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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你我的故人。”
承天不解看他,道:“何來此說?”
“當年天地尚在混沌中,僅有你我對戰混沌魔族,鳳乃是你的坐騎,而他便是被你親手斬殺的魔尊。天地初開後,你我先後投生於仙界,他卻始終未再輪迴,所以混沌魔界始終難成大器。我本以為他是徹底滅了元神,如今你這一說,想必他是在死後魂寄於鳳族之身,等候時機醒來罷了。”
承天細細聽著,也覺長生說的不錯。只是想起那夜清平的話,和長生口中的可憐人一說,不禁勾起腦中清平於龍宮中提起清媚的神情,怕是其中淵源極深,並非自己當時所想的郎情妾意……
“我的繁弱,被清平收走了。”承天想起繁弱,仍是唏噓。
長生眸子微隱,面色變了一變,終是沒說什麼,只長嘆口氣。
長生仍是體虛的很,草草說了幾句,便已體力不支。
承天看出來他的硬撐,便隨口說自己餓了,退出了屋子。侍女們分別將他們幾人帶到所住的屋子,承天心神略有些不寧,只倒了杯茶端著卻不喝。
她生下這孩子,便天上地下到處尋長生,終是被他尋到,卻又不曉得能做什麼。
小司淡看著承天,道:“母妃,長生帝君可是心中有你?”
厄?承天撫額,為何她尚未適應做娘,便有了這麼個愁人的孩子……
“小司,此番為何不隨你父王回鬼界,”承天避而不答,轉言,道,“偏要隨我下凡?”
小司墨色眸子淡淡掃了一眼承天,小手捧著茶杯道:“父王可要人相護?”
迦南王要人相護?承天笑著搖頭:“你父王是名震三界的將軍,自然不必。”
“那就是了,”小司淺嘗口茶,悠然一哂,放下茶杯道,“母妃,你在顧左右而言他。”
番外 初見傷*柔情冢
鳳族七皇子。
是先帝最不得寵的兒子,自生下便對外稱體虛,被養在鳳族的聖地九陽山。關於他的傳聞極多,真正眼見的卻極少。
傳聞他是鳳族難見的美人,可與當年昇仙的北極帝君齊平。北極帝君是當年鳳族的皇子,不知傷了多少飛禽族美人兒的心,那一雙桃花眼是到處招蜂引蝶,唯獨不肯選皇子妃,終是升帝星位,為鳳族漲了不少聲名。
而鳳七的美從無人見,只是宮諱所傳。
九陽山是鳳族聖地,從未有女人進入過,除了一個人。
那一年,一個修行百年的小青鳥被蒼鷹追逐,走投無路下,只能一頭撞入禁地九陽山,可終是傷重昏厥,待醒來時,方才見了個少年坐於屋門口煎藥。
淡紅的夕陽餘光落在他身上,卻抹不去那周身的淡雅。
似是察覺到她醒來,那少年微側了頭,笑著看她道:“醒了?”那這一笑宛如空谷幽蘭,獨曳風中,讓人心神俱失,惟願只這麼瞧著守著它……
小青鳥懵懂點頭,才見他走來,拿著乾淨的布為自己擦拭傷口,抹了草藥。
被他細白的手指所握著的是個乾瘦的胳膊。
這?是自己的人形?
小青鳥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手臂,鳥族的族長曾說過,只要安心修煉,待千年後便可化成人形……可,可,自己不過百年道行還差的很遠,為何就已化成了人行?!
“你叫什麼?”那少年為她包紮好傷口,放下她的手臂,道,“你可以喚我清平。”
“我……沒有名字。”青鳥算名字嗎?
“叫你清媚可好?”少年繼續走到門邊坐下,沒有回頭看她,只隨口,道,“這山裡是不能有女子的,是我為了救你性命給了你千年道行。你既自化身為女子,待傷好後就走吧。”
這是那日清平說的最後一句,也是她養傷這一個月來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每日,她只是痴痴凝視著他的身影,仿若看著人間至寶,不敢靠近一步,生怕褻瀆。而清平亦是每日為她備下飯菜,熬煮藥湯。甚至偶爾還會添些難得的果子,她每每看著細心烹製的飯菜,便覺心裡滿滿的。
清平……清平,這樣個謫仙般的人為何會在荒山自住?
傷勢養好,她自不敢久留,只挑了個清晨叩響了清平的屋門。
半晌,裡處無人應答,她便擅做主張推開,只見清平坐在桌上喝粥,待回了頭卻眸色如血,極為駭人。她看的登時愣住,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恩……恩人,我該下山了……”
清平頷首,繼續低頭喝粥,也不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