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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端起咖啡杯子,聞聞,也皺起眉頭,剛要喊服務生,我制止夭夭的動作,夭夭不解的看著我:“幹嘛?”
我笑:“算了吧,一分價錢一分貨。”
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廚師,一種是司機,我以前在酒吧當服務生的時候,親眼看見一個被投訴的服務生給喋喋不休的顧客換啤酒的時候,直接從沒有刷洗的杯子中拽出一個,還用擦櫃子的抹布把啤酒杯子沿兒擦洗的乾乾淨淨。那杯啤酒送到那個挑刺兒的顧客前面,那個顧客還非常滿意的說“這才像話嗎”,據說那個服務生的行為算是報復中最文雅的。
小柏打來電話說晚上想好好做幾個菜,有我愛吃的辣炒蝦,還說可以稍微喝點兒酒,說的我心裡癢癢的,如果說我會妥協,多半會是因為吃的。我想起小由說過晚上一齊吃飯的事兒,猶豫著說晚上可能有事兒,小柏哦了一聲,有些失望。
夭夭扁著嘴看著我:“哎,你和小由什麼關係啊?搞得神經兮兮的,小柏重要還是小由重要,我覺得你活得莫名其妙的。”
人都是看別人看的清清楚楚,輪到看自己,只能看到前面,背面的東西一點兒都看不到,我看著手機發呆,我給小由打過電話,我說:“小由,晚上我不過去了,小柏在家等我,改天。”
小由的聲音冷冷的:“他比他重要,對不對?”
說完小由就掛了電話,夭夭開始搖頭:“你真笨,你隨便說個謊啊,你就說晚上有重要的事情什麼的,你幹嗎非要說實話?得罪那個神經兮兮的丫頭?”
說謊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只要你說了第一個謊言,你就要為了成全第一個謊言而不停的說後來的謊言,就要不停的用後一個謊言來掩蓋前面的謊言,時間久了,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夭夭給馮小北打電話,說晚上一起聚餐,隱隱約約的,好像馮小北說了不行,夭夭很失望,有些惱火的說:“肯定是陪著他老婆了。”
“你不是不在乎這些嗎?”我看著夭夭的表情,我不得不承認我這樣說的時候,是幸災樂禍的心裡。
夭夭用腳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我一下。
傍晚回家,小柏買了新鮮的蝦,還有啤酒,我小心的看著小柏:“可以,喝酒嗎?”
小柏笑著用手比劃了一下:“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換衣服的時候,牛角梳子從我的大衣口袋掉了出來,小柏撿起來:“你一直帶著?”
我點頭,小柏用手撫摸了兩下光滑的牛角梳子:“有點兒大了,帶在身邊不大方便。”
“你送的。”我拿過梳子,重新放回大衣口袋。
有句經典的話說:心有靈犀一點通。
如果不靈的話,那梳子肯定不時犀牛角,估計是水牛角。
孽海花
新年第一天早上,小諾給我電話,我還在睡覺,聲音還是嘶啞的,小諾說:“十八,木易老給我打電話,我關機了,夭夭說你找我?”
其實我沒找小諾。
沉默了好一會兒,小諾接著說:“十八,這些年我真的孤單太久了,我都覺得自己老了,我想和木易談談。”
通常女人這樣想的時候,都應該找人嫁了,小諾也一樣。
小柏眯著眼睛:“木易?木易是誰?”
我看著小柏:“小諾相中的一個男人。”
小柏恍然大悟:“就是你之前陪著她去看的?”
我點頭,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說謊,因為我沒有告訴小柏,其實,木易是木羽的弟弟。
我去國貿給之前工作的廣告公司送文稿,那個稿子可以讓我賺點兒零花錢,在國貿公寓,我聽見有人叫我名字,轉臉,看見馮小北和之前一起搞行為藝術的那個有點兒齙牙的長頭髮男人。馮小北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像嘴角還有血絲,馮小北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惱火的甩開長頭髮男人的手臂,說了句:“靠!”。
我不知道馮小北的打扮跟行為藝術有多大關係,長頭髮男人表情不大自然,朝我伸出手:“你好,我是強子。”
我好奇的看著馮小北走遠的身影:“他怎麼了?”
“要賬啊,都沒要回來,年關了。”強子有些無奈,點了支菸:“上次我和小北給人家搞點兒活兒,說好了在生活館住一個月,都他媽的住了三個月了,漫說一分錢都沒拿到,連個錢毛兒都沒看見,大冬天的,我們哥們兒可是脫光了衣服的赤條條的住在那個四處漏風的破玻璃房子裡,真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