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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他,現在還好吧?”
王路愣了一下,“還好,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不好?”
她神色有點慘淡,“也是,他什麼時候不好過?是我自作多情。”
然後買單,起身就走。
剩下我們三個面面相覷。
第 6 章
我是在喝到半醉的時候看到方初的。
他擁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進來,兩個人剛坐到角落的軟座裡便開始熱烈溼吻,旁若無人。
我一手摩挲著酒杯,撐著下巴眼神迷濛看著他們,心裡幫他計算接吻時間。
才一分鐘多一點。
女孩子軟在他懷裡,臉頰緋紅。
我淺淺地勾著嘴角,笑得出奇迷離。
對面的王路已經醉得找不到北。
我打電話給肖慰,“肖兒,王路喝趴下了,你過來送他回家。”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一下,“你們在哪?”
“三十六度半,這孩子真沒用,沒量還硬和我拼。”
掛了電話我便結了賬,囑託流年幫忙照看,腳步沉穩出了酒吧大門。
外面的風很涼,也許是下午剛下過雨的緣故,空氣很潮溼,撲在臉上顯得格外蕭索。
深吸口氣,抬頭招了輛車,計程車緩緩停在身邊,伸手剛要拉車門,身後卻突然有人拉住我,一個用力,我跌在一個清冷的懷抱裡,撲鼻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Davido海洋深藍的味道,很清新。
額頭抵著他胸膛,我暗歎一聲,下意識吸口氣,香氣侵入肺腑,混著酒氣和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
思維一下子便亂了套。
頭頂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嘲弄,“頭都不抬一下就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六年不見,錢淺同學,你變得這麼隨便了?”
我調整出平淡無波的表情,緩緩抬頭,勾著嘴角,“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我沒有反射性喊打劫已經很大進步?瞧我多冷靜。”
他挑眉,似笑非笑,“你錢淺什麼時候不冷靜過?”
我不著痕跡掙脫他的鉗制,“嗯,我一直引自己的冷靜為驕傲。”
他勾著嘴角,眼底滿是嘲弄,“你不只冷靜,你還冷血無情。”
“謝謝,我會當你在誇我。”
“沒錯,我確實在誇你。”
我眉毛都沒動一下,“感激不盡,明天還要進實驗室,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說罷轉身接著攔車。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來,“這麼多年不見,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
我感到自己脊背有些僵硬,直接拉開滑過來的計程車門,絕塵而去。
後視鏡裡方初的影子,很久都還站在那裡。
我攤開雙手,掌心全是汗。
很緊張呢。
我已經有多久不曾如此緊張過?
原來我錢淺,也會緊張。
回來已經一個星期,我一直很忙,研究課題,進實驗室,查資料,寫論文,還要授課。
A大是後媽,千方百計壓榨我的能量,美其名曰在課堂上才能碰撞出真知的火花,實際上就是拿我當高階勞工使。
課程倒不多,一週一節,每節都是大課。
晚上七點到九點,兩個小時,雖然我一直極盡所能地讓自己看上去自如輕鬆,但實際上每到結束,都覺得筋疲力盡。
老師這個行當,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揉著額頭走出教室,看到流年抱著課本在門口等。
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亮,“師姐,你講課的風格很特別。”
我強打精神,“你不是這個專業的學生吧?”
“啊?啊,是啊,我是特意奔著你的名字來的呢。”
“找我有事?”
“今年是校慶一百年,廣播站想要做個特別節目,師姐有沒有時間?”
我失笑,“我只是有幸在廣播站念過幾天播音稿,可能幫不上你們的忙。”
他有些著急,“我們想做一場關於校園古典音樂的專題,當年是師姐牽頭才有的校園古典風。”
我牽頭?
我從來不做什麼牽頭這樣的事。
當年的我對任何事基本都是持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怎麼會牽什麼校園古典風的頭?
我不過湊巧很喜歡老唱片,湊巧那時候多放了幾張愛爾蘭風笛,多找了一些安靜的音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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