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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白的日光照在二人身上,阿祿放任自己被他如此抱著,聽他說著從未說過的話。
“父王一心栽培,卻不想我被人陷害,於鬼界禁冬日落入了深潭,自此寒入心脈。雖不致死卻再不能勉強習武,”司命眸中襲上一層陰霾,卻轉瞬而逝,“為了不至為迦南氏招來笑柄,我便整日讀書,費盡心血方才得了些薄名。”
阿祿只聽著,便是心痛難忍,一個自幼沒有母親,終因外人一句話才受寵的人,卻仍有人肯下狠心去推入深潭,對於那時的司命來說,等於是剝奪了唯一殘留的驕傲……
司命看著窗外滿樹梅花,如見故人:“那一年,我初次入宮赴宴。鬼族素來崇武尚文,自然遭了不少嘲笑,也就在那時我與相柳相識相知,敬他為主。為他,我甘願入寒潭以毒攻毒,成就袖手千軍無所懼的絕世武功,而也因此,每當陰寒日便要受百蟻鑽心之痛。”
他句句淡然,聽在阿祿這處卻是再難平靜,阿祿只伸出手覆在他膝上,道:“何苦如此,文韜武略只佔其一便是大才了,你何必如此強求自己……”那膝蓋冷如千年寒冰,總是溫熱的手心也捂不暖分毫。
“阿祿,”司命伸手,輕握住她的手,淡淡道,“這萬年,你在隱忍,我又何嘗沒有感覺?十萬年前你是蓬萊千里荷塘中的九生九死草,七千年後為聚滿三魂七魄而降生凡間歷經輪迴,每一日的喜怒哀樂,我都於司命殿持筆而記,早在你我天界相識前,我便已心中有你。”
阿祿只盯著他的側臉,心裡滿滿都是歡喜。雖是隨意的話,卻是司命的心思。
十萬年,十萬年,難怪初見司命跨坐於南天門,說等了自己九萬三千年。這九萬三千年究竟有多少輪迴反覆,多少前世今生現世往界的糾纏,包括自己與楊堅相識相戀,均在他的筆下發生。
你我相識前,我便心中有你。只為這一句話,阿祿醉了心腸,往日種種委屈猜測都化作了嘆息。這三界聞名的迦南小公子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唇齒間幾句話便帶過了九萬三千年的眷戀。
“相柳於我,亦兄亦君。你與他的情緣,由因果輪迴來說雖已兩清,”司命苦笑,道,“可這情字又豈會如此簡單……”他沒有說下去,只長嘆一聲,過了許久才悠悠道,“罷了,你既曉得我有命劫一說,便曉得我無論在天界凡間均只有一命。這一命我早許了相柳成就大業,既不能做鬼臣便要在這人間鼎力相助。此時三國鼎力南北對峙,若要一統極為兇險,或許——生死不過百年。只這一次,迦南司許你個有今日無明日的人,你可甘願?”
司命深看著阿祿,見她眼中帶痛,自是心有不忍,只長嘆了口氣鬆了手臂。卻不想被阿祿伸手環住腰間,極為用力。
“你既等了我九萬三千年,又何必有此一問,”阿祿貼在他胸口,聽著那依舊平穩的心跳聲,“我雖成仙萬年卻仍是凡人心境,生死百年,於我便已是一生了。”
九萬三千年的情,不過換了一生姻緣。阿祿光是想著便覺揪心的痛。
司命眼中滿是柔情,淡淡地看著她,半晌又是一聲長嘆。
“阿祿,方才用了氣力,如今我這腿是走不動了,”司命深笑,道,“你如此抱著我,莫非是想在此……我倒是無妨,只怕又闖進來什麼人,你顏面上便再掛不住了。”話說了半句也吞了半句,他面上難得幾分調笑。
阿祿茫然看他,待見那戲弄之意,方才琢磨過來,頓時臉色飈紅,下意識又要起身卻早早被司命梏在懷中。
她自是掙不過司命,可……可要她……在此……
阿祿只覺得手腳發麻,方才那一堆告白的勇氣算是煙消雲散了。她這等人間做尼姑天上做道姑的女子,唇齒相依便已是極限,若是……光讓她一念想著便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可,可一向閒適的司命怎麼就忽然如此……
可,自己方才應了一生相伴……
阿祿就如此百般糾結著,瞧在司命眼裡卻極為有趣。
司命只環著她,疲憊地合了眼,氣息逐漸平穩。待阿祿終於糾結出個結果,要與他認真商討是否要先向天帝呈個罪辭再成親時,才發現司命已抱著自己睡著了。
七日七夜未曾休息,如今又被他幾驚幾嚇,阿祿也打了個哈欠,偎在他懷中安然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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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膳時,楊堅才遣人來喚。在隨國公的府邸,下人是萬萬不能入蘇公子的院子的,若非是世子爺吩咐也無人敢來此喚人。那下人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