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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成護衛之勢。若是隻靠自然之力形成這樣的姿態,只怕頗為不易,倒像是刻意為之。
她用手拂開石上的根藤和泥土,再用碎石將周圍的阻礙稍加清理,果不出所料,在石頭靠近底部的背光處,一個宛如半個手掌大小的蝴蝶型凹痕隱約可見。
她摘下脖子上所戴的“流雲”玉佩,捧在手心,頓覺入手溫涼,翠玉的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玉佩的紋理,緩而不急,若行雲流水,煩躁時能起到安定心神的作用。它狀若蝴蝶,若說蝴蝶都是有豔麗顏色才會栩栩如生,但這玉,翠若滴水,嫩若新芽,恰似翩翩起舞,陽光照耀下流光溢彩,令人炫目。
姚煙將“流雲”輕輕對上石上刻痕,頃刻,清涼的感覺由指尖慢慢浸透至四肢百骸,這始料未及的涼,驚得她險險拿捏不住。
“咯吱、咯吱”幾聲後,陷在樹根和雜草中石頭向外移了幾寸,伸手推去,石頭的上半部分應聲而落,石腹中一個盒子赫然入目。
她將石腹中的盒子取出,託著盒子的手不覺有些顫抖。千百年來家族的秘密即將揭開,這是叔父對她的囑託,也算得上是遺願。叔父並沒有交待讓她找到這個到底是為何,又或許他也並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但姚煙所知的也不過是叔父臨去時傳下的那本泛黃的古書及書上說手臂上有蝴蝶印痕的姚家女子,需按圖索驥,來尋找一件古物而已。
當盒蓋輕啟,炫繁的光彩,奪人雙目,她輕輕的皺眉,用手遮了突如其來的霞彩,定睛望去,從盒中捧出的是一面古鏡,剛才的炫目是鏡面折射陽光而散出的七彩光華。鏡架上有斑斑的鏽跡,細看下,仍可辨出鏽跡下隱藏的蟠龍刻紋。其雕工之精美足可以與任何一個當世價值不菲的藝術品相媲美,而古鏡的年代至少可追溯到幾百年前,可見時光的流逝卻依然掩不住其隱住的光華。
她拿著古鏡看得越久,越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由心而生,似乎很熟悉,便是她平時的取用之物,又似乎很陌生,疏離的淡漠,越是掙扎越是糾結,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終於在某一刻,天旋地轉起來,周圍的景物都不再真實,如墜迷霧,霧中的景色不停的變幻,像是記憶深處的萌動……
南柯一夢(小修)
周遭是黑漆漆的一片,耳邊呼嘯著極冷的風,刮到身上是刻骨的疼痛,在北方長大的女子雖然對冬日裡的凜冽寒風並不陌生,卻依舊抵禦不了周遭的寒冷,那種冷是從心底慢慢溢位的,如果一個人的心已經冰凍的話,就算是六七月的豔陽天,也會冷到骨髓。
鮮血順著嘴角緩慢的流下,滴在她玄色的長裙上,點點滴滴,慢慢滲入到不見,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摸索的前行,轉頭處,一片似極光的白亮華彩,遙遙相望,終至消失不見,她心中開始清明起來,那繁華閃亮的極光所在,正是此生的盡頭,而腳下這條幽深的長路,慢慢失去光亮,正是讓那些離世的人們好好回憶自己的一生。
每個人的前面都有牛頭或是馬面帶領著,有的痛心疾首,悔恨不已;有的興高采烈,神色欣然,而更多人則是如那女子般默默的前行。
人的一生或許很短暫,對於永生永世的輪迴來說,太過微不足道,也許我們再回首時都可以漠然一笑,道一句重新再來,可事情往往在回憶的時候,才能如此的超脫,而在經歷的時候卻是慢慢的煎熬。
那女子默然不語,黑暗下亦看不出神情如何,只是向前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於有火光閃爍,慢慢照亮了來路,隨著光亮的延展,眼前的景象也隨著開闊和清晰起來,閃爍的光亮照在女子的絕色姿容之上,美豔不可方物,連幽冥鬼府中的一眾小鬼,都被這容色所震撼,不時的轉過頭來相看。
女子隨著人流走入一座宮殿,那裡的佈置富麗堂皇,行走的眾人均面露欣喜之色,一路說說笑笑,嬉戲打鬧,與剛才陰森的暗道截然而成鮮明的對比。
而再往前走又是一座宮殿,卻是恐怖之極,幽暗的燈光,鮮血染過的地面,無處不透著詭異,往來行走之人,無不鬼哭狼嚎,甚至那因悲傷而留下的淚水都是殷紅的,滴到地面上形成豔極的花朵,由綻放到枯萎都只在一瞬。
眾人畏畏縮縮的走過這段路便到了大殿,那是鬼君對離世之人做最終鑑定的地方,下一世的輪迴,或喜,或悲,或幸福,或悲傷,皆由此而定。
行至這裡,眾人皆肅穆起來,無人再敢造次,按順序魚貫而入,未被允許入內的人,則安靜的等在殿門口,長長的隊伍,到此刻,竟無一點聲息,彷彿怕不小心觸碰到什麼便會萬劫不復。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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