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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為她的過錯,因為他的責怪,她必須隱瞞他這件事實,並且對他撒下彌天大謊。
眸色悲傷地搖了搖頭,秦茗將殘忍的話狠心地吐出口,“七個多月的時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沒了。”
聞言,卜即墨的面色瞬間慘白,他正滿心期待著秦茗告訴他,她給他生了一個孩子,現在正放在哪裡的時候,誰知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糟糕透頂的結果。
“雖然孩子沒了,但我也經歷了慘痛的生產過程,而我的茹房,竟然能分泌出茹汁,醫生說,這很正常。我不能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實,所以明知可以採取方法讓茹汁消失,但我偏偏讓它留存下來,以此祭奠失去的孩子。卜即墨,現在你能明白我的茹房為什麼會流出茹汁了吧?而且,我不是水土不服才讓黎戈醫治,若是沒有黎戈,我現在不會這般健康地坐在你面前。”
“卜即墨,我間接害死了奶奶,理應得到任何深重的懲罰,其實你不知道,我已經得到殘酷的報應了,比我去死還要慘痛的報應,我吃過的苦付出的痛,是你無法想象也無法感同身受的,我不會向你索要補償與心疼,我只希望,現在,你能讓我出入自由。卜即墨,我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我不欠你的。”
卜即墨的喉嚨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死死地盯著秦茗的身子,終於明白她的身材為什麼會發生變化。
雖然他早就發現了那顆被秦茗丟掉的事後避孕藥丸,他也能夠猜到秦茗想要懷孕的心思,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一次就中,秦茗真的會懷上他的孩子。
而在她懷孕的時候,他卻沒能陪著她的身邊照顧她,對她百般呵護與保護,致使孩子在快要出生之前突然沒了。
雖然一切不是他的錯,可是他也為那個沒有來到人世的孩子感到痛心與惋惜,更為秦茗受到的苦與傷痛而揪心、心酸、心疼。
卜即墨覺得自己的心難受得不能再面對面色平靜的秦茗,頗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回了房間穿好了衣服,再顫抖著手從衣服裡掏出鑰匙,將房門開啟,腳步趔趄地走了出去。
門被卜即墨甩上的剎那,秦茗隱忍的淚水頃刻間滿面。
她真的不想以這樣的方式欺騙、刺激卜即墨的,可是,她必須得離開,必須回到小蘿蔔的身邊。
她已經沒有理由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幻想跟他和好了。
她是害死***罪人。
在地上坐了許久,待秦茗覺得自己的力氣有些恢復了,這才從地上扶著牆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間裡,勉勉強強地將衣服穿好,慢吞吞地朝著房門走去。
正如她所料,門輕易地就被她開啟了,卜即墨果然放她自由了。
只是他應該沒有想到,她不是那種會讓他繼續為難的人,她會在他無法面對她的時候靜靜地悄悄地離去,不給他留下一絲困擾與勉強。
下樓,走在熟悉的地方,秦茗依舊沒有看見一個人,直到她走到別墅外面,黑鋒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秦茗不知道該跟黑鋒說些什麼,將來,她應該也不會跟黑鋒打什麼交道了吧。
想到這兒,她微笑著朝著黑鋒苦澀一笑,“我走了,你們都保重。”
這分明是訣別的話,黑鋒自然聽得出來。
黑鋒望著一臉淚痕的秦茗,冷冷地問,“走了就再回來。”
這話說得夠狠,好像黑鋒有多恨她似的。
秦茗堅強地繼續微笑著,點頭,“我會如你所願的。”
說完,秦茗經過黑鋒身側,慢慢地朝著院門走去。
她不會再回頭了,也沒有臉再回頭了。
黑鋒望著秦茗與自己拉開的距離,終究沒忍住說出一句,“我沒想到,你是那般不自愛的女人,你真的配不上他對你的愛。”
黑鋒這話顯然話中有話,秦茗頓住腳步,轉過身,想要問個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有不自愛?”
秦茗想著,黑鋒指的可能是她住在黎戈家中的事,可是,她雖然住在黎戈的家中,但卻並沒有跟他有什麼不該有的關係,她最多隻是把他當做一個普通朋友對待,絕對沒有跟他曖:昧的心思與舉止。
黑鋒覺得秦茗就是在跟他在裝傻,不由地冷哼一聲,“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可裝的?他不知道你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難道我也不知道?”
秦茗猛地一震,隨即終於明白黑鋒對她充滿敵意與不滿的原因了。
想必黑鋒在查她的下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