著笑意的臉。
墨臨淵看著秦箏被熱氣烘得紅紅的臉,將棋盤向一邊推了推,對她招招手。
她乖巧地上前,側身坐在一邊,嘿嘿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啊?”
“你說呢?”
他向屏風一側的地上瞟了一眼,秦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厚厚的白色墊子上有著幾個淺淺的灰色腳印。
“哦,你早就知道我在,卻等到現在才出聲叫我!”她故作惱怒地抱怨著,“我連洗把臉都顧不上就來你這裡,你倒好,憋著壞看我笑話呢!”
“我以為你就是成心不想讓我知道你回來呢。”墨臨淵低低笑著,伸手拭掉她額上薄薄地汗,“不然你幹嘛囑咐葉曙別告訴我?”
“我就知道葉曙那傢伙靠不住!”
她原本想給墨臨淵一個驚喜,誰知道還沒到王府就碰上葉曙自外面回來,於是特意警告他不準將自己回來的事告訴任何人,誰知道那個大嘴巴,到底是守不住秘密的。
他笑著搖搖頭,其實葉曙哪敢不聽她的話,但是午飯時他那帶著點興奮卻欲言又止的樣子早就出賣了秦箏。加上他乍一進書房便感覺到這裡的空氣中,除了他慣用的薰香之外,有了一絲塵土味。他瞧著秦箏風塵僕僕的樣子,也不再逗她,只是細細地看著她。
這兩三年來,秦箏總是每隔幾個月才回來一趟。每一趟回來都讓他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丫頭的變化。還記得當年也是在這書房裡,她怯怯地開口說想去尋那冷玉,將自己的玉墜子修補好。他自然是知道她想要探尋自己身世的心思,便沒有阻止,只是提了一個要求。
要讓他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什麼。
可是自從秦箏紅著眼眶離開的那天起,他便總也覺得心裡不踏實。雖然知道有常遠跟在身邊照應著,秦箏自己也是個頂聰明的人,但他還是放心不下,每每到了暗門來人傳信的那天便早早地等著,若是晚了一時半刻,便心浮氣躁。
秦箏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就被暖爐燻得熱騰騰的臉頰,像是被火烤著,連耳根也燒紅了。
“我陪你下棋吧。”
她扯扯他的袖子,見墨臨淵點頭應允,便動手將黑白棋子分到不同的棋罐裡。剛拾了兩顆又想起什麼,便故作不耐地將棋子一推:“你收吧,我不愛幹這事兒。”
墨臨淵明白她的心思,也沒作聲,只是用力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撿起一顆顆棋子放到棋罐裡。
望著他艱澀的動作,秦箏心裡一陣難過。
這副棋是她送給他的,棋子都是特製的,與普通的棋子相比更沉也更滑,就是為了讓他鍛鍊左手的靈活性。從最初墨臨淵甚至是沒有辦法夾起一顆棋子,直到現在已經能夠將它們分揀開,其中的艱辛不必說秦箏也自是知曉。可是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手和額上薄薄的汗,她還是會覺得眼睛脹脹的難受。
“這屋子裡真熱。”她尋了個由頭起身走到窗邊站著,伸手將窗戶全部推開,絲絲涼風迎面吹來讓她冷靜了許多。
自從他受傷以來,身子便大不如從前,雖然自小身子就不甚強壯,但也不及今日般弱不禁風。剛剛入了秋便覺得冷,早早地點了爐子。
“莫貪涼,剛出過汗當心受了風。”他將最後一顆棋子投入棋罐,執了帕子拭了汗,低聲喚著秦箏。
她大口吸了吸氣,斂了心緒轉身回到榻旁,笑嘻嘻地執了黑子落在天元:“先說好,你得讓我。”
他但笑不語,將指間的白子輕輕地落在盤上。
第二章
擋、並、頂、爬,墨臨淵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