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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問題,比如現在。
“不知皇上急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皇叔,如今軍中形勢如何想必你也有所聽聞。”君非寧坐在桌邊,越過桌上堆疊的一摞摞奏摺看向對面的墨臨淵,手中無意識地把玩著玉璽,衣袖邊角不知何時蹭上了墨跡,他卻似毫不知情,“朕想聽聽皇叔對此有何見解。”
“皇上,臣早已將軍權交了出去,現如今這軍中的狀況,臣也只是道聽途說,訊息都是做不得準的,又如何談得上見解呢?”墨臨淵慢悠悠地說著,不著痕跡地將君非寧的試探擋了回去。
“是嗎?”看向墨臨淵那目光坦蕩的雙眼,君非寧挑唇冷笑,“那秦箏投靠金蒙一事,皇叔應當知道了吧?”
“臣聽說了。”墨臨淵點頭承認,趕在君非寧開口之前將話題拋了回去,“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起先朕以為這只不過是金蒙的離間之計,但北方戰場的失利和邵錦華的戰死讓朕不得不相信,秦箏真的是背叛了朕。”說到這,君非寧頓了頓,觀察著墨臨淵的表情,但見他面色平靜,又繼續道:“只是朕現下卻不知對秦箏該如何處之。”
“我永禎有國法有軍規,一切依照規矩辦事即可。”
“朕很好奇,皇叔你如此疼愛秦箏,怎得在此事上竟然不曾替她辯解?”君非寧細長的眉眼微微挑起,目光流轉中閃過一絲狐疑和隱隱的狠戾。
“正如皇上所言,北方的失利和錦華的犧牲已然說明一切,臣又怎能是非不分?只怪臣教而不善……”墨臨淵恨恨地握緊了拳頭,面上帶了一抹悲痛,“臣雖心痛,但與祖宗基業比起來,孰輕孰重臣的心中自是有數的。”
“有皇叔這番話,朕也便放心了。”按下心中的懷疑,君非寧對墨臨淵點點頭,“對於邵將軍的犧牲,朕也很是悲痛,他的戰死是我永禎的損失。如今我軍中仍無良將堪當此大任,皇叔……”
“只可惜臣身子萎廢多年,如今已是連坐臥也要人扶持。若非如此,臣定是毫不猶豫地披掛上陣,又怎會眼看皇上煩憂而不能分擔?”早就料到了君非寧想要說什麼,是以墨臨淵恰到好處地截斷了他的話,以自己殘廢的身體做了最有力的盾牌,擋回了君非寧想讓他重赴戰場的意圖,“心有餘,力不足矣。”
“皇叔不必自責,還是保重身體要緊。”君非寧原以為墨臨淵是藉故推脫,但見他雙腳不知何時自輪椅上落地,此時正連同雙腿微微顫抖著,而他卻是並未發覺。看著那嶙峋的雙腿和細瘦的腳腕,君非寧不由得嘆氣,便是墨臨淵願意帶兵,他又怎能放心讓他以這般虛弱的身子去拼殺?“在皇叔看來,現下可有人能夠擔當重任?”
“現如今我朝廷上下,若論謀略和膽識,唯樂大人最甚,只可惜……”
“可惜樂大人年事已高嗎?”君非寧沒想到墨臨淵會將樂禮巖推出來,但仔細一想,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樂禮巖的確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且不論他當年曾是宮中侍衛長,也曾多次隨先皇親征,單論忠心,樂禮巖的確是最信得過的。想到這裡,君非寧心中有了打算,“朕以為,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樂大人當是壯心不已才是。”
“萬萬不可!”墨臨淵突然出聲阻止,過於激動的情緒和動作使得他險些栽下輪椅。君非寧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卻被他緊緊地抓著胳膊,“皇上,樂大人乃三朝元老,萬不可如此冒險……”
“朕已有打算,皇叔不必再勸。”君非寧在他身邊蹲下,將墨臨淵的雙腿重新擺放好,看著他想要繼續勸阻卻欲言又止的樣子,安撫地笑笑,“時候不早了,皇叔還是早些回去歇下吧。”
眼見君非寧心意已決,墨臨淵最終只是搖搖頭,對君非寧行了一禮,默默地推轉輪椅離開。
“皇叔。”在墨臨淵出門的那一刻,君非寧突然叫住他,“告訴秦箏,若是再回來,朕定然不會放她離開。”
“臣知道。”墨臨淵心裡暗自一驚,卻仍是維持著平靜的聲音道:“秦箏的作為,論罪當誅。”
君非寧滿意地點點頭,盯著他那艱難緩慢的動作,眼神若有所思。
而乍一出宮,墨臨淵便被攔下,連人帶輪椅一起被移到了一頂轎中,晃晃悠悠不多時,進了一個小小的月洞門。樂禮巖早已等在那裡,待轎子一落地便揮手摒退了所有人,躬身鑽了進去。
轎中的墨臨淵似是累極,斜斜地靠在椅上,看上去整個人完全不著力,若是沒有椅背的支撐,此時恐怕早已跌坐在地軟做一團。
“王爺何以向皇上舉薦老夫出征?”樂禮巖原本是抱了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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