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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動。
這一夜,秦箏這般深深淺淺地迷糊著,而墨臨淵則彎腰伏在她的床沿,老老實實地趴了一宿。
第二十章
墨臨淵病了。
那日早上秦箏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而他就伏在床沿上閉眼睡著。秦箏輕輕喚醒他,想扶他上床躺好,沒想到墨臨淵嘴上應著卻沒有動作。
她有些意外地伸手去攙扶他,墨臨淵努力動了動身子,然後費力地搖搖頭:“我動不了,你去叫葉叔進來。”
慌忙叫了葉昭青進來,他查探了一番後將秦箏給趕出了房外,直到晌午才允許她進入。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自從墨臨淵受傷以後,若是一個姿勢久了,他便全身痠麻腰痛難忍,是以秦箏起初雖覺愧疚卻也沒認為此事有多麼嚴重。只是誰也沒想到傍晚時分墨臨淵開始發熱,用了藥也沒有好轉,無奈之下葉昭青和葉曙只有不斷地替他擦拭身體,直到第二日晚間才降下熱度。
這期間秦箏一直守在房中,雖然墨臨淵以男女避諱為由在葉昭青父子替他擦身的時候將她趕走,可是秦箏卻只是固執地去了外間,不肯出房門。墨臨淵也沒有力氣再與她爭執,默默隨了她去。於是秦箏就在外面,隔著他房中的屏風,看著那一端忙碌的身影和他低低的咳聲,心疼的恨不得能夠替了他的痛苦。
這種感覺在她看見葉昭青父子佈滿血絲的雙眼時,更加強烈了。那天晚上墨臨淵的情況穩定了之後,葉昭青同她出了屋子,一同來到花園裡。秦箏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也知道大概是要說什麼,於是主動開口:“葉伯伯,一直以來我當您是長輩,您有什麼就直說吧,不必介意什麼。”
葉昭青點點頭,道:“小箏啊,我看得出你長大了,比以前懂事了,可是你在王爺面前怎麼還是如從前一般呢?王爺也是的,總還是當你是個孩子寵著你,凡事都是先考慮你,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至於他自己的身體完全不管不顧。”
“葉伯伯,他……”秦箏小心地問,“這次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自從之前常遠回來說你與他走失了,王爺嘴上說不用管你,背地裡卻擔心的很,後來知道你在許埠縣出了事,連夜往那邊趕。他的身子你不是不知道,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說著說著葉昭青有些生氣,聲音也大了起來,“那天晚上又趴在床邊陪了你一夜,這天越來越涼,晚上更是格外冷,本就極弱的身子經了這一宿,自是撐不住。”
她聽了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箏,凡事多為王爺考慮考慮,他這些年其實很累……”
“我知道了葉伯伯,我會記得的。”
見她微微發紅的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華,葉昭青笑了笑,輕輕地拍拍她的頭,又重重地拍拍她的肩,沉默著離開了。
秦箏緊隨其後,卻沒有去墨臨淵的房裡,而是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過後早早地睡下了。
清晨,墨臨淵自昏昏沉沉中醒來,眼睛費力地張開,還不待適應光線便看見了秦箏甜甜笑著的臉。他不明白秦箏這麼早便在他房中做什麼,剛要開口詢問,發現自己的嗓子彷彿黏在了一起,悄悄試了幾次也發不出聲音。
“別說話,我先扶你起來坐一會兒可好?”她見墨臨淵微微頷首,於是雙手放於他腋下,幫著他靠坐起來,安頓好以後又用熱水絞了帕子給墨臨淵擦臉,“你記不記得我從前耍賴不肯起床,你也是這般對我?”
墨臨淵虛弱地笑了笑,接過青鹽水漱口,秦箏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潤喉。那茶微甜,還有淡淡的杏仁的味道,他含在口中細細地品了品,裡面應該還加了桑葉和菊花,正是清熱疏風、化痰利咽的茶。
他低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啞著聲音問道:“你今日這是怎的了?不是又闖了什麼禍吧?”
“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惹禍精!”她故作生氣地對墨臨淵皺了鼻子,嬌嗔道:“難道不惹禍我就不能乖乖地伺候你?”
“我不用你伺候。”他拉住忙碌的秦箏將她帶到身邊,嚴肅地說:“我也不准你伺候任何人。”
“我自己樂意!”她笑著自墨臨淵手中抽離,轉身將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捧到他眼前,“那,這藥汁一看就知道很苦,你自己嘗吧,若是不燙就趕緊喝了。”
靜靜地看著微笑著端著藥碗的秦箏,墨臨淵輕嘆一口氣將藥仰頭飲盡,秦箏見狀一手接過藥碗,另一手舉到他面前,攤開的掌心上是一顆鹽漬青梅。不解她為何有此一舉,墨臨淵無言地挑眉問著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