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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佛笑著搖搖頭,“非也。兩個預言皆為真,乃是月之靈合二為一時浮現的預言。”
“可是,預言不是指南宮柯嗎?”
“呵呵,所謂真亦假來假亦真。兩者誰真誰假,有人分得清嗎?誰又能說,這裡的南宮,只是一個人?”
洛楚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依然不明白普佛話中的意思。
“若言在宮裡,可否讓我們老友敘敘舊?”普佛這才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口。
“她在哪裡你應該知道,我並沒有囚禁她。”
普佛到了門口又停下來道:“你打算怎麼對待我們這些老東西?莫白,似乎還不肯放棄。可他怎麼說也是你師父,你……”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替莫白求情。局面亂成這樣,似乎應該歸罪與預言,可他才是預言的執行者。讓這些孩子落入如此境地,普佛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洛楚隱眼神冷下來,“他可從來沒當我是他徒弟。”
看洛楚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普佛嘆了口氣。離開了大殿。這些人,都是為情所困。他想挽回局面,可每次都只會將事情弄得更亂。他是不是不該再出面了?
第四章 林間小屋
往日熱鬧非凡的天王城中,寥落的幾個小店開著門,街上的行人很少,零星幾個。走路也都是低著頭,行色匆匆,彷彿身後有什麼追趕著似的。
當初的內亂,只是那些起兵造反的地方有些亂,影響不了其他地方。這次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兵力交戰,甚至人們都感覺不到血腥的味道。但是這次流沙和暗的對決,軍隊沒有出動,但是商界的爭鬥,權利的爭鬥,有蔓延全國的趨勢。往往是那些控制著全國命脈的家族裡面,出現了兩方甚至三方勢力,爭奪自然會影響到各個方面,使得月華出現了各個領域混亂乃至蕭條的局面。
成批的巡邏兵不斷在街道上穿梭,行人見了紛紛躲避。到處牆上貼的都是畫像,有些已經撕破或者掉落,路過的巡邏兵立刻會更換新的。
天藍將頭上的披風帽子壓得更低了幾分,帽簷下平時靈動而睿智的雙眼此時充滿了迷茫。
一隊巡邏兵經過時,天藍有些驚恐地向後退了幾步,不小心碰到身後的行人,行人罵罵咧咧地吼道:“幹什麼?沒長眼睛啊?……”被巡邏兵的頭目瞟了一眼,那人立刻乖乖閉了嘴,臉上一抹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巡邏兵沒有心情理會,繼續向前行進。
剛才碰到的行人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離開了,天藍卻愣在那裡,從帽簷的邊緣向周圍望去,卻找不到目的地似的轉了好幾圈。
她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
她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殺了人,她最多是覺得噁心、髒,就算戰場上血流成河,她也從來沒有害怕的感覺。
可是面對茫然的方向,她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像一隻被丟棄在離家很遠之外的小狗,不知道如何找到回家的路。面對陌生的一切,眼前的所有人都想傷害自己,就想找個黑暗的地方,將自己隱藏起來。
手被人緊緊握住的時候,天藍本能地想掙脫逃跑。
“跟我來!”
被人一路拉著拐進了衚衕,看著那人的背影,天藍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心裡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心中暗罵自己最近變得脆弱了,怎麼和那些嬌弱地沒有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一樣?可是她還是慶幸著,他竟找到了自己。
路痴如他,曾經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感覺。總覺得不就是辨不清方向嗎?問路就可以了。以前也從來沒有為此而恐慌過。在一個城市呆了好幾年,她也從來沒鬧清楚從她的公寓到暗總部要經過幾條街幾條路。反正出門就是計程車,只要記住門牌號就可以了。
偶爾一個人走路,也都是走到哪裡停在哪裡,一個電話,自然有人來接她。
可剛才那種茫然四顧,連出城的路都不知道。恐懼的感覺緊緊束縛著全身,彷彿進入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所有的情緒,除了害怕就是恐懼。
但是,當她看清楚前面拉著自己的人時,她整個人就像重生了一般。
每次任務都是他開著車,念念叨叨地給她指方向,希望他記著走過幾條街,在哪裡拐的彎。她也總是打著哈欠,表明自己根本不想聽。
他就會嗔怪地看她一眼,然後繼續開車,“要是哪天我出了事情,你只能自己開車逃跑的時候,開進警察局怎麼辦?”
“可以做計程車啊!”
“要是不小心身上沾到血,哪個司機敢接你?說不定還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