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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畢竟我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當暗孔再此關閉,屋裡似乎什麼都沒發生。我卻再難平靜下來。“你再不鬆手,我可要以為你賴上我了。”燁炫輕笑的話語將我拉回現實,第一次發現我認識的人都這麼陌生,還是我從來沒真正認識他們?燁炫,藍,甚至師父,他們這些人都有各自的籌劃,他們在算計些什麼,我只能是被動地接受安排。
“白無塵。”燁炫咬出這三個字,“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師父叫什麼吧,當然他怎麼敢告訴你,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無塵,現任白氏族長。
“或許你還可以去問問他,認不認識三年前那個安排在你身邊的侍女,又是如何在懸崖下救了你,還有你想要噬天蠱的解藥也可以問問他。這些問題的答案會很有意思,你一定也會感興趣的。”
按著來時的記憶,我迫不及待地跑出去,這一切的疑問都指向一個人身上——師父,不,或許應該叫他白無塵了。只是若當年是他害了我,那麼他現在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我身上有什麼是他想得到的,我必須要向他問個清楚。
身後,燁炫扶著牆根,血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對著那個背影說:由我來告訴你是最合適的了。
他又想起前夜在東琴御書房裡和御軒帝的對話。
兩代人,兩國帝王,很難想象他們竟能如此平靜地面對面坐著。略去年齡,兩人在許多方面確實很像。
“進展的如何?”御軒帝開口問。
“我一個人無法剋制噬天蠱,只能用特製的藥酒將它暫時壓制住,我會想辦法讓遺韻也暫時服用一些。”燁炫臉色蒼白,想起她給自己下的毒,雖沒噬天蠱強,卻也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他苦笑:就當是補償當年對她的傷害罷。
“你的意思是要遺韻來幫你?”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燁炫肯定的說。
“那就按你說的辦。”御軒帝點頭,雖然不願遺韻過多涉入,但噬天蠱的威力他實在不敢想象。
“她還不知道這些事,我擔心她會感情用事。”燁炫清楚三年前的事只能讓她對他冷漠,至於其他人,恐怕她還做不到。
“我在找一個合適的人把一切告訴她。”御軒帝充滿深意看著他,眼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那就是這個合適的人就是燁炫。
燁炫只能同意:“您總不放過任何折磨我的事情。”
巷口犬吠不停,似乎它也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一 懸崖憶斷山居時 第(七)章 噬天蠱 前塵盡空
從出生起,我就註定孤獨。不斷的與形形色色的人或共同經歷磨難,或勾心鬥角,與親人更是相聚相離,就像漂泊在浩渺汪洋,沒有依靠,也無處傾訴。我只能隨著他們眼中正確的方向前進,沒有人問我是否願意,情勢也不許我不願意。
坐在曾經的草廬中,回想著在這裡度過的時光,我不得不承認這裡的寧靜讓我沉醉。放下所謂的報恩情義,與師夫對弈、作詩、品茗、談天……
沒有記憶的枷鎖,沒有被揭穿的擔憂,就只是安靜的坐著,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
而師父,記憶裡那個永遠寧靜淡泊的男子,似乎一直就在我身後,在他面前我甚至會撒嬌,多陌生是一個名詞,卻在我身上得到印證。
那一次固執的要他給我他畫中女子的月形銀飾,像是飢餓的人緊緊抓住所有給養,我瘋狂的在他身上掠奪我不能擁有的一切,不理會他的無能為力,一味責備,第一次他甩袖離去,消失數日,在我悔不該當初時又滿身是血的出現,手裡是那條畫中的銀飾。
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我像孩子得到糖果般笑了。當我將脖頸上懸掛的銀飾系在信鴿上,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肩頭一暖,他拿著白色的裹衣熟練地替我披上。“天冷了。”沒有多餘的話,他從不會如瑞王那般細細囑咐,但總是先人一步料到我的需要,這回是,上回的令牌是,甚至墜崖後的相依為命也是。縱使那些都是某種目的使然,可他確實給了我一段平靜的生活,光是這一點,就讓我難以對他產生敵意。無論是扮作遺韻的我還是原本的我,平靜、家,這些字眼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在想什麼?”他學著我席地而坐。是啊,我在想什麼,在想他是否對我隱瞞了什麼。可我從來沒問過他,甚至他的名字,我也沒開口詢問過,那又何來隱瞞?在想那個侍女和那次懸崖相救是怎麼回事,想他為什麼要傷害我,在想我身上的噬天蠱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想我給他製造的麻煩以及他對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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