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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一拐一拐的步態,墨臨淵低聲向葉昭青詢問道:“馬車上可有治傷的藥膏?”葉昭青低低應了,他又吩咐道:“找人帶話給知府孫大人,就說是我的意思,這縣令去了,先打三十大板再審。”
秦箏回到墨臨淵身後,將剛剛搶回來的扳指掏出來給墨臨淵看:“這狗官,不識得此物便罷了,竟還想佔為己有。若被君非寧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聽到她如此直呼皇帝的名諱,冷玉微微皺了眉頭,暗忖她是不是有些恃寵而驕。墨臨淵卻是嘲諷地輕哼一聲:“你若不嫌丟人,便只管將此事說與皇上聽。”他自己推了輪椅便走,秦箏乖巧地跟在後面一聲不吭。
縣衙門外,一輛黑色的馬車,只套了兩匹馬,此時正低頭啃著地上寥寥無幾的荒草。葉昭青俯身想要將墨臨淵抱上馬車,卻被他制止了。
秦箏明白他的心思,於是主動開口道:“我去將東西取回來。”然後便一拐一拐地走了。等到她回來時,墨臨淵已穩穩地坐在馬車裡,正在/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著腿上的毯子。冷玉也坐在他的對面,眯著無神的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為屁股受了傷,秦箏上馬車的姿態頗有些彆扭,臀部的傷痛連帶著抬腿都有些困難。墨臨淵見她這般困難的樣子,終是忍不住伸手拉她一把。傷了同樣位置的冷玉自是明白那種感覺,此時聽她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便也向著她的方向將手伸了出去。
看著伸向自己的兩隻手,秦箏愣了一下,然後將玉杖拍到冷玉手中:“那,你自己拿好了,丟了可不賴我。”這邊卻是毫不猶豫地將手遞向墨臨淵的掌心,然後被他緊緊握著拉上了馬車。
“這是冷玉,就是我和常大哥一直在找的人,他已經答應替我們補那個墜子了!”秦箏見馬車內氣氛有些尷尬,主動開口介紹,“這是……”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墨臨淵才好。若說是雋王爺,怕冷玉覺得他是在以身份壓人,若說是墨臨淵,她又覺得讓人直呼他的名諱有些不合適。
正在為難間,冷玉先開口了:“冷玉見過雋王爺。”
墨臨淵淡淡頷首,秦箏卻對著冷玉努努嘴,又指指自己的眼睛,他又開口道:“冷公子多禮了。”
其實早在看見冷玉的第一眼,墨臨淵便發現他的眼睛有些不同尋常,只是沒想到此人便是傳聞中那個巧奪天工之人。
見他二人又不說話,秦箏索性也不再試圖活躍氣氛,自己小心地在一旁坐下,卻又疼的一下子彈起來。墨臨淵看著她小心捂著屁股的樣子,探身自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將她拉過來按在自己的腿上,掀開她的衣服。
秦箏哪裡想到墨臨淵竟是要給她上藥,連忙捂著屁股不讓碰,嘴裡連連道:“沒事沒事,不疼了,我回去自己弄。”
笑話,傷在這種地方,她哪裡能讓墨臨淵給她上藥?墨臨淵也不勉強她,將手中的瓶子塞給她,冷冷道:“這筆賬等回去以後再慢慢和你算!”
她輕聲應了,馬車外卻傳來葉昭青和常遠的笑聲。
這賬,怕是隻要秦箏一喊疼,便算完了。
第十五章
這許埠縣距離京城也不算遠,若是快馬加鞭,只要一天一夜便能到了。可是如今秦箏和冷玉都有傷在身,雖不嚴重,卻也受不得馬車的顛簸,葉昭青和常遠自是放慢了速度,不急著往回趕。
自從早先吃了顆止疼的藥丸,秦箏便有些睏乏,此時馬車微微搖晃,更是讓她昏昏欲睡,後來竟是直接在墨臨淵懷中睡著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馬車裡有些昏暗,墨臨淵抱著秦箏,只能隱約看見對面冷玉的輪廓。而冷玉則不然,他閉了閉眼適應了光線,看到的第一眼便是這樣的景象。
秦箏側身坐在墨臨淵腿上,屁股略略懸空著,身子靠在他懷中,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勾著他的頸子,頭枕在墨臨淵頸窩處,正閉了眼睛呼呼睡著。墨臨淵將身子靠在馬車一側的角落中,一手摟著她的身子,另一手輕輕地將她額上有些汗溼的發撩開,然後小心地伸長了手臂將被風吹得揚起的窗簾掩好。
冷玉就在這黑暗中望著這一切,像小貓一樣安靜睡著的秦箏,還有小心翼翼護著她的墨臨淵。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乖巧的秦箏,好像之前那個和他打架與他鬥嘴的丫頭是另外一個人。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也能有這般溫柔的一面,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是傳聞中那個開疆闢土大殺四方的戰神。
“冷公子若是累了,不妨先休息下,再一會兒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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