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大師…兄？她停下了腳步，疑惑地轉首看向公孫劍等人。

沒等他們高興起來，羅紫閻再次開口道：“小蕙！”

柳茗蕙一震，差點把匕首掉落在地上。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她繼續向著司徒燎王走去。而司徒燎王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著她，眼神不再冰冷，只有一種難以說明的複雜和憂傷。看著停在自己前面舉著匕首的她，司徒燎王卻並沒有感到恐懼。他知道，這不是茗蕙，最起碼，這不是茗蕙自己的意思。因為她曾經說過，她寧可傷害自己一萬次，也不願意傷害自己的“家人”哪怕一次。

看著他，柳茗蕙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可是，究竟是害怕什麼，她卻說不上來。在羅紫閻的下一聲催促聲中，她終於舉起了匕首，對準了司徒燎王的心臟刺下去！

“不要！”

腦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那是…自己的聲音。

右手顫了一下，無意識地偏離了心臟的位置，滾燙的鮮血噴了她全身，握住匕首的右手卻再也動不了，停留了在劍柄上。耳邊，是公孫劍他們的喊叫聲。

淚水混夾著鮮血緩緩流下，她忽然間無力地哭泣著，在抽泣聲中，響起了她暗藏痛苦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改變不了？為什麼還是要發生這件事…我明明已經阻止了的…我明明已經叫你離開的了……為什麼未來…還是改變不了……”

“茗蕙……”司徒燎王不顧嘴角流下的血液，薄唇微微上揚了起來。

“我不是叫你去找師父的嗎？為什麼你還要回來？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這個大笨蛋！”柳茗蕙猛地抬起了頭大喊道。

周圍的人都驚疑地看著她，怎麼忽然間變化這麼大？

“我去過了。”司徒燎王微笑道，“可是立刻又被師父趕出來了。師父也說我是個笨蛋，明知道你愛自己一個人逞強，你這樣趕我走也一定是因為知道此趟很危險。連夜趕到虎漣，知道你已經以身犯險，你可知道我有多後悔自己的衝動。我是你的大師兄，我才是你的大哥，理應由我來保護你，而不是由你來守護我！”他們…是一家人啊～

陳莞影等人立刻怔住了，那麼，那天晚上司徒燎王臉上的瘀青難道是他師父弄的？！

羅紫閻緊蹙眉頭，雖然被面具遮蓋住了所以看不到，可是從聲音裡也聽出了他有多麼的憤怒：“小蕙！”

“你別過來！”柳茗蕙立刻拔出了匕首，替司徒燎王點穴止血後才轉過身，匕首直直地指著羅紫閻咬牙切齒道，“這一刀，我要你用十倍來償還！”雖然她不會武功，但是點穴，小時候燎王還是教過自己一些的。

可是，才剛說完，腦中又是一陣頭痛。柳茗蕙不斷地顫抖著，臉上已經滿是冷汗，可是她還是狠狠地瞪著羅紫閻，沒有移開過自己的視線。

看到這樣的她，羅紫閻冷笑道：“呵呵，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了不起，竟然可以自己來解開催眠，看來是我高估了你了。”

聽到他的話，柳茗蕙同樣冷笑了起來，不顧腦袋的疼痛譏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低估我。我的心，是經過千錘百煉，碎過千次萬次再次組合起來的，如今已經變得更加堅硬。雖然我不能自己來解開催眠，但是，這次可以被我找到破綻，下次也一定可以！在我下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你羅紫閻的死期！”說完，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意識已經漸漸消失。無力感侵進了全身，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大家的叫喊聲中，她緩緩向著地面倒下，側過首，她艱難地看著陳莞影擔憂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笑。足夠了…被他這麼擔憂地看著…就足夠了……

************************************************************

夢…周圍一片黑暗，是誰在喚她？是誰擔憂的眼神？

緩緩睜開眼睛，周圍是她熟悉的房間，可房間裡已經沒有熟悉的他。柳茗蕙慢慢坐了起來，側首一看，那裡站著一個大約15、6歲的女孩。她微微一怔，然後微笑道：“三師——柳姑娘，你終於醒了，都睡了兩天兩夜了，羅長老交代有事先出去了。”

柳茗蕙點了點頭，然後歪著腦袋發起呆來了。

那個女孩忍不住輕蹙起秀眉：“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柳茗蕙側過首看著她，傻傻地輕聲道：“你…也認識我嗎？”他們…都認識她嗎？在地牢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她只記得她拿著匕首刺向那個男人，但是…之後的事就完全不記得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