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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般的笑臉都快讓他面癱,那憋在心裡的濁氣已經讓他傷肝。
但他終於笑到了最後。
抬頭看了眼面帶病容,卻不失威嚴的宣陽帝,一抹寒光閃過微吊的眼眸,凌厲狠毒。
雖然你不想將此位給我,雖然你想借此位為刀殺人,可你讓我站在了離你如此近的地方,不要忘了,我手裡握的也不是一把什麼都切不了的軟刀。
酃世盛仍然住在他原來的王府,只不過是名字發生了改變。
好象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宣陽帝的病在封太子之後,竟開始好了起來。
朝中事還是由他自己處理,但交給酃世盛的事情卻是見少,原因是說,太子有太子該乾的事情。
至於什麼是太子該乾的事?有誰能說得清?
沒了事幹的酃世盛似乎清閒起來,除了上早朝,上書房內已經很少看到他的身影。
偶爾的,人們在御林軍的訓練場地上,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不過也只是偶爾。
科考一事,扳到了在朝為官四十餘載的林靖國,不但讓人看到了宣陽帝鐵血的一面,也讓人知道酃祈霖也不是一個光會打仗的武夫,因為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誰都無法忽視,但他有是得到最少的人。
宣陽帝沒有對他做任何嘉獎,只是說道:“以後朝中之事,你要多用心。”
他不僅讓酃祈霖多用心,為他派發的事情也比以前多了很多,許多原本酃世盛乾的事情,現在都成了酃祈霖的事。
酃祈霖乾得很認真,也很賣力,但結果呢?
有的還是頗讓宣陽帝滿意,有的則差強人意,也許這就是他的能力所限吧。
對此,宣陽帝不做他想,因為這和他所瞭解的酃祈霖差不多,反正也沒想過讓他繼承皇位,但讓他幫忙保個皇位繼承人,以他的打仗實力及在民間聲望,應該還可以。
他願意擁護的人,那些對他迷信的人也應該願意接受吧。
宣陽帝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從酃祈霖生下來那天起,對他就不曾重視過,直到現在,還是無法在心中給他一個應有的位置,所以,就無法看到一個真正的酃祈霖。
夜晚,是陰謀誕生的時候,也是某些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的時間。
雖然太子府的警衛不能說不嚴,可對某個人來說,還是可以來去自如。
當師敏看到眼前這個臉快和衣服一個顏色的人時,一點都不奇 怪{炫;書;網},也不擔心他進來時碰見其他人。
“師...,” 李月剛說完一個字,便連忙改口,“太子妃讓我到這裡是為何事?”
“我想讓你提醒安王,太子可能要對他不利。”
師敏這話,讓李月有些吃驚。
他驚奇的不是師敏告訴他的內容,而是師敏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師敏沒有看他,挪著有些笨重的腳步,坐了下來:“你不必知道。”
可能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太生硬,或不符自己的心,她嘆了口氣:“其實你是可以猜得到的。”
猜到什麼?難到她還對那冷情的小子念念不忘?
那小子對自己的確沒的說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可對這個女人來說,他可算夠冷情的,甚至是冷酷無情。
她也真是,怎麼就這麼死心眼,非得一棵樹上吊死,已經都嫁為他人婦,那就好好地和人家過日子,這種還念舊情,思想上紅杏出牆也不好。
況且,這女人惦記的是自家的小子。
但他對這個女人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不想傷她太重。
“你這是何苦?安王那邊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你還是自己保重。” 李月語氣雖然生冷,卻還是夾帶著那麼一點關心。
師敏苦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知道我的心,雖然我沒有什麼資格對你說什麼,但還是要說,千萬護他周全,不要讓想害他的人得手。”
李月奇 怪{炫;書;網}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問道:“如果他們倆人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你會讓誰活?”
師敏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我的答案和你的一樣。”
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沒有你美貌,也沒有你那麼幸運地被他認可,但我對他的心一點都不比你差,也從來都沒變過。”
說到這兒,她的臉色有些黯然:“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改變了。”
李月心中暗歎,真是個可憐的女人,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