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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騙人了嗎?呵,從小口才流利,她隨口就能編出一大串的謊言,而面不改色,有時候,謊話說多了,也變成了真的,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比如,那天她依在他胸膛上做的諸多美妙幻想。
一憶及她胡亂編派出來的那個小寶寶,可能有她的調皮和齊亞的漂亮,她就不自覺的微笑。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應該是幸福的吧,即使,他心中仍藏著別人。
她自認不是貪心的人,從不追求完美,若幸福如斷臂的維納斯,雖然殘缺,但卻無比優美,她也認了,可惜,上天並不肯把這種殘缺的幸福給她,他現在,連見都不肯見她了,是故意躲她的,她知道。
還是找他解釋清楚吧,說那只是個沒有惡意的惡作劇,這樣,他們可以恢復友好,不必尷尬了。不過,惡作劇的原因她埋在心中的情感,是不能告訴他的。
出了圖書館,鼓起勇氣往男生宿舍走去。
這段時間,她經常在這一帶逛,有意無意的,想與他“邂逅”,但一瞧見他的身影,心又慌了,急忙躲到一株老榆樹的後面,看他疲倦的回來,巨大的揹包在他肩上搖擺,似乎很沉,壓著他的肩和她的心。
她覺得她像個神經兮兮的偷窺者,大概多年以後回想起來,自己都會嘲笑自己。
沒等多久,他出現了,夏可晴剛想上前打招呼,卻猛然退縮。
這次,不是因為缺乏勇氣,而是因為,她發現他的身後跟著另外一個女孩——餘灩光。
他……仍跟她有來往?
呵,夏可晴慶幸自己身前有那株老榆樹,在這難堪的時刻替她遮擋。
原來,他們並沒有分手,是她一相情願的樂昏了頭,以為時機到來,趁著女主角退場,她在他的舞臺上可以當個替補演員,但她錯了——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分手!那一天,只是情侶間的口舌之爭,很平常的事,卻被她這個外人想象得複雜。
她還指望騙他“負責”?可笑之極!
即使他以為自己跟她發生了關係,該見的愛人照樣見,一點也不衝突——她在他心中的分量,除了“無足輕重”外,別無其他形容詞。
原以為,他心中壓著罪惡感,所以如此忐忑心不安的來找他解釋清楚,只希望無辜的他能掙脫枷鎖,讓她也鬆一口氣,而此刻,目睹眼前這一切,應該不必擔心了吧?枷鎖,他早已自行解開,或者,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套住他的心。
但……為什麼她的心是這樣的沉重?比惡作劇時的內疚更加不快樂。
樹皮紋路深刻,她緊緊地揪住,指尖有些發疼。就這樣,夏可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另一端,餘灩光忽然停住,“我不喜歡男生宿舍難聞的氣味,這兒空氣比較好。說吧,你等了我一天,不就是有話想說嗎?這兒沒多少人,有話可以儘量說。”
“灩灩……”齊亞深深的嘆息,“那天……你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那天他看到了她堅決的眼神,但畢竟多年的感情盤旋不去,潛意識中仍不相信這場原以為刻骨銘心的愛戀只被幾句話就打發,他以為,過了兩三天,事情也許還有轉機,所以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他又去等她了。
沒料到,她仍是如此冷漠,雖然跟著他來了,也答應給他說話的機會,但那生硬的語氣,真是他的灩灩嗎?
“齊亞,我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騙過你?”餘灩光冷笑,“再難聽的話,我也是照說不誤的。”
沒錯,灩光最大的優點就是坦率,他當初會喜歡她,亦是被這性格中的剛烈吸引——就算做個壞女人,灩光也絕對屬於壞得徹底、壞得坦蕩的那一種,不屑掩飾自己的罪惡。
“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這個問題很蠢,尤其從一個男生口中問出更顯窩囊,但如果不問,他不會死心。
“好?”餘灩光的聲音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是你覺得好吧?我可從來不這樣認為,齊亞,今天我就把實話告訴你,你聽清楚了——如果,我只是要一個男朋友,你當然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如果我要挑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你絕對不是理想中的物件!”
“那天那個人……他就是你理想中的物件?”一個有太太、大肚便便的男人?
“他有錢,可以讓我買我想要的東西,這就夠了,其實我這個人並不貪心,很容易滿足。”
“我將來畢了業,也可以讓你買你想要的東西。”齊亞的眼眸裡有著懇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