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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並不算太過漫長的等待中,卜即墨終於開啟了話匣。
“茗寶,我之所以不願意告訴你那個男人的下落,是因為無論我說不說出那個男人的下落,對事情都沒有半點幫助,反而有可能變得更加糟糕。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因為我太相信你,所以不肯透露他的情況。我問你,如果我告訴你那個男人的下落,你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透露給陸清清知道,是不是?”
秦茗想了想,老實地回答,“當然,清清一直很期待那個男人,而且她還為那個男人生下了孩子,於情於理,她都有資格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不是嗎?”
卜即墨嘴角噙著一抹難言的苦澀,“道理是如此,但是,如果當陸清清得知那個男人的下落之後,反而比不知道更加傷心痛苦,你覺得,這樣的結果好嗎?在我看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她知道那個男人的現狀,不如讓她對他就此絕望,可以早點嫁給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來得好。”
秦茗仔細斟酌著卜即墨所說的話,又站在陸清清的立場上認真地想了想,擔憂地問,“小叔,那個男人不會是死了吧?”
卜即墨緊抿著雙唇,使雙唇繃成一條直線,似乎對秦茗說出的這個死字特別忌諱,半天沒有啟唇回答她。
望著卜即墨沉痛的神情,秦茗心裡自然有了她的論斷。
估計那個男人不是死了,就是處於一種非常糟糕的境況中,若不然,卜即墨不會不成全那個男人跟陸清清,只能是因為,卜即墨覺得,陸清清跟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未來,所以才會狠心地不讓陸清清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所以才會力所能及地在某些方面替那個男人補償陸清清。
秦茗主動握住卜即墨的一隻手,與他十指相扣,頗為認真地啟口。
“小叔,我瞭解清清,知道她對那個男人情意究竟有多深重,雖然她對他的記憶只有荒唐的一夜,可是,那個男人已經深入了她的骨髓,並且,他們還有了可愛的發發。”
“如果我是清清,這輩子,無論那個男人是死是活,是傷是殘,或者早就有了家室,早就有了他深愛的女人與孩子,我都想知道他,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究竟長什麼樣,我可以一輩子不去追問那晚他為什麼要跟我發生一夜晴,我更可以只是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看看他,但我絕對不想一輩子都對他的存在處於模糊狀態,不想讓他的存在像是一場暙夢一般,畢竟,孩子是真實存在的,而我對他的感情不會因為總是見不到而消失。”
“小叔,若是清清沒有生下發發,或許你有足夠不讓她獲知真相的理由,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強烈反對,可是,她生下了發發,發發不是她一個人的,她可以不讓那個男人對她和發發負責,可以不讓他跟發發在未來有任何牽連,可是,她真的有資格知道發發的親生父親是誰,那個男人不該這般殘忍地對待清清。”
“你說不告訴清清是長痛不如短痛,其實,我想的跟你正好相反,我覺得你一直瞞著清清,才是長痛,不如嘗試告訴她,才是短痛。清清的書雖然沒有我讀得多,可她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一旦知道了那個男人的情況不可能給她跟發發有任何交集與未來之後,她的心中一邊踏實了,一邊就會死心。踏實是因為她終於可以確定那個男人不是一個虛幻的存在,她見過了,死心是因為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會給她美好未來的希望,只有真正清晰的原因才會讓她放棄那個男人。”
“真的小叔,我覺得你把那個男人的下落告訴她,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那些追求她的男人而言,都是好事一樁,清清還年輕呢,若是那個男人不能給她未來,那麼她需要全新的幸福生活,是吧?”
秦茗說了一大堆的話,卜即墨凝眉認真地聽著,末了吐出一句,“你迫切想幫助陸清清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還有一個原因是想幫你二哥做嫁衣裳吧?”
秦茗一怔,隨即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二哥喜歡清清?”
“陸清清的事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其實我也很矛盾,一方面打定了主意讓陸清清絕望另嫁,一方面又怕陸清清真的嫁給秦致遠,不是說秦致遠不好,而是……”
“而是什麼?”秦茗使勁地猜,“而是你覺得那個男人跟陸清清還有希望是不是?”
卜即墨緘默不語,秦茗心裡懊惱極了,她說了半天勸解的話,這男人卻擺出一副反悔的模樣,真是氣死她了。
“小叔,你快告訴我那個男人的下落,快點,求求你了!”
秦茗認為,既然跟他來硬的不行,那就來點軟的吧。
於是,秦茗放軟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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