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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依靠輸液維持隨時可能離開的生命。
“小叔,他叫曲什麼?我有點忘記了。”
“曲旌宥。”
“曲旌宥……”秦茗雖沒有記住他的名字,可對他出彩的相貌卻記憶深刻。
她還記得,當時看著曲旌宥的時候,撲面而來的竟是一種熟悉感。
為什麼呢?
驀地,秦茗的腦海裡跳出了發發那胖乎乎的小臉蛋,終於明白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雖然發發的五官長得極像陸清清,特別是大眼睛,可是,發發的輪廓卻跟陸清清不一樣,發發的輪廓是像曲旌宥的,尤其是發發睡熟時的神采,跟閉著眼的曲旌宥如出一轍。
真是難怪!
秦茗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卜即墨見狀,立即探手去擦她的眼淚,心疼地問,“怎麼哭了?”
因為秦茗的臉上明明是帶著欣慰的笑意的,可卻流出了眼淚,所以卜即墨判斷,她應該不是可憐陸清清命運不堪而流淚。
秦茗吸了吸鼻子,回答,“因為我能確定你沒騙我,曲旌宥真的是發發的生父,他們長得有許多相似之處,是不是?”
卜即墨點了點頭,“以後不會再懷疑我是發發的生父了吧?”
“不會了,不會了。”秦茗搖頭,忽地想到那天卜即墨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他請過國內外的名醫給曲旌宥看過,但是,沒有一個醫生說他有救。
秦茗終於能夠體會,卜即墨不願意將真相告訴她的原因與心情,因為曲旌宥不是已經死了,而是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中,也許一直保持植物人的狀態,也許隨時隨地死去。
依照陸清清的性情,一旦知道她期盼許久的男人是處於這種狀態的曲旌宥,她是不可能對他絕望與死心的,她一定會無怨無悔地守候在他身邊,像卜即墨一樣希望他能夠突然醒來。
誰都知道,植物人醒來的希望極其渺茫,可是,只要他沒有真正死去,在乎他的人就不會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若是曲旌宥死了,陸清清一定可以慢慢地釋懷,若是曲旌宥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陸清清一定也可以慢慢地看開,可他偏偏,是處於這樣糟糕的境遇之中。
別說是陸清清,就是秦茗,也不會對這樣一個男人放手。
荒唐的一夜,換取一生不求回報的陪伴,她們都覺得值得。
秦茗被卜即墨轉了個身靠在他的懷裡,半餉之後,秦茗喃喃說道,“小叔,曲旌宥真的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卜即墨內心沉重地點了點頭,“在出事之前,我並不知道陸清清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感情世界,只知道他不喜歡女人,所以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我、他、許戊仇、莫靜北,我們四個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朋友中,就數他看上去最不正常,雖然我後來也不跟女人接觸,但我畢竟有過女朋友,但他對女人似乎到達了厭惡的地步,稍稍被女人一碰,哪怕是隔著衣服,他都嫌惡地必須馬上洗澡。我們都曾懷疑他的性取向,可是他說他的性取向比我們誰都正常。莫靜北後來被傳言喜歡男人,都是參照曲旌宥的表現假裝的。”
“那天,我們四人都在f國,約好了一起去某片大森林裡野營,許戊仇和莫靜北一路,我跟曲旌宥一路。我坐在駕駛室開車,曲旌宥坐在副駕駛座。等車開到一條陡峭的山路上時,車子忽然失靈了,剎車根本剎不住。幸好那條山路很偏僻,沒有其他人迎面而來,所以只要我穩定心神,只要前面一直有路,暫時不會有事。”
“曲旌宥連忙打電話尋求救援,可是救援還沒到來,前方就出現了死路,倒不是真的沒有路,而是沒有車子能通行的道路。在樹木與荊棘的摩擦下,車子在撞到一面山牆上後被迫停住,我們兩個的額頭上雖然都撞出了血,但並不嚴重。”
“車門已經失靈,我們只能拿車載安全錘敲碎玻璃,從車窗爬出去。車子停留的位置極為驚險,左邊是山地,右邊卻是峭壁。也就是說,若要從車窗出去,必須從曲旌宥那邊過。”
“曲旌宥先從車窗跳了出去,繼而他在外邊照應著我爬出去,因為車子停留的姿勢是朝著山地傾斜的,當我剛剛將上半身撲到曲旌宥身上時,車子忽然朝著我們兩個猛地傾軋過來。”
“如果我是個輕盈的女人,曲旌宥輕易就能將我拖出車窗外,可偏偏是個體重不輕的男人,曲旌宥用盡全力將我拖出車窗的同時,眼看著車身依舊無情地朝著兩人壓來,來不及避開之時,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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