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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將馬在樹旁栓了,正打算坐下來歇會吃點東西,忽然感到身後一陣風襲來,頓時縮身躲過,待她轉身準備應對下一波襲擊之時,卻又沒有了動靜。
她警覺地四處觀望著,除了正在低頭吃草的馬兒,哪裡還有其他活物?可是剛剛那一陣冷風又是如此真切地令人背後一涼。她小心翼翼地划著步在附近繞了一圈,並未有所發現,當下心中一凜,趕緊牽了馬兒便要走。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只在那韁繩從樹上解下的一瞬間,那馬兒竟然人立起來,嘶鳴著便向秦箏站立的位置踏去,她心中一驚,只得狼狽地就地一滾,險險地避開。不待她站起,那馬兒已瘋了般奔了出去,只是還沒有跑出多遠便轟的一聲倒地不起了。
她連忙幾步奔上前去查探那馬匹的屍體,然而什麼問題也看不出。如此接二連三的詭異已經讓她繃緊了神經,秦箏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一定有什麼人在暗處控制著這一切。只是他不殺她卻弄出這些事情來,究竟是何用心?
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最好的防守就是原地不動。只要不動,便不會有破綻,也能夠在敵動的瞬間掌握他的意圖。秦箏不停地觀察著四周,卻悄悄地放緩了呼吸,仔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
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她估摸著在暗處那人該沉不住氣了,更是加強了戒備。果然在下一刻,暗器破空而來,秦箏靈巧地閃過,那暗器叮的一聲打在她身後的樹幹上,竟是一枚透骨釘。追著透骨釘而來的是一個黑色的身影,扣指為鎖向她喉頭襲來。她此時已不復剛才的慌亂,左踏一步避開對方的進攻,在空中扭身向那人擊出一掌,卻打在了空處。
那人一擊未成,卻不急著發動第二波攻擊,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看的秦箏自己倒是發了慌。她足尖點地輕盈地躍至那人身前,在未落地時便已經斜斜一掌劈了過去,然而那人竟也不避,只是雙手變幻輕鬆地化解了秦箏的招式。
秦箏大驚,想要再攻上前卻發覺自己已然失了氣力,竟連站也站不穩了。她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想來背後揚起的那一陣風中便下了藥,自己早吸了許多。這人剛剛對自己出手,也只是為了誘得她運功以便使那藥隨氣而行,更快地發揮藥性。
那人果然看著她委頓於地後慢步走上前來,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撫上她的頸項。
秦箏看著眼前這個將臉遮的只剩一雙眼睛的人,想要動動手將那蒙面布扯下卻也無力而為之,只能喘息著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然而那人卻並沒有收緊覆於她脖頸上的手,只是緩緩地挑開了她的衣領。
這一動作使得秦箏大驚失色,頸部肌膚傳來的涼颼颼的感覺讓她再也無法忍受,隨即低頭一口咬上了那人的手腕,嘴裡嚐到了鮮血的鹹腥之氣也死死不鬆口。
她能夠感覺到那人倏地繃緊了肌肉,然而下一刻便被他於頸後一點,失了知覺。
第十七章
這是官道,雖然是從京城向北而去最寬敞最便捷的一條路,此時卻因為硝煙瀰漫的北地少有人去而顯得有些荒涼。
一匹棕色的駿馬飛馳而過,帶起一陣風,將地上的落葉捲到半空又緩緩飄落。那馬上的人低低伏著身子,卻在賓士之中快速搜尋著路旁的事物。
墨臨淵相信秦箏一定會選擇這條路,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去往靖嵐山,加之之前一路上觀察暗門留下的記號,他更是確信了這一點。
正如此想著,有什麼東西出現在視線裡。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終於看個清楚,竟然是一匹馬的屍體,正正橫在大路中央。他心中驚了一下,猛的扯了韁繩躍下馬上前查探。那馬沒有明顯的外傷,想是中毒暴斃的。
可是這究竟是誰的馬?會不會是……
他彎腰翻看那鞍側的口袋,裡面有一個冷硬的饅頭,一件薄棉衣,一個半空了的水囊,還有一方手帕,折得四四方方。有些失望地看著眼前的東西,但他又有些慶幸,至少這不是秦箏的東西。隨後他又將東西一樣一樣放回去,只是在觸到那手帕之時,覺得手感有些異樣。
那手帕折得整齊,中間卻有些硬,似是包著什麼東西。他攤開掌心,將手帕展開,隨著那手帕一角一角地開啟,他的心也慢慢地涼了。
那手帕中裹著的,正是一個紫色雲錦的錢袋,那個他隨身帶了許久,送給了秦箏的錢袋。
秦箏!
她的馬此時暴斃於此,那她的人呢?她是被人擄走還是棄了馬繼續向北?
墨臨淵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冷靜地思考這些問題,只是下意識地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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