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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免了死罪,卻是活罪難逃,當她再難忍受屈辱時,終決定縱身弱水河中一絲了之。弱水河水能令貴族鬼燈熄滅,再無迴旋餘地,是個極乾脆的死法。
倘若沒有觀世音的出現,她恐怕早已死了。
“良姜曾是鬼界罪人,自然認得太子殿下,”她恭敬施禮,回道,“不知帝妃有何吩咐。”
承天伸手指著那邊鏡牆,道:“良姜,作為觀音坐下弟子必會入塵世歷劫,你可想看看自己於凡間的來世?”
邊說著,她廣袖一揮,鏡中漸顯出塵間一個農家小院,一個少女臂上掛著籃筐和身側布衣少年絮絮叨叨說著話,很顯然是青梅竹馬郎情意切。光影一閃,少年正是高中狀元,與女子拜堂成親,再而後,是每日家長裡短,雞飛狗跳,相守終老。
“你與相柳將會有九生九世的金玉良緣,”承天側頭,神情似水無痕,道,“這是你的劫難,也是他的劫難,若過了劫你便能修成金身成佛,而他也能折返鬼界登基為帝。若過不了……”她眼中波光微閃,垂頭輕笑,道,“若過不了,有那九生九世相守,也是福氣了。”
良姜聽她句句說著自己,卻是來生來世的劫難,不覺心中微動,挑起了千年前的那幾分少女的情懷,只這一念便覺罪孽,慌忙心中急唸佛號。
承天起身,似是身子不大舒爽般咳嗽了兩聲,走到她身前,道:“我這仙力也只夠看到前八世,唯獨那最後一世參不透,本想給你些提點卻難成了。”
她伸出素白玉手,沒有半分脂粉首飾,卻仍讓人瞧著便覺無上尊貴,而那手就直直握住良姜垂於一側的手臂,繼續道:“良姜,這凡塵的九生九世,不論你是與他長相廝守,抑或是堪破紅塵榮登佛尊,我都送你一樣東西,”她手撫過良姜的手臂,臂上赫然現出一塊紅色祥雲般的胎記,“希望你能讓他堪破前塵,成就大業。”
良姜似懂非懂看著那塊胎記,隱隱像曉得了什麼,卻又一閃而過徒留了疑問。
後來
普陀山上再沒了承天的身影,曾有位師弟偶然說過承天帝妃仙氣盡散,已消逝於三界內了,卻在方才說出後,被觀世音直接禁足並立下了普陀山弟子不得踏出山間半步的規矩。
那日後,那劫難的影子,在十萬年的日日夜夜中埋進了她心裡。
太子相柳納妃無數,卻獨懸正妃之位也足足有了十萬年。
十萬年後,三界論法大會,觀世音獨獨帶了她去。
這場論法大會長達十六日,她也就隨著觀音聽了十六日,本是以為第一日開場時,鬼界那未來的帝王定會現身,卻不料連仙界三大帝君都齊齊到場,相柳卻依舊以病體推脫了。
那日,她方才見識了何謂絕色。
當那身穿絳銀長袍的男子於玉白橋上出現時,觀世音難得行了個平禮。在東勝神州,能讓觀世音如此敬重的除卻各位帝君及天帝,再無旁人。而良姜只偷看了一眼,便明白此人必是普陀山弟子常提及的絕色帝君了。
“觀音大師,”長生帝君微彎著眸子,還了一禮,道,“久違了。”
“帝君依舊仙姿如斯,”觀世音垂目,笑道,“不知此番論法是否有幸聆聽帝君之說?”
長生連連搖頭,柔聲道:“大師說笑了,我不過來逛逛,哪裡敢說什麼道經佛法。”
“帝君說笑才是,”觀世音似是與他相識很久,話語間也不免添了幾分親切,“帝君年少時便以三天三夜天方道法而勝出佛界,我雖未曾親見,但我佛如來這千萬年來依舊常掛於口中,每每提及總是誇讚不已。”
長生雙眸更是彎了幾分,連說不敢不敢,正要告辭時卻恰瞥見良姜半露於外的胎記,不覺停了腳步,深看了一眼,問道:“觀音大師,這位是……”
觀世音似料到他必有此問,只笑笑道:“本座的童女良姜。”
“當真是巧……”他不去看良姜的臉,卻獨獨盯著那胎記,鳳目中竟添了七分柔情三分蕭索,道,“承天初降生時,臂上便有這一般無二的胎記……”他自語著,覆又滿含歉意地看了良姜一眼,道,“長生唐突了,告辭。”
那日後,長生再沒有出現。良姜卻也就此曉得,十萬年前承天贈自己的是與她一般無二的印記。她深知承天相贈必是事出有因,而其中的緣由卻如何都參不透的。
就這樣,過了十五日論經,最後一日卻閒散了不少。
她正端坐於矮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