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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殺意盡起。他的劍發出“嗡嗡”地聲音，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凝視著他那樣堅定的背影，珍瑪的眼眶紅了，淚不受控制地湧出。

黑衣人對視一眼，一起進攻。然而，季星眠立在原地，劍橫放在眼前，“風刃！”他冷漠地開口，劍劃過，空氣被生生地撕裂，那劍氣好像疾馳的風一般向那些黑衣人飛去。血，飛濺。黑衣人睜大著眼倒下，似乎還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他們的身上足有十幾道劍傷！

這樣的季星眠，從相識以來，夏唯未曾見過，那樣強烈的殺氣和陌生感。他橫抱起失去知覺的瀲清，施展輕功，匆匆離去。從方才那一刻起，他便再沒有看過月珍瑪一眼。

“珍瑪姐姐……”夏唯有些擔心地望著她，她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

“我們回去吧！”月珍瑪微揚嘴角，給夏唯一抹安慰的笑，默然地轉身。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寂，失魂落魄的樣子。夏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方才，她有動啊！可是卻沒有瀲清速度快。

月珍瑪的臉上浮現地那抹隱忍地傷心，讓夏唯覺得空氣都薄涼了。沒有人知道珍瑪此刻的心情。她不明白，為什麼季星眠不遵守他們的約定？難道瀲清真的那麼重要嗎？

客棧裡，夏唯剛進門，就被君祈澈拉過來左看右看，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珍瑪一個人，愣愣地上樓，眼中流露的哀傷讓眾人有些心疑。就算是季星眠對瀲清好一些，那也是因為瀲清幫他擋了一刀，救了大家的命啊！

珍瑪回到房中，坐在床邊，看著手心裡慢慢顯露出的那彎新月，有種灼熱的感覺。淚潸然而下！真的是被她的妹妹說中了啊！她的女巫能力在慢慢恢復！

入了夜，季星眠才從瀲清的房中出來，有些疲憊地回到他和珍瑪的房中。珍瑪坐在燭燈前，有些失神地看著自己的左手手心，卻是在見到他進來的那一刻，立即握成拳。

“瀲清怎麼樣了？”月珍瑪的聲音中依舊帶著深沉的憂傷。

“未傷及心脈，修養一陣子就好了。”季星眠看著她，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兀自疲憊地躺倒在床上。

“為什麼要用‘風刃’？”珍瑪沒有回頭，揹著他，輕輕地問出口。

“不用‘風刃’，大家都會死！”季星眠閉上眼，呼吸裡有著深深地愧疚，若是能早些用“風刃”，就不會害瀲清受傷了。他雖然不想珍瑪受傷，但是看到這樣義無反顧地替他擋劍的人是瀲清時，心中不可否認，還是有些失落的。

“我不怕死。”那些人是衝著她來的，若是她死了，他們絕對不會傷害其他人的吧！她的心中，寧可希望和他一起死。

“你怎麼能這樣自私！”季星眠睜眼坐起身，看著珍瑪的背影，終於感覺到她的不一樣了！

“自私？我的確自私。”珍瑪垂著頭，聲音很輕。

“珍瑪，你怎麼了？”季星眠攬過她的肩膀，看到她滿臉淚痕的時候，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像是要將她融入身體。

“你答應過我，不再用‘風刃’的！為什麼，要背棄誓言？你們祁國的男子，都是這樣把誓言當兒戲的嗎？”珍瑪的聲音哽咽了，淚浸溼了他的衣裳。

“這次是情況特殊啊！下次我不會再用了！”季星眠蹙著眉，語氣卻是萬分地柔和。

“下次？沒關係了！以後，你想用就用好了……”珍瑪抿著唇，壓抑著內心地哀傷！他真的是什麼都不懂！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

“真的嗎？”季星眠有些驚訝，鬆開她，眼中閃爍著喜悅。

“你休了我吧！”珍瑪看著他，很是認真地開口。她的手垂在身旁，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刺入了掌心，然而她卻感覺不到疼。

“你說什麼？！”季星眠滿臉的詫異，“就因為我背棄了誓言嗎？你怎麼能這樣！我是為了救你啊！”他的臉上隱約出現了怒氣。

“我寧願你別救我。”珍瑪深深地嘆息，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臉上，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季星眠隱忍著怒火，留下她，摔門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月珍瑪跌坐在地上，抱膝埋首哭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用“風刃”！？

*

君祈澈的房中，季星眠兀自喝著酒，像是要將自己灌醉一般。君祈澈無奈地搖頭，想來他是和珍瑪吵架了！不是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嘛！

“星眠！你是男人啊！何必和珍瑪嗆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