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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莫要忘了,秦箏如今是我金蒙的戰俘。”不待秦箏做出決定,寒子禕強勢地上前將她扯到自己身邊,“若想讓她回去也可以,看看君非寧捨得用什麼樣的條件將她換回去。”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他的心裡也是沒底的,他不確定秦箏會不會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然後義無反顧地跟著墨臨淵回永禎。不過幸好,對於他的說辭秦箏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站在這裡,任由寒子禕和墨臨淵決定她的去向。
墨臨淵沉默了片刻,抬頭看看一言不發的秦箏,再看看一臉防備的寒子禕和他緊緊拉著秦箏的手,點點頭道:“也好。”
暫時留在寒子禕身邊也好,這樣他便可以沒有顧忌地將永禎那潭看似清澈的水攪得更渾……
“常大哥,拜託你了。”秦箏相信常遠明白她所指何事。
“我會護著他。倒是你……”常遠向秦箏作出承諾,卻對她自己無法放心,原準備囑咐幾句,想了想作罷,將一直帶在身上的那個玉墜子替她戴在頸間,“不管在哪兒,你是暗門的門主,若是受了委屈不必忍著,暗門早已無須看別人臉色過活。”
“謝謝。”秦箏感動於常遠細微的關懷,伸手抱了抱他,轉而行至墨臨淵身邊蹲下,將他腿上的毯子掖好,“好好照顧自己。”
墨臨淵握住她放在他膝上的手,又俯身將她擁住,在秦箏耳邊喃喃道:“信我。”
秦箏微微地點點頭,尖尖的下巴戳著墨臨淵的肩窩,湊在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推開他站起身道:“走吧。”
她轉身去到寒子禕身後,不再回頭看墨臨淵一眼,聽著常遠那單一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卻仍是不敢回頭,生怕對上墨臨淵的眼神後便再也不捨得讓他離開。
一雙手覆上了她的肩頭,那掌心的火熱自她肩頭而起緩緩像中心燃燒,燒的秦箏受不了地轉身,卻一下子撞進了那個早已在她身後等候多時的胸膛。
寒子禕制止了秦箏想要退離的動作,他頗為霸道地將秦箏的頭按在肩上,大掌貼著她纖細的後頸,另一手圈著她的腰。他需要透過如此真切地接觸來確認秦箏真的在他的面前。
秦箏任由他抱著,感受著他原本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伸手環上寒子禕的後背,輕輕著:“我真的沒事。”
“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希望你能出現在我面前,哪怕是像從前那樣打我耳光。”
“那我這就動手?”秦箏不習慣也不喜歡這樣一本正經的他,試著說笑道,“現在你知道當年我的感覺了吧?”
“別告訴我你這算是報復!”寒子禕氣呼呼地同她拉開距離,見她彎彎的眉眼,沒好氣地道:“死……臭丫頭。嗯,臭丫頭!”
秦箏笑笑,假裝沒有發現他言語間的變化,走在他前面率先離開:“等出去了,派人來這裡送些東西吧,米麵布帛,還有藥草……”
“你們永禎欠下的賬讓我們金蒙來還,你也好意思……”嘴上埋怨著,他卻仍是笑出來,跟在秦箏的身後盯著她的步伐,用自己的大腳踏過她留下的一個個腳印。
直到秦箏的面前出現那連綿的巍峨的建築的時候,她才不得不相信,寒子禕沒有將她送回那半山的小屋或者金蒙的軍隊,而是將她送到了金蒙在天蒼的行宮。
雖說天蒼剛剛歸順金蒙不久,又被常年戰事所累並不富庶,這行宮遠遠比不上金蒙皇宮。可是其奢華程度仍然讓秦箏有些吃驚。她坐在馬上打量著身邊的環境,由著寒子禕引領著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宮門。
她既然沒問,寒子禕自然也沒有主動解釋,他只是將自己寢宮的一半讓出來供秦箏居住,又指派了下人隨身伺候著,剛剛將一切安頓好便有下人小跑著進來同他低聲說了什麼。
寒子禕揮揮手令所有人退下,臉色沉重地對秦箏道:“兩日前,君非寧派軍二十萬,向金蒙國都發起進攻。”
秦箏心中一驚,她知道寒子禕將軍事重心轉移到北方戰場這裡,那勢必其他地方的兵力會被削弱。而君非寧選擇此時出擊,定然也是想要藉此機會給金蒙致命一擊。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決定,君非寧不是寒子禕,他不會用那樣大的代價來成全自己的衝動,如此說來,他定是早就計劃了要對金蒙發起進攻,或者說,他當年執意要對天蒼出兵,也許為的便是取道天蒼,為日後攻打金蒙做準備。
“你……要回去?”
“我必須回去。”他沒有選擇。是他向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提出要求將兵力北調對戰永禎,是他向他們承諾不會傷了國體。他可以仗著父兄對他的縱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