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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不缺錢花,所以……”
“等等!等等!”柏樂怡只覺得昏頭昏腦,“你說——這玩意是真的?你確定不是喬先生為了掩蓋自己不識貨撒的慌?”
“不會的,”她一笑,“他親自帶我去他家的珠寶行,找了三個資深鑑定家,用了十二種方法鑑定給我看。每一個人、每一種方法,都表明這個是真的!”
真的?上帝是在跟她開玩笑嗎?這個,居然是真的?
“可……這是凱森找人做的呀!”柏樂怡傻愣愣地說。
“原來是阿凱!”李蝶心恍然大悟,舒了一口氣,笑容頓時熠熠發光,“我就說哩,樂怡你哪來這麼多錢?原來是阿凱!那麼一切都好解釋了。”
“解釋什麼?”她愣愣的仍是一副白痴相。
“憑阿凱他家的財力,能買下這個一點也不奇怪。樂怡,你還不知道吧,阿凱家很富有喔!嚇一跳吧!他跟他爹地鬧彆扭才搬出來的,還賭氣似的與人合夥開了那間阿波羅,這樁奇聞上流社會都傳遍了,都誇阿凱有性格。我們這些從前跟他熟識的朋友,有空也會到他那兒捧捧場,順便……享受一下他的‘服務’。
“你也知道,阿凱是隨心所欲的人,他才不在乎這些呢。你覺不覺得他有點混血兒的樣子?偷偷告訴你,他媽媽有愛爾蘭血統——有愛爾蘭人的好嗓子,可惜很窮。聽說,從前是在酒吧裡唱歌的,所以一直沒能嫁給他爹地……他家的矛盾,大概就是這樣,阿凱脾氣又強……唉!”
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惟有她始終懵懵懂懂。
“樂怡,現在,你終於明白了吧?”李蝶心忽然語氣暖昧。
“明白什麼?”
“阿凱,他很愛你。”
愛?心中猛然一驚——愛?他……愛她?
“不要用這種不相信的表情看著我,如果他不愛你,怎麼會大費周章從大洋彼岸把這條鏈子贖出來?要贖這東西可不容易,除了錢,還得有人脈,他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我?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的心意,樂怡你還在跟我裝蒜!”
原來,誰都知道,連這個不相關的李蝶心也明白。只有她自己,寧願當一個睜眼的瞎子,也不願用心去看清真相。
“總之,你代我跟阿凱說,錢我一定會還的,謝謝他了。”
柏樂怡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離開李家別墅的時候,神志也仍在空中飄浮,沒有喚回。
沒有坐車,就這樣步下山去。
記得一個多月前,跟阿凱在這坡道上相遇,那一天,是下著小雨吧?
兩旁的紫藤花還開著,深深淺淺的披灑下來,如同一條紫色的瀑布。而她的阿凱,卻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
她沒有回家,不自覺的往這山道上的另一幢宅子——阿凱的小樓走去。
院門緊閉,窗簾低垂。他那隻懶蟲,一定還在床上作他的好夢吧?這個把白天當成黑夜的男人,真拿他沒辦法。
柏樂怡坐到院門前的臺階上,微微地笑。一條綠藤爬過了鐵欄,像是要偷偷攀到她的肩上、這株植物還是她主張種的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吐出新枝,招蜂引蝶了。
她正想伸手把藤蔓纏好,忽然聽到一陣汽車的嗚叫聲。
“喂,小姐,不要坐在那兒擋路!”是一部小貨車,司機正對她揮手。
車上寫著:捷運搬家公司。
搬家?難道阿凱要從這裡搬走?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進屋裡喝杯熱茶?”小貨車後面是一部敞篷跑車,跳下一對年輕男女,是那女孩子發出關切的話語。
“進屋?這是你們的房子?”柏樂怡愕然。
“對呀,我們今天才搬來,剛買的房子,很漂亮對不劉?”女孩子甜甜地笑。
“可是……這一家,是姓……”該死,她居然達阿凱姓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說從前住在這裡的那個大哥哥?他都搬走好多天了,留了一屋子傢俱,說是送給我們了,真大方。”
他,搬了?他就這樣一聲不響地搬了?她連他的姓都不知道,從今以後,叫她到哪裡去找他?
柏樂怡頓時覺得有個巨大的重錘擊在她腦子上,耳邊響起嗡嗚聲。
她踉蹌地避到一旁,看來人進進出出把屋子弄得面目全非。她還聽到那個女孩子說:“這窗簾的顏色我不喜歡,我們換一塊吧。”
那窗簾是她替阿凱挑的呵,是她親自裝上的環,掛到綠蔭映耀的窗子邊。如今,就要被人拆掉了