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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回想著嬤嬤教的,向他福了福身子,轉身要走。
“丫頭。”看她行禮時那不甚自在的樣子,又想起她說的話,忍不住開口叫住她,“那些規矩,不想學便算了。”
秦箏聽他這樣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彎了眉眼,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向前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
“你真的是雋王爺嗎?”
“要怎麼樣你才相信?”
“你說的,我就信!”
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一串笑聲,然後那個小小的身影蹦跳著出了涼亭慢慢遠去。粉色的裙角隨著腳步翻飛,明快了那一片沉沉的綠。
“王爺。”葉昭青悄無聲息的踏進亭子,出聲打斷了墨臨淵的沉思。
“查的怎麼樣了?”
“很乾淨。”不慌不忙的在石凳上坐下,迎上身旁少年探尋的眼光,“她娘似乎是未婚生子,五年前到的安樂鎮,落戶沒多久就生了她。一年前她娘得了癆病去世,剩下她一個人靠著鄰里的接濟活著,後來便去山上採點水果去集市賣錢。”
沒有說話,只是略略點頭。倒是葉昭青忍不住了。
“王爺,何必將她帶回來呢?就算帶回來,當個丫頭使著便是,為何要如此上心?”
墨臨淵看著眼前的人。葉昭青跟在他身邊已有十年之久,名為主僕,實為好友。雖然只年長他八歲,卻被他固執的按照輩分稱一聲葉叔。當年孃親帶著自己往京城來的時候,若不是他,恐怕自己早已經投胎幾次了,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墨臨淵?
“葉叔,當年遇到你的時候,我也五歲。”他對著葉昭青笑笑,“若沒有被父王尋回,我恐怕未必能像她一樣自己想辦法活下去。”
他還記得孃親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帝王之家人心險惡,要小心防範,但自己切不可存有害人之心。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
“我不想讓她像我一樣,我想讓她少吃點苦。”墨臨淵自顧自的說著,“我當年也有你照顧,不是嗎?”
葉昭青似乎也想起了初遇時那個美麗的女子和那個玉琢一樣的娃兒;想起了那女子去世時對他的交代和囑託;想起了那些年他每每受了欺負時咬緊嘴唇隱忍的模樣。
是了,那天在客棧外,小丫頭握著桔子從地上爬起來的倔強樣子,與那時的他如此相像。
他想他懂了,為什麼墨臨淵會有如此決定。可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放心是另一回事。葉昭青沒有辦法對一個路上撿來的丫頭徹底放鬆警惕。
“還是再看一段時間吧,總歸她現在還小。”
墨臨淵沒有反對,他明白葉昭青的顧慮。
“趕明兒問問錦華願不願收個徒弟。”他想,也許丫頭該學點武藝。雖不指望她在武功上有何造詣,但生長在這樣的家族裡,有點武藝防身還是有必要的。可是腦海裡閃過那小小身影的時候,又不禁皺了眉頭,“葉叔,有空開個方子吧。那丫頭太瘦了,得調理一下。”
上一刻還在猜想邵錦華那若是知道自己要教小毛丫頭學武該是什麼表情,下一刻葉昭青已經開始無奈的嘆氣。想江湖人稱葉聖手的自己,竟然要給一個剛撿回來沒幾天的丫頭片子開方補身體。他們的王爺,是否不知道何為大材小用?
第三章
“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齋告先君,明當主繼祭祀也。”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夫子一手執書,一手背於身後,沒有起伏的聲音一字字的念著書上的內容,不時抬頭看一眼面前斂坐著的諸位大家閨秀,但是目光觸到角落上那正兀自低頭玩著手指的身影時,雪白的壽眉微微抽搐了一下。
“秦小姐,是否老夫所講有誤?”
原本比劃著手指演練劍招的秦箏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前方瞪圓了眼睛的老夫子,再看看旁邊正掩著嘴角偷笑的諸家小姐們,茫然的搖搖頭。
“既非老夫有誤,那秦小姐為何不肯認真隨老夫學習這古人之理?”
為何?因為比起這些沉悶死板的大道理,她更喜歡劍法和騎射。不不不,這話可不能說,若是將這理由講出來,怕是眼前這位老夫子得活活氣死過去。
眼見秦箏低頭不說話,夫子眉目間閃過鄙夷之色。想他來到這家專教官家小姐的書院已十年有餘,卻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學生。雖不算頑皮,卻總也不把夫子的話當回事。早就聽說這秦小姐是雋王爺撿回來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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