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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少年來竟然沒有一個認字的人。於是當董書生機緣巧合下來到這裡的時候,他便理所當然地被選為村長。
不過這個村長除了會做學問便沒什麼別的本事,家裡只侍弄了幾分薄田種些糧食和青菜,雖然數量不多倒也夠得上果腹。但現下多了秦箏和墨臨淵,那二人雖不說,但秦箏也知道他們定是攤薄了董家夫妻的口糧,她心裡過意不去,每次都將捉的魚或者野味分給他們一半,也能替懷著身孕的董林氏補補身子。
同董林氏寒暄了幾句,秦箏回到了她和墨臨淵暫住的小屋。一進門她便瞧見那人只著了中衣靠坐在床頭,膝上放了一團桃紅色的物事。
墨臨淵抬頭瞧著秦箏露出一抹笑,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待走到跟前,她才看出來這是一件裙褂,豔麗的桃紅色襯著月白的牡丹花,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可是,這裙褂是哪兒來的?
他將裙褂展開鋪在腿上,柔聲解釋道:“今日董夫人將她穿不下的衣裳送過來給你,我瞧著這件好看便留了下來。”秦箏聽了沒有反應,墨臨淵頓了頓只得繼續解釋道:“你一個女兒家,總穿著男人的衣裳也不合適。”
秦箏低頭看看身上這身和董書生借來的衣裳,袖口和褲腳挽了好幾道不說,她瘦削的身子完全撐不起那寬大的衣褲,只得用布條在腰上纏了兩道這才繫住。雖說大小不合適,但這樣的衣裳穿起來自在'炫'舒'書'服'網',且她多年來一直是男裝打扮,現下恐怕連這裙褂怎麼穿她都不記得了。秦箏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對上墨臨淵那隱含期待的眼神,她又說不出口,只得將裙褂接過來在身前比劃著。
這一比劃便比劃出了特別之處。秦箏很瘦,雖說董夫人也不胖,但和秦箏相比還是多了幾分豐腴。可是她手上拿的這件裙褂比在身上竟然正合適,大小肥瘦都是合著她的尺寸,彷彿原本就是為她做的。
滿意地看著秦箏的臉色被那桃紅色襯得紅潤許多,墨臨淵拉著她的手將她扯近,傾身伏在她腰側,將那線頭咬斷:“你穿上試試,若是不合適我再改。”
這,是他改的?秦箏聞言將衣裳湊在眼前仔細瞧著那細密規整的針腳,難以置信地道:“墨臨淵你會女紅?”
墨臨淵啼笑皆非地望著她,搖搖頭道:“我一個男人家哪裡做過針線,只是問了董夫人幾句便試著將它改了。”他看著秦箏那有些洩氣的樣子,抬手戳著她的臉頰,“不過我覺著再差也不會比林夫人的手藝差,你說是不?”
秦箏嗔怨地瞪著他,看著他故作無辜的樣子,忍不住伏在墨臨淵身上笑出了聲。惹得他也裝不下去,同她笑做一團。
“很久沒看到你這樣笑了。”墨臨淵仍然揚著唇角,手上的動作卻是輕輕地緩緩地撫摸著秦箏的背脊,他注視著她那因笑而起伏的身體,眼中不自覺地變得溼熱,“我多希望,你能永遠這樣笑著。”
“那不成了傻子了?”秦箏別過頭,不讓他看到自己同樣溼潤的眼,小心地岔開話題:“剛剛有沒有壓到你?”
墨臨淵又怎會不懂她的心思,配合著顧左右而言他:“去將衣裳換上瞧瞧吧。”
秦箏搖搖頭,褪下他的衣裳,一邊檢視著那已然收口結痂的傷口一邊道:“穿著做活兒不方便,我還得去把魚燉上呢。”
“我來吧。”看著秦箏有些不贊同地皺起了眉,墨臨淵擦掉她額上微微的汗,有些心疼地笑道:“你已經做了男人該做的事,那女人家的事便由我來,可好?”
於是,秦箏將他背到灶間在椅子上放好,頗不放心地陪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護著,只是不多時,她的注意力便被墨臨淵的動作吸引了。
她很懷疑此刻墨臨淵手上那把靈活翻飛的菜刀不是之前令她自傷的那一把,不然怎麼會如此輕巧地將那魚兒開膛破肚料理乾淨?而當她看到那一碗乳白色魚湯的時候,又思忖著也許墨臨淵在帶兵打仗之前是在御膳房裡呆過的。
不過想歸想,她可沒傻到將話問出口。她只是狐疑地盯著墨臨淵瞧,瞧得他渾身不自在,揉了揉痠痛的後背攀上她的胳膊:“別看了,再看我也沒法自個兒回屋去。”
“哦。”她愣愣地揹著墨臨淵回房,愣愣地擺好碗筷,愣愣地接過墨臨淵遞過來的湯,愣愣地看著他噙著笑低頭吃飯,這才記起自己想問什麼:“吃你做的飯的,我可是第一個?”
“傻丫頭。”墨臨淵輕輕地喃著,對上秦箏疑惑的目光,又朗聲道:“第二個。”
“哦。”她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只低著頭數著碗裡的米粒。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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