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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成為陳秀娟的啊。”陳秀娟雙唇顫抖，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穿越到這裡才一年多的時間，但是為什麼他口中的三師姐會在很久以前就認識她？難道…她早就存在在這裡世界裡？難道…她記憶的模糊真的跟柳茗蕙有關？但是…為什麼？

看了她半響，桃淵輕輕嘆氣，這種事…逼不得，或許，除了三師姐…沒有人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看著湖中的血紅，再一次感覺到，柳茗蕙與他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她曾說過，他們都是怪胎，她更是那怪胎中的怪胎。究竟她知道些什麼？她經歷過些什麼？她在害怕些什麼？計劃著些什麼？

三師姐…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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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天空下的遠方，柳茗蕙躺在索伊亞宮殿的屋簷上看著那殘紅。她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到彷彿沒有任何感情。火紅的夕陽將她的大眸映的血亮，如烈火的燃燒，卻又如清冷的寒水。活躍而憂傷的歌聲，隱隱約約地在清風中迴盪……

“我追逐一生不害怕期望再落空，我冥冥之中總認定我們會重逢。任何翱翔都漫長，但也並非掙扎過，就一定能夠觸控到天空……”

她從來都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再次與他相遇。一天一天的期待著，一天一天地成長著。終於，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才明白…她究竟有多想念他。

“我睡在枝頭做不應該去做的夢，我感動蒼生卻不是為被誰歌頌。無論埋藏的願望，破滅還是更懵懂，都已無法再去選擇自己的蛹……”

終於見到了，卻又害怕了起來。不敢再想，不敢再念，不敢再看……她知道這是她的命，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她就必須走下去。帶著不安，帶著期待，帶著憂傷，默默地注視著他，那記憶中的容貌，一點也沒有改變。

“默默地注視著今生，想起誰。習慣了最冷的風，不管淚為誰而湧，我要騰空，我要展翅煽動，我要我的自由……”

想著他，念著他，愛著他，默默地承受這一切，默默地向著早已知道的結局前進，可是，她…從不曾後悔。

“我追逐一生，不害怕期待再落空。我冥冥之中　總認定我們會重逢，為愛淹沒進花叢，尋找深愛的面容，俯身閱讀這城市還有霓虹，蛻掉厚重的負擔就是古董，只要我懂你心意，什麼都可能。”

是的，她是蝶，她本來就是一隻悲哀的蝴蝶，永遠也逃不過愛上花的命運，也不想逃。沉浸在幸福的虛假當中，迷路在人生的謊言之中，只是她的結局，卻永遠都不會改變。

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從巫山上下來，帶領著含煙，拋棄最好的客棧來到那裡，一眼便望到坐在椅子上的身影。記憶中的容顏，俊美而秀氣。思念與痛苦在一瞬間一湧而上，即使早就做好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十年的約定，十年後的再次相遇，她與他，是蝶與花，蝶註定會愛上花，可是花，卻不一定會記得群蝶中的那一隻。深愛又如何？想念又怎樣？一切都只是一場無法言語的夢。唸了他十年，盼了他十年，他卻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蝶戀花，那是註定了的悲劇，那是命運的捉弄，是她與他的牽絆。

愛他嗎？怨他嗎？

為什麼他不早點出現？為什麼她不可以繼續等下去？

想當初站在客棧門口，看著客棧內的他，那不過是幾十步的距離，隔著的，卻是千山萬水，是無盡的長征。

她能做的，只有在心中默默地念著他的名字，然後漫開步履，以不認識他的姿態，向他靠近。

菀影…我愛你，愛你，一直愛著你。

背對著背，心揹著心，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等你親口喚出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

淚水的滑落，帶動著周圍的群蝶，五彩的絢麗圍繞著她的嬌軀，那悠閒飛舞的蝶兒，如夢幻般美麗而又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畫面，那是一場又一場夢。

歌聲不斷迴響，同一首曲子不斷重複。空氣中的憂傷，那是她傷痕累累的心。宮殿下，公孫劍站在那裡，眼睛從未在她身上離開過，傷心的…又何止她一個……

第八章　蝶戀花（二）

三天後，伊濼國國王病逝，留下遺詔將太子冊立為皇，而聖女柳茗蕙被賜婚於太子成為新一任皇后，太后從此在內堂唸經拜佛，不再理會任何事，其餘的舊妃子等全部送去皇陵給皇上陪葬，至於公孫劍和公主的婚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