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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相府小姐是個孤獨終老的命,怎地這地府小皇子就上趕著要替了月老的職位,非要為她牽扯上幾縷姻緣?
司命倒不驚奇,只輕描淡寫,道:“相榆,你真要如此才肯作罷?”
“自然當真,”一道華光起,相榆已是現身,盤腿坐在木桌上,“如若不然我就一旨書信上呈天帝,討個說法。”他似有似無看了阿祿一眼,直接威脅。
司命沉吟片刻,方才頷首,道:“好,司命必會現身建康城,只是緣分乃天註定,自有月老的姻緣紅線牽扯決斷,即便是我也無從更改——”
相榆不置可否,閃身消失。
阿祿和嫦娥四目相對,很無措。那廂白蘇已成了空氣,估計正難接受這一連串不羈的神仙。
半晌,嫦娥朝阿祿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探聽一二。阿祿自曉得她本性難移,也不好開罪這位兄弟,便只得硬著頭皮道:“司命——那,相府小姐是何方神聖降世?可與我們有何牽扯?”
司命慢條斯理地飲茶,只扔給了她一句話:“不是與我們,而是與我有關係。”
司命風流不羈,自相識十萬年來,不知引了多少女仙女鬼痴纏。
如今——卻是頭次將個女子與自己說成一處。
他答得坦然,這聽客倒不知如何坦然應對了。阿祿只抱著茶盅吹氣,澀澀道:“前債?呵,這天上人間有幾個沒債的,沒關係,沒關係,權當孽緣就是了——”娘誒,她這說的是啥……
嫦娥只握拳於嘴邊,笑夠了方才圓場道:“罷了罷了,司命星君你就一次說個明白吧,你瞧,我這性子你也知道,”她訕笑道,“你若不說……我只怕撐不過今夜,便要去威逼月老了……”
嫦娥的八卦性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然也無人會去質疑。阿祿自然曉得她軟磨硬泡的功力,也不敢插手,只能在心頭暗暗祈禱,這兩位千萬別翻臉……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司命倒沒拒絕,只無可無不可道:“那相府小姐,是鬼界長公主投胎,尚與我有段未了緣。”
這一句未了緣,如一記天雷,將嫦娥和阿祿全炸傻了。
話說,阿祿從不知司命為何放棄鬼道,執意修道成仙。古往今來,修道修佛的都要歷經劫難,想那天帝歷經億億萬劫方證真身,當年司命要成鬼仙,也需經千萬劫難方可,而這最後一劫,不巧牽涉到了鬼界長公主相桃。
相桃是鬼界長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自然備受恩寵,少女輕狂。卻早對司命這鬼將深種情種,彼時司命尚在鬼界,本是名將公主千古佳話,卻因司命自棄鬼籍而再無姻緣。司命成仙時,最後那一劫便是摯友投毒,相桃為救他不惜將自己鬼燈拿出為他續命,好在鬼帝搶先趕來將那鬼燈收回,否則這鬼界唯一的公主只怕就成了殉情佳話。
但鬼燈一出必損,相桃才不得已轉世輪迴為人,命中孤煞,待在人間戰場收了無盡鬼魂方才能再返鬼界。
司命之劫,在摯友投毒,而他恰恰成了相桃的情劫。
因緣果報,司命星君也終究欠了她一情。
司命大致講完時,二人已聽得唏噓,連帶添了十二分的好奇:“司命,如此說來,你終須還相桃一報?”
司命,道:“我既是欠了陰界皇族一個情,相榆自是盼著我能再見相桃,還上這個人情。”
人情?阿祿忽地腦中清明,道:“就是那個買賣?”
司命頓了一頓,道:“他縱百般算計,我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善人。”嘩地一聲,他將摺扇開啟,黑白相間的扇面,甚為應景。
阿祿瞧那扇面上的黑沙月夜景,早有萬年,此時才算明瞭那景是何景……方才他所說的那場大戰,想必也如同鬼界一般,在他心中盤踞生根,早已無從抹去。可他為何又要執意修仙,不惜舍了無盡功名?亦或是為了旁的什麼……
嫦娥咳嗽了一聲,嘆道:“平日還真是小瞧你了——此次我亦是替我家女皇前赴這建康盛世,倒恰好同路了,”她邊說著起身掀簾,吩咐隨從安排啟程,幾句交待完,她自嫣然一笑,卻是對那白蘇,“這位公子,可願與本王同行?”
那白蘇顯然已回不過神,眼望著這天界第一美人,支吾了半晌,才道:“小生確是要去建康城,只怕男女同行,諸多不便……”
哎,傻小子,這一句豈不是自投羅網,阿祿搖了搖頭。
嫦娥展眉,道:“無妨無妨,只要你不怕我汙了你名聲,害你嫁不得好妻主便是。”言罷,她徜徉下樓,白蘇則僵了半晌才轉首向阿祿,道:“敢問,這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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